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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也不敢抬，只低着头，躬着身子，喉咙上下滑动，轻声道，“给离妃娘娘请安。”
萧清婉冷眼旁观，凝视着念离。
她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萧清婉这冰冷的目光一般，只是盯着跪在地上的宝月，“看来前几日本宫是没有让月答应长了记性！”
宝月闻言，后背一紧，一颗心一路向下沉去。
她慢慢地抬起头，望向念离，喉咙上下窜动，“离妃娘娘的教诲臣妾谨记在心，不敢忘记。”
“既然不敢，还敢作出这样的事情？”念离欠下身子，一只手还托在自己的后腰之上，伸出一只手，一把捏住宝月的下巴。
她原本就是征战沙场之人，气势强烈，即便是萧清婉也无法比拟。
宝月被她强行仰起头，一脸惊慌失措地凝视着念离，“离妃娘娘，臣妾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还请离妃娘娘明示。”
“不知？”念离冷哼一声，嘴角勾动，一把将宝月推开。
宝月的重心不稳，斜着身子，瘫倒在一边。
“我这昭和宫中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月答应难不成要让整个后宫都知道吗？”
念离背对着宝月，只侧过头，冷眼盯着宝月。
“离妃。”萧清婉眼看着宝月落了下风，只得出言道，“月答应也是担心你情急之下作出什么违背伦理之事……”
“皇后娘娘慎言！”不等萧清婉说完，念离已经转过头，冷眼盯着萧清婉，沉声道，“臣妾自从进宫以来，便耳提面命，听着的都是皇后娘娘的教诲。若是臣妾作出什么违背伦理之事，岂不是皇后娘娘教导有误！”
“你放肆！”萧清婉高声道。
念离却半分也没有畏惧之色，只是微微欠身行礼，“臣妾不敢。臣妾与腹中胎儿昨日才经历一场磨难，难不成今日就要由着这月答应无线栽赃，让这孩子跟着臣妾受了什么不白之冤吗？”
提到昨日的事情，萧清婉自然是心中发虚。
她扫视了宝月两眼，又将目光落在慕容琰身上，轻声咳嗽两声，沉声道，“离妃也不必如此咄咄逼人。王爷一大早就来昭和宫探望你，本就于清理不合。月答应也只是……”
“于清理不合？”让萧清婉没有想到的是，今日的念离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又一次打断了她的话，阴沉着声音，瞧了一眼慕容琰，对他欠身行礼，低声道，“王爷，臣妾记得自从您回京之后，陛下曾经特意赐给王爷一道圣旨，想必皇后娘娘还不知圣旨的内容呢。”
“皇兄圣旨上说的明白。”慕容琰望了萧清婉一眼，“如今，皇室人丁凋零，我与皇兄本就是血脉亲人，日后进宫便不必再请旨了。”
“敢问王爷，陛下这旨意之中有说过若是王爷要进臣妾这昭和宫，定然要领旨吗？”念离接着问道。
“未曾。”
萧清婉闻言，不用念离再告诉自己，也是心中发紧。
“皇后娘娘听到了。王爷进宫不必请旨，便是陛下都已经同意了，臣妾又怎么敢胡乱作为呢？难不成单单这昭和宫，王爷便来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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