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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倒也没有吃惊于富歇的神情,开口对他说道:“富歇先生,我们希望能够与您合作。”
“合作?怎么合作?”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富歇并没有一开口就问能得到什么报酬,他先问了如何。这其实更加聪明,如果只是个举手之劳,那么即使没有利益,他也会去完成它。因为这样就与合作的人建立了关系,从长期利益上来看,是十分有利的。这就已经是最大的利益。
“富歇先生,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说了。雾月十八日那天,我希望你能够严格审查所有报刊和出版物,这些东西上面,我希望那天的报刊上面,只有我希望出现的内容。”
“波拿巴将军和伯纳德先生,我想你们恐怕是想发动政变吧?”
“你怎么知道?”
“用东方的一句谚语来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富歇淡淡的说道,接着,他似是轻描淡写,却又听起来字字铿锵的语气说道,“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二位正在变相的要求我支持谋反?”
“恐怕不能如二位所愿了,请二位离开吧。放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突然,我发话了。
“富歇,你知道督政府已经即将结束了吗?路易十八,要回来了。”
“伯纳德先生,这与我有关吗?”富歇漫不经心地说道。
“富歇先生,恐怕您没有忘记,在雅各宾恐怖统治时期,你用残忍的方式,在巴黎城郊屠杀了数百保王党人的事情吧?您还没有忘记,当初将路易十六送上断头台的人中就有你的名字吧?这可是弑君罪,试问路易十八会放过你?”
富歇面色微微变化,不过仍然显得平淡。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到他心中的挣扎。他这只是在为自己增加筹码。
“那么,伯纳德先生。如果我支持政变,我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你将会是新任政府的警务大臣。”
说实话,我还怕他不问这个问题呢。
“可我现在已经是警务大臣了。”
“几十天后就不是了。你将会被路易十八公开审判,然后以弑君罪处死。富歇先生,或许这种结局正如你所愿。
富歇沉默了,我和拿破仑也同样沉默了。有时候,沉默是金。我简短的话,对富歇而言,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我记得那天最后,富歇同意了。他同意支持拿破仑的政变,也并不贪心,满足于警务大臣的职位。我以为是我的话语打动了他,却不曾想,真正打动他的,是他早就看出,我身边的这个小个子将军能成就一番大业。
狡猾的狐狸,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作出了这个选择。
他是未来的恐怖警察领导者,他是一个被历史铭记的人。他叫约瑟夫.富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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