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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分钟，李寒梅幽幽开口道：“我需要一笔钱，可周围没人帮我，我就选择去卖身，卖掉自己的初夜可以赚来八万。可等我睡醒后叫那人拿钱时，他却用烟灰缸猛砸我头部，很疼很疼，我只看到很多血，和他不停歇地打砸，真的很疼！”
王尚用余光瞟了他一眼，他不擅长安慰人，更别说是鬼。
汽车向前而行，哪怕天色早已昏黑，可街边行人接踵而过，楼层上灯光辉明，不时的鞭炮炸响，给这节气推至高潮。
“然后去哪儿？”
站在人潮人海里，王尚不由问向身旁的李寒梅。
“我想吃烤冰淇淋！”李寒梅说完后便自顾自地朝着一家古式小店奔去。
王尚嘴角微抽，他感觉自己莫不是上当了？想归想，也不得不跟上她在这古街小巷里穿梭。
“你还能吃出味来？哪怕你附身在她身上，也不会有人类各种触觉，吃这些有意思吗？”
王尚看着李寒梅两手的零食，和她狼吞虎咽的吃相，王尚忍不住问出口了。
“王大师，这可是过年，辛辛苦苦一年就盼这么几天，不就该拿来吃吃喝喝吗？虽然我确实没吃出个味来，但是高兴啊！”李寒梅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说道。
“行，接下来该去哪？”王尚冷声问道。
“可惜了，我本来还想看看烟花的！”
“走吧！去宝山第一医院！”李寒梅双眸看向远方，神色极其怅然。
王尚没有插嘴，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再次出发。
春节，医院是为数不多依旧坚守岗位的机构。
李寒梅在前，王尚在后，二人畅通地游荡在其中。
十一楼的一间病房前，李寒梅终是止住了脚步。
王尚看着她那慌张的神色也不由黯然，她之前说过她为了一笔钱去卖身，到医院这一刻，他也算猜测出她为何会去做那荒唐事。
“进去吧！”
王尚说完便拉着她进入病房，房间不大，四个病床相邻，各种医疗仪器摆在两边。
旁边的李寒梅径直地走向最里面的一个病床，一个带着氧气罩的中年女人仰躺在床，上方输液瓶，右侧一个男人蜷坐在椅凳，双目紧闭，看上去极其困乏。
好似被王尚二人惊醒，中年男旋即睁开眼眸，看着王尚二人开口问道：“你们是找谁？”
“爸……叔叔你好，我们是祝有圆的好朋友，听说阿姨生病了，我们特地过来看看。”李寒梅看着年前一脸疲倦的中年男，轻声说道。
语气平静，但王尚却看到她那背在身后微微颤抖的双手。
“你们是小圆的朋友？”
“那你们知道那丫头去哪儿了？她妈妈都快不行了，为什么还不回来？她在外面干什么！”
中年男一听二人来历，困意全无，直接问向王尚二人，激动中夹杂着怒火。
王尚倒是没有感觉，被祝有圆附身的李寒梅躯体却如筛糠一般，可她那脸色却还算平静。
“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
“孩子她妈尚有意识的时候一直在喊小圆，一直想见她，可我给她打了无数道电话都没接通，问了她以前的朋友也没人知道去向，你们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中年男再度问向二人，只是语气变得平静甚至有那么一丝丝的期望。
祝有圆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双眼紧闭，表情很是难看。
灵魂没有泪，被附身的人同样不会流泪，明明心如刀绞，却无法表达。
“叔，小圆她可能回不来了。”
王尚话语一出，不仅中年男子大惊失色，就连祝有圆都惊慌失措起来。
“小圆好像是上个月前和我电话联系过，她给我隐晦提示过，她好像被国家秘密部队看上了，人身不能自由，就连通信也基本禁止了，这可能就是你联系不到她的原因。”王尚眼露追忆神情，面色平静地叙述道。
原本惊慌的祝有圆松下一口气，倒是对王尚另眼相看，如果自己不是本人，看着王尚那一本正经地叙述，指不定就信了。
“被国家秘密部队看上了？你知道是哪个部队？”祝有圆她爸惊愕道。
要是平时他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可联想到她女儿根本无法联系，这不得不让他相信。
王尚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道：“不清楚，她告诉我们别多想，不然会惹祸上身。”
“就在前几天她就给我发了个信息，让我俩代替她来看看你们，是吧？雪梅！”王尚将目光投向祝有圆，话题也是抛给了她。
祝有圆愣了一下，又连忙点头，双手不自主地挂在她爸身上，一句句地相互攀谈起来。
王尚则是直接走到她妈的身前，一双眼反复观摩其面相，一手抓住她裸露在外的手腕，仔细感受其脉动。
“祝叔，这阿姨是多久前昏倒的？”王尚皱眉问道。
“从我家小圆离开不久后，便一直昏迷不醒了，原本还盼着手术，结果医生说已经错过最佳时间了，同时也告诉我可以准备后事了。”祝叔一脸平静地说道，可那眼中的伤悲谁都能看见。
一旁的祝有圆听后直接窜到病床前，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抚摸着她的脸，眼中依旧空洞无神，可那股心伤之情，让一边的祝叔侧目。
“她……阿姨之前不是还能下床吗？为什么就一个月时间就变成这个模样了？”祝有圆开口，颤声从中发出。
“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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