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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这种关系美在锦上添花,贵在雪中送炭。
第一次正视“朋友”这个词是在小学的一堂音乐课上。小学教音乐的是一位老教师,每次音乐课他都随身带着那架电子琴,他教我们唱《同桌的你》、《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等等。有关朋友的是那首《友谊地久天长》。想到这首歌,脑海里总会浮现很多人相互搭着肩走在大路上的情景。仿佛昨天我还坐在教室和同学们一起唱着“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怀想,旧日朋友岂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小学时的友谊是单纯的。那个时候,我的小闺蜜跟别的女生走得稍微近点我都会不开心,幼稚地想着自己也要找别人一起玩气气她,开始故意疏远她,装作跟其他女生很聊得来,当有‘调解员’来了解情况支招时我还会死不承认自己的醋坛子打翻了,直到多年后回想起来才发觉确实散发着满满的占有欲。小朋友都很可爱,招人喜欢。有时候忍不住俏皮地反问一句:“你是吃‘可爱’长大的吧!”可爱大概也源于她们的单纯。小时候家长比较忙,所以小学就读寄宿学校,幸运的是几乎每个学期小杨都睡我旁边,除非有时候我俩都来晚了只能服从调剂。在某个夜晚,小杨让我睡她脚那头,追问得知她头上长虱子了,为了不传染给我才让睡另一头。虱子是传染的,它寄存在会头皮上,吸血为生,会导致头皮发痒。那个时候还有同学跟我说虱子能把血吸干,我天真的信了,从此在我印象中,它是‘吸血鬼’一样的存在。可那天晚上我告诉小杨:没事儿。我义无反顾的跟她在床的同一侧睡着,那一刻我觉得我比她这个当事人更幸福,以至于许多年后她可能忘了,而我记忆犹新。在那个宿舍还承载着一个浪漫的故事:小杨每天晚上在我睡着后都会在我耳边讲话,讲白天没说出口的话、分享今天的心情或秘密……在某个晚上我巧合的发现这个秘密后我开始早早睡觉,准确的说是装睡!每晚闭上眼睛听她说话是一天最幸福的事,她讲着讲着我也真的睡着了……后来啊,记不清了,忘了是她发现我装睡还是一个人说累了,她说话我必须侧耳倾听才算过关,可我的眼睛太累了,只好闭着眼睛应着,我们好像在玩特别的‘捉迷藏’游戏,当她快发现我睡着时,我的嘴巴还能回应一句:我没睡。所以啊,女生都是可爱的生物,慢慢发现吧!
二十岁的某一天,我和小杨见了一面,小学毕业后八年来的第一面。原来,有一种朋友可以不用天天联系,甚至过年过节都没问候,好像逢年过节的问候反而显得客套生疏,但当我们见面时,无论时隔多久,我们还能聊到嗓子冒烟,还能一起哈哈大笑……跟对方分享彼此缺席的那些年,生怕错过哪个细节。我们一起陪着对方,从手里的优酸乳变成奶茶,从聊巴啦啦小魔仙到娱乐八卦,看着对方从幼稚到成熟,看着对方从素颜到淡妆……那种感觉,就像她这八年从未离开过。
朋友是自己选择的家人。即将大学毕业,我们各自忙碌着,我们都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关心对方,注视着对方悄然发芽,慢慢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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