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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社长，合作愉快。”
“告知大春一声，明天晚上我们过去。”程默说道。
“由我和汪社长你共同出资，再成立一个出版社，出版此书如何？”
“行。”
两个大男人，坐下来，各自盛了一碗面条，“吐噜吐噜”的很快就吃了一个精光。
“没，我就说自己想做个小玩意儿，需要一根铁管子，硬度稍微强一点儿的。”沈墨说道。
汪海吓了一跳。
这样的话，老朋友们应该是可以理解自己的。
可问题是眼下自己也到了濒临倒闭的十字街口了。
汪海眼前一亮，这倒是个通融的办法，正东图书馆可以不用改变自己行业先锋的理念，但另一个出版社可以出版赚钱的书籍，赚的钱来贴补正东图书馆，这样一来，就完美解决了自己心中的纠结。
程默是来谈合作的，自然不喜欢废话。
“跟沪特区情报组联系，请他们提供陆鸿近日的行程，既然是特区分配给我们的任务，他们也应该出一份力才是。”
“看大春那边有没有办法，汽修厂应该也是有焊接设备的，实在不行就去他那里。”程默说道，如果自己有一个汽修厂的话，干起活儿来就方便多了，哪像现在这样需要东拼西凑的。
“我冒昧的问一句，程先生对眼下的中日时局怎么看？”汪海拳头攥了一下，然后紧张的问道。
“汪社长，不必担心，我不干涉出版社的经营，但在如今的公共租界，你想继续存活，就得有人能保你，你现在还可以拒绝，但拒绝之后，就没有机会了。”程默就这么看着汪海。
这个时候，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机会，他都不会放弃的，如果再没有财源的话，正东图书馆就真的难以为继了，靠过去的面子借贷只能盛一时，况且这些债终究还是要还的。
“陆鸿做过公董局华董，不光家大业大，声望和影响力要比樊刚和杨福源大多了，想要杀他，可不容易，如果给我们足够时间的话，我觉得可以通过内部收买下毒的方法，这样更加的安全，但如果要马上制裁的话，就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了，他现在出门都乘坐汽车，还有保镖保护，我们很难近身，重点是，我们很难确定他的行踪，使用暴力手段刺杀的话，弄不好，会危及我们自身的安全……”
汪海沉默了，他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但要他放弃自己的出版理念，这等于说拿刀戳他的心窝子。
“汪社长，你是中国人吗？”
“关于制裁陆鸿，你有什么想法？”程默问道。
“有没有淬火？”
直接把《鬼丈夫》稿件的前三章给了汪海，汪海只是稍微看了一点儿，就陷入进去了。
“有，但是想用的话，申请手续比较麻烦，偷偷用的话，不是不可以，但保密就……”沈墨说道。
“正式介绍一下，鄙人程默，任职工部局警务处政治股，联络组探目。”程默说道，既然合作，就没有必要隐瞒了，况且，合作不可能只有一次。
“好。”
“先生在工部局有关系吗？”汪海惊讶一声。
“好。”沈墨也不客气，这时间点儿回去，也没地方吃饭了。
“先生请讲。”
“伱们电厂有焊接设备吧？”
“当然。”
汪海神情轻松了下来，做出了一个这辈子最重要的决定：“我愿意跟程先生合作。”
“新出版社的名字叫什么？”
“花间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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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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