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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是最需要一场胜利也鼓舞斗志和士气了。
只能听天由命了。
阵地上硝烟弥漫，火药味跟鲜血的味道混在一起，刺鼻又呛眼。
经过一个小时的战斗，524团打退了日军的进攻，自身也伤亡不少，尸体是一具又一具的往下抬。
心中不免恼火：“好吧，那你就回去吧。”
不过，两个班二十二人，留在阵地上，还能战斗的只有十七个了。
呕……
程默努力的想要控制自己不吐出来，可当他看到一具被炸成两截的同胞尸体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剧烈的呕吐起来。
“彭英那边怎么样，可有电话？”
剧烈的爆炸声传来，升腾起来的火焰云将闸北的天空都烧红了，如此猛烈的轰炸，是近半个月来，日军出动的飞机数量架次最多的一次，显然是有一次有目标的轰炸计划。
“班长，小鬼子只是暂时退下去了，他们一定还会组织进攻的……”程默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天边传来一阵“嗡嗡”的飞机马达轰鸣的声音。
“没事儿。”程默感激的接过水壶，灌了一口冰冷的水，强行将胃部的不适感给压了下去。
“师座，日军轰炸的的确是我方阵地，可阵地上没有我方的人，是进攻的日军一个中队……”
“师座，大捷，大捷呀，日军整整一个中队，统统报销了！”电话那头彭英无比激动的说道。
程默赶回的时候，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这小家伙性格虽然有点儿膈应，可这脑子确实灵活，想法也是极为大胆，有点儿剑走偏锋的味道。
“程默，这样，你先在旅部休息一下，等天亮后再回去。”彭英看程默还站在那边，一挥手，吩咐一声。
拂晓时分，薄雾掩护之下，日军以一个中队的步兵，在两轮炮火的准备下，又对524团所属阵地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四行仓库楼顶之上，88师师长孙济远看到这一幕，朝身边的参谋长张柏亭感慨一声：“柏亭兄，这些炸弹若是落到你我头上，有多少人能生还？”
这个道理彭英也是明白的，也很心动。
阵地上顿时慌乱起来，大家都朝最近的防炮洞跑了过去，程默也是连滚带爬的跟随吴剑锋躲进了附近一个防炮洞。
“我第一次上战场，也跟你一样，吐的一塌糊涂，我当时的班长给我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说我是懦夫，胆小鬼，后来，我听别人说，他自己还不如我呢，第一次上战场还尿裤子了呢！”
而且轰炸机上的鬼子也不是瞎子，不看地面上人就扔炸弹吗？
真正意义的战场，程默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种惨烈之景瞬间令他的胃部痉挛起来……
这一吐不但把刚吃下去的馒头吐出来，还把一肚子苦胆水也吐的一干二净。
连日来的败仗，伤亡巨大，全旅上下都弥漫着一股失败的情绪，士气和斗志都不振。
“不知道，但日本人应该不敢轰炸四行仓库，只要有一颗炸弹落到对岸去，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张柏亭手一指苏州河对岸说道。
吴剑锋抓起胸口的缴获的日军望远镜朝天上望去，急忙迅速的下令：“快，注意防空，是小鬼子的飞机！”
说是防炮洞，还不如是一个土坑，上面用木桩支撑门板搭建的，在覆盖泥土，只有基本的防护能力，这要是炸弹落的近的话，爆炸的冲击波之下，团灭都有可能。
还别说，他们还真就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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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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