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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明瞪大了眼睛问她：“来过了？”
“是，来过了。他看见了莫先生的坟墓，祭奠后告诉妾身，天源国已经没有了，亡国了。”
吴明闭着眼睛缓解内心的煎熬，绫罗儿一边说一边哭泣：“他来的时候，眼睛都瞎了。他说是他自己刺瞎的，就是为了能够活着走到这里来报一个信。
但是他看到这里也只剩下我们了，就笑着让妾身告诉您，天源国亡了，一个活着的人都没有了，已经成了人间的地狱，风启和云梦只怕也好不到那里了，你如果去冥界的话，最好选择从云梦的入口进入，那里据说是独孤的长眠之地。您去那里，或许能够找到什么有利的条件。”
吴明在她说话的时候，把短笛拿了出来问她：“他为什么不把这个拿去？”
“他说死人留着没用。”
吴明笑了笑，随即把短笛放好，贴身拍了拍，又觉得不自在，拿了出来，塞到绫罗儿手里说：“莫前辈既然给了你我拿着也没用，还是你拿着吧。”
绫罗儿没有推回去，又放回袖子问他：“恩公，接下来您又什么打算？”
吴明看了看四周问她：“云梦国。云梦国的入口，去云梦国。”
“可是……我们出不去了。”绫罗儿扫视了一眼，又说：“这里已经被一个国的亡灵包围了，我们出不去的。”
吴明冷眼凝视这天空，沉默了很久说：“是啊，一个国的人都没了……他们都已经是死人了，还有什么好惧怕的？凌夫人，你知道云梦国的冥界入口在什么地方吗？”
凌夫人看了看四周，随即指着东南方向的一座小山说：“从这里出去，顺着这个方向出去，有三万里的路程就是天源和云梦的交界，妾身曾经游历的时候原本是打算去那里看一看的，但是在交界的地方遇见了妾身的官家，也就没有再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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