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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初云并没有看到。
她压根没关注这些小孩子都在看哪里。
她急急忙忙掏出这节课的书，然后拿起笔，边转笔边听讲台上的老师开始念叨。
要考她想去的大学，她还得努力。
此时的薛子渊看着面前的模拟卷上的空白处，静静地思考着什么。
老师走到他旁边，看他半天一个字都不动，轻轻敲了敲他的桌子。
于是薛子渊才回神，也没有去看老师，随手开始写。
老师看到他的答案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到别处去了。
薛子渊用余光看到老师走了之后，用笔抵住自己的下巴，长长的睫毛掩住了漫上眼的情绪。
“是这样么。”极轻极轻的一声叹息，隐没在翻动的书页声中。
教室外阳光明媚，教室内安静的只有纸张的声响，薛子渊几乎要忘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了。
黑板上那块时钟的时间似乎很长很长，漫长到无边无际。
学校的生活好像都是望不到尽头的，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结束了。
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那条手链，放在课桌上，看了好一会，又塞了回去。
带在她的手上肯定很好看。薛子渊想起阮初云扯衣服的时候不经意间露出的白嫩手腕，忽然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然后他拿起笔，开始在卷子上写那些他早已烂熟于心的答案。
他要去的方向，早就已经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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