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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此时还在小禁区外面！
林峰在场边看得清楚，心里暗暗后悔，赛前真不该听楚格的。
石磊在康敬进攻的时候，既没有在楚格前面进入禁区，又没有回到禁区弧顶却保护球权，而是小禁区线上不知所谓。
康敬回身的时候，又差点撞到石磊，不过他这次学乖了，身子迅速转向，逃过了一劫。
“哈！现在苦头吃够了吧！”
张力又想从替补席上跳出来，不过看到旁边已经注意到自己的第四官员后，立即又乖巧的坐了回去。
张力才不管石磊刚才表现如何，只要康敬在石磊面前得不到好他就从心里替闷葫芦高兴。
楚格对石磊的要求当然不是这么简单，他不希望石磊在场上表现的震慑能力只有他的体格。
“石磊，康敬刚才已经到了禁区，你怎么不去防他？”
在从禁区散开的时候，楚格故意慢了一步，和石磊并肩。默默在楚格身边跑着的石磊没有回答。
楚格看向场边的林峰，开始担心起石磊在球队里的位置了。
林峰当初能让石磊在校队首发，和当初韩春阳看重楚格的心思应该是相同的。在认真完成一件事的同时，慢慢的向上增量。
抱着这样的想法，林峰和楚格已经让石磊在校队的首发次数达到了四次。他性格沉稳，或者说呆板，让他给人一种大心脏的感觉，在执行断球交给楚格的任务时也几乎没有发生过任何错误。不过，这并不是林峰想要看到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面对的对手会改变，实力也会不尽相同，石磊必须要有进步，才能让人在他身上看到希望。
刚才那次防守，石磊不仅没有进步，甚至还出现了退步！
这真的是严清华看中的球员吗？楚格不禁开始怀疑了起来。
“我会撞到李正涛。”
在楚格心里七上八下，对石磊产生放弃的想法时，石磊终于开口了。不过楚格一时间没明白石磊的意思。
石磊没等到楚格的回答，脸上出现了一点变化，他好像也察觉到了楚格对自己的失望，想要对楚格解释什么。但他开口后却组织不出语言，只能用手在空中比划。
“什么啊！那个家伙羊癫疯犯了吗？裁判！这样的球员也能在场上踢球吗？”
树德高中看台上响起一个声音，这种带着浓重偏见意味的话，在树德的主场很快引起了共鸣，嘲笑声很快跟着响了起来。
“什么羊癫疯啊！那是他们三中的暗语！暗语你懂吗？”
只要是客场，氛围就不会那么温馨和客气，各种讽刺的话一声高过一声，伴着嘲笑声，向石磊卷来。
石磊不为所动，张力却非常难受，场上站的已经不是石磊，而是被别人剥光了衣服的张力。
看着石磊千言万语憋出来的混乱动作，林峰再次想直接换人了。
楚格冷静的看着石磊的手指和手臂。韩春阳当初也经常用手比划场上的形势，所以楚格过了一会就明白了。
“啊，你说得对，如果你第一时间赶到康敬的身前，以李正涛的突前速度，你们的确会撞在一起。”
楚格回想康敬刚才的进攻，突破过米红旗的时候，李正涛是第一个上去的，石磊因为站位靠前，就算有闪电般的反应速度，也没办法在李正涛之前出现在康敬的突破路线上。
“你真是笨蛋啊！”这句话没有恶意，是楚格早就想说的。说出来之后楚格又觉得自己失言了。说石磊是笨蛋的人肯定很多，即使是开玩笑，自己也不能当着石磊的面直接说出来。
“对不起。”在看台上的各种哨声和嘘声中，楚格也不知道石磊听没听到。不过他还是选择了道歉。
“石磊，你能注意不和自己的队友撞在一起，这是你的优点。不过你忘了，在不撞到队友的前提下还有断球！如果第一下没断到球，那就第二次去断球，直到完成这个过程！就像刚才，你错过了第一次断球的机会，那么在康敬过掉李正涛之后，你是不是还可以去断球？“
楚格为了让石磊更加明白，也学着石磊那样，用手在空中比划着。
嘘声和嘲笑声更大了。
张力将头埋在自己的怀里，他觉得自己不仅被扒光了衣服，还被人用聚光灯照着。
“听明白了吗？”
楚格性格坚韧，别说树德高中这点学生发出的嘘声，就算去诺坎普球场，听着将近十万人的嘘声和嘲笑，他也不会受影响。
石磊自然也不会，不过多半是他完全没听懂看台上那些带着攻击性的话。
两人这一耽搁，树德高中的球员已经发出了边线球，向后场转移完成了对节奏的控制，然后交给前场进攻球员，准备卷土再来了！
楚格不知道闭着嘴的石磊到底听懂了多少，他比石磊矮了不少，要是拍他的肩膀会显得很别扭，便学着丁健的动作，拍了拍石磊的屁股，道：“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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