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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京城往日里倒是一片繁荣之景，只是如今，许是因为城池的两边都有了驻扎的军队，城中的老百姓们索性缩起身子，各自过各自的日子，这街道两旁竟然是一个人也没有。
云凯跟在念离身后，两人从南门边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赶到了北门不远处。
要说这慕容年之所以会驻扎在北门，倒也不是没有缘由。
当年，慕容枫起兵之时，便是一路从南往北，最后将慕容年从北门赶出了京城。
如今看来，这慕容年却是卯足了心力，想要一血当年的耻辱。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情更加巧合。
当年，将慕容年赶出京城的不是旁人，正是念离。
如此看来，一切倒像是是个轮回一般。
两人才到了距离北门不远的繁桥附近，念离便拦住云凯，翻身下马，将两匹马都拉到一侧的槐树之下绑了起来。
“这里距离北门不过几百米的距离。你我若是骑着马前往，只怕是才出了北门，就会被乱箭射死。”念离一边将马绑在树上，一边对云凯道。
云凯闻言，知道她是个行事极其有分寸之人，也答应一声，将自己的马绑了起来。
“小姐，您为何要答应陛下前去应救皇后娘娘？”趁着这个空隙，云凯忙将自己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闻言，念离别过头，嘴角扬动几分，冲着云凯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她没有回答云凯的话，却指了指不远处，已经看得十分清晰的城墙，沉声道，“你可知，那是什么地方？”
云凯闻言，顺着念离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即露出一个不解的神色，“京城的北门。”
“除此之外呢？”念离收回手指，望着云凯，低声道。
“还是？”云凯一时却也不知如何答话。
“还是大炎的土地，是京城所有百姓仰仗的屏风。若是被慕容年突破这这屏障，京城的百姓不知要遭多少殃。”念离收回目光，望着云凯的侧脸，“你可知萧清婉除了是陛下心上之人之外，还是什么人？”
“是大炎的皇后。”云凯顺着念离的思路说道。
念离点点头，握着马鞭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她指节泛白，嘴角微扬，挤出一个笑容，“对。她是大炎的皇后。是这天下的主母。若是她真的在慕容年的手中，损害的不仅仅是萧清婉的名声，还有陛下的，还有大炎的。”
“小姐……”
云凯心中大震。
他缓慢地转过头，盯着念离的侧脸。
念离还是和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
那双睫毛之下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颗若隐若现的斑点。
她的嘴唇很薄，也十分小巧，搭配上微扬的下巴，更是精致无比。
从前，自己见到念离，只觉得她是个心地善良，行事果敢的女人。
如今再打量念离的时候，她却多出了些许光芒，比起那温和的念离而言，倒是更加坚韧不拔。
这一刻，云凯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王丛等人誓死也愿意在念离的身边效力，突然明白了她一个弱女子，为何会调教出虎贲军这样的铁血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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