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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采瑛暗中咬牙,她剪烂了布就是想问简妍要,好气她一气,哪里要做什么,此时听她问,就有意往大了去说,道:“不是荷包,我想给老祖宗做衣裳来着。”
简妍拍手笑道:“这可好,明儿个我拿了布给你,你就在祝嬷嬷跟前做吧,祝嬷嬷针线好,又知道老祖宗的尺寸,最是能指点你了。”
庄老夫人自然也能瞧出庄采瑛是有意的,心里微微有些恼她败坏东西还理直气壮,随着简妍笑道:“正是,我原想着你会做荷包已经了不得了,竟然还会做衣裳。明儿个你在我跟前做,我也指点着你。”
庄采瑛先是愕然,随即忙道:“孙女手艺不好,不敢在祖母面前献丑。”
简妍道:“七妹这话有误,自家人怕这个做什么。我是巴不得叫祖母替我瞧着呢。”
“既是这样,二嫂就在祖母面前做活,叫祖母瞧着吧。”
简妍道:“那可好,只是我在祖母这,倘若又有人要布,岂不是要扰到祖母?”
庄老夫人听她们斗嘴,也觉有趣,后头对庄采瑛笑道:“你嫂子忙着呢,你就来我跟前做活。我许久不做了,但指点你还是能够的。”
庄采瑛只得咬牙答应了。
庄采芹听她们说话,又见自己插不上嘴,心里有些着急,瞧见庄老夫人望着庄采瑛的慈爱模样,鼻翼q动,心想自己原该养在庄老夫人这边的,哪家不是都要将那不着调的姨娘与姑娘隔开,怎她们家就非要将她往胡姨娘那边推,如今出了那贼的事,祖母嫂子更是将她跟胡姨娘说成一对了,张了张嘴,想附和着赞简妍一句,就瞧见庄老夫人终于看她了。
庄老夫人道:“可与你姨娘说好了?”
庄采芹忙道:“孙女日后必定不会叫姨娘再莽撞惹事了。”
庄老夫人哼了一声,然后道:“我知道你心里侯府的太夫人、老夫人才是你亲人,只是随你爱怎么在她们身边的奴才身上使钱,咱们府里断然没有姑娘家当东西的道理,若是个乞丐拿了你的东西来求亲,你说我是应,还是不应?”
庄采芹不禁打了个冷颤,忙要辩解,就听庄老夫人道:“日后就听你姨娘的,在家安生一些吧。”
庄采芹涨红了脸,却不敢落泪。
庄采瑛瞧见有人比自己还要落魄,心里一时舒坦起来。
简妍伺候了庄老夫人吃饭,因庄老夫人有意要留她说话,就在庄老夫人这边也吃了饭,然后才出了门。
出门之后,庄采芹跟在简妍身后道:“对不住的很,今日叫嫂子看了笑话。日后我定会看住姨娘的。”
简妍心想自己在庄采芹这个年龄的时候,简夫人一句重话就叫她关着门不肯出来见人,今日庄采芹典当东西的事应当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她却依旧能做出坦然模样出来,可见自己在她这个年纪,是输给她的。心中想着,面上笑道:“算不得是什么笑话,只是你这事我当真不好处置,投鼠忌器这四字,我还是知道的。”
庄采芹心中一喜,暗道这简妍说这四字,定是心里也顾忌着她呢,于是越发欣喜,道:“听说嫂子也是喜欢读书的,侯府几位姐妹也喜欢,不如哪一日我们聚会,也请了嫂子去如何?”
简妍笑道:“我识字不多,还是不去给你丢人了。”因见庄采芹眼看着就错了回自己个屋子的路,就催着她快些回去。
庄采芹虽被拒绝,但那投鼠忌器四字却一直在心中回响,心想今日的事简妍不肯帮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胡姨娘那么个性子,又是那么个出身,与简妍好也有限;且简妍不去追查当铺,定是只想在自己那边吓唬人,想吓出真贼,并没有要不给自己脸、从自己屋子里拉人的意思。但听着简妍与胡姨娘说的话,且瞧着简妍对秋棠的态度,简妍喜欢的,应当是快言快语的人,因想莫不是自己素日里太过温婉含蓄,叫简妍只当她与她是两类人,这才屡屡对她敬而远之……思量一番,隐隐有了与简妍交好的法子,于是心里又放下一块石头,忙回去与春桥合计着怎么才能够与侯府姐妹联系上。
且说简妍回了棠梨阁,问了人,听说庄政航还没回来,金枝也没回来,就去了西厢,在里间桌后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书。
忽地面前一本书砸下来,抬头,就见庄政航阴沉着脸立在桌子前。
简妍笑道:“怎地了?谁又惹着您老了?”
庄政航冷笑道:“说的好听,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我在药房里呆了一日,翠缕过去缠着;金枝也来,还打着你的幌子光明正大的过去,扰得我心烦看不下书。偏等着你过去抓人,你又不去。”
简妍又拿了一粒瓜子递到嘴中,忽地笑了,仰头道:“我今日被人求着去捉贼,你又巴望着我去捉奸。听人说捉贼跟捉奸仿佛,俱是见者有份的,可是不是这样?”
庄政航将简妍挤出去,在她原先的椅子上坐下,拿着她的书瞄了一眼,见也是医书,将书丢在一旁,瞧着她道:“你倒是轻描淡写的很,就不怕我当真跟旁人一般被人见者有份分了,然后在药房里颠鸾倒凤,又将先前说要上进的话忘了?”
简妍道:“你这不生龙活虎地回来了么,可见你还没有被她们分了。”又坐在椅子扶手上,问:“那翠缕、金枝是如何算计着要分你的,说给我听听,也叫我多学一手。”
庄政航推了她一把,见她身子斜了下险些掉到地上,又将她拉过来,道:“你学那些不正经的做什么,若不是等着你去,我还当真叫她们生吃活剥了。”前头说着,后头却也跟她说:“天都这样凉了,翠缕还穿了一身纱衣过来,有意将领口拉得低低的,过来就说心口疼,叫我给她瞧瞧。我才看了几天书,哪里知道怎么治心口疼,就叫她回去多烧香少得罪人,没人咒她那胸口自然不疼。等会子金枝来了,又在一旁抢着磨墨,闹闹哄哄的,有意没意往我身上蹭,还叫我在她们身上看穴位。”
“那你为何不撵了她们走?”
庄政航道:“那你为何不过来抓了她们?”
简妍道:“我总不能一辈子不叫她们见你吧,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与其防着她们,不如我只防了你。”
庄政航笑道:“你要如何防我?”
简妍转身坐在庄政航身上,牵了他的手放在胸口,脉脉含情道:“奴家胸口疼的很,嗓子也干的很,晚间总是惊悸醒来,身上空落落的,不能安睡,还请圣手夫君给瞧瞧,看看奴家晚间如何才能安睡。”
庄政航伸手勾着她的脸道:“那就叫我来瞧瞧。”手指滑下,摸着她脖子道:“这嗓子疼乃是因为你吃多了干燥之物,需用那酸甜苦辣试味软玉来镇痛;这胸口疼,只合用极乐五指散来外敷。”说着,就拿着那“酸甜苦辣咸试味软玉”“五指极乐散”在她身上诊治,忽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向她腋下咯吱过去,笑道:“晚上你比谁都睡得香,怎么叫你都不动弹一下,这会子还说睡不着!”
简妍怕痒,忍不住要避开,腰上被庄政航勒着,只得在他身上不住动弹躲避,忽碰到一处,不敢再动,慢慢后悔起来,心想方才不该鲁莽顺着他的话就胡闹起来,若是在这西厢里闹出事,那才是没脸见人呢,她素日里嘴上厉害,但若当真遇上这事,心里也骂,有意拿了其他话引开他主意,只说:“你原本恨不得四处撒钱求人来招惹你,如今有人主动来了,你又怕了?据我说,你只管来者不拒就是了。”
“你又哄我,她们没给银子,凭什么叫我来者不拒?若是一人送了一二百两银子来,我倒是乐意呢。不然,谁白费去叫她们舒坦?况且她们那些都是小毛病,全是闲出来的,你叫她们有了事做,你看她们还这样不?”庄政航嘴上说个没完,手上依旧不肯停下,仍旧按着她不许她动弹。
简妍挣扎着道:“住手,不能在这里胡闹。这个时候又是这么个地方,叫人看见了那可怎么着呢?”
庄政航笑道:“夜里惊悸多梦,身上空落落的,只合针灸。”
简妍脸上越发臊红,低头见他连“针”都拿出来了,只得由着他施展,只是心下紧张,嘴上絮叨了一些没要紧的话,有意道:“我捉摸着将她们那些都嫁个好人家呢,虽她们不是清白姑娘家了,但多陪送些嫁妆,也未必没人肯娶。终究是你负了人家一场,不能叫人家得个骂名出去。”
半天,简妍瘫在椅子上,颤栗喘息之后,道:“果然是针灸,竟是分毫不差。”
庄政航伸手掐了她一把,听简妍先是哼了一声,随后道:“定是那老妪黑心,这没磨好的铁杵就拿出来当针卖了。”
庄政航笑道:“不是老妪偷懒,是小媳妇心里有鬼,明着买针,暗中买了铁杵要在红鸾帐中使用。”
简妍笑骂道:“这些下流话你说着越发流利了,怕日后写成书来,买的人也多呢。”
“你又埋汰我,明明知道我学问不好,还偏这样说。我若是能著书立传,第一个就将你写上去。只在书中,将你写成红颜祸水,引诱我不能专心地奔前程。兴许将你写成了狐狸精也不一定呢。”
简妍笑了笑,然后推开他,自己拿了帕子擦身子。
庄政航靠着桌子将自己的帕子也递过来,道:“给我也擦一擦。”
简妍脸红了一下,骂道:“你自己做下这没脸的事,还敢叫我给你擦?见过谁家的大夫有这么大脸面的?”
“你也别逼着我将那些市井中的话说出来,谁不知道,那些出入人家家里的大夫,若是生得好一些,指不定背地里有多少佳人惦记着呢。就说你……” 庄政航才要说起上辈子的事,忽地住了嘴,自己接了帕子擦了。
“就说我什么?” 简妍不依不挠地问。
庄政航低了头思量许久,才说:“没什么,只是琢磨着日后再不能叫其他大夫给你瞧病了,不然,被个俊俏的像我一样的勾了去,早先的医药费,可跟谁去讨要?”
“跟那大夫讨去,这样岂不好?若是那大夫肯将自家娘子叫你医治,你也算是不亏本了。”
“又说这些混账话,这些我说就罢了,你一个女子哪里说得?”
两人穿好衣裳,庄政航还要闹,简妍递了茶盏给他漱口,耳朵里听见门外动静,忽地竖起手指冲他嘘了一声,细听,果然她没听错,于是冷不丁地扬声道:“金枝,好听吗?不如进来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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