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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探地问道：“你没发现……我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啊，我宝贝女儿的眼睛最漂亮了。”
我愣住，手指轻轻抚上眼睛，鼓鼓的质感告诉我，我的眼球还在。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又是梦？可是怎么会那么真实……我慢慢躺下，回忆着昨夜，眼球碎裂的痛感仿佛还在眼眶满眼。
倏尔，我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点点黑印，眼皮一跳：“爸……那个天花板上的黑印，是本来就有的吗？”
父亲疑惑抬头，手中动作停下，安慰我道：“昨天还没有的，可能是保洁忘记打扫了吧，看来这最大的医院也有不少问题啊……”
他的话断断续续传进我耳朵，可我却无心再听，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
昨晚都是真的……我咬紧牙关，左眼皮突突地跳起来。
因为恢复得不错，没有什么异常症状，我很顺利地办理了出院手续。
我挽着父亲的手走出医院，初秋的风吹在脸上，让我的脸有些发凉。
一辆救护车在医院门口停下。移动病床上，一个中年男人满头是血地躺在上面。
我和父亲小心避开护送的人员。一片慌乱中，我被一个随行的女人撞到了一边。我抬头看她，却惊奇地发现刚刚躺在移动病床上的男人正脸色阴沉地站在女人身旁。
他不是刚刚还……不，也许他已经不是人了。
我想赶紧拉着父亲走，却措不及防对上男人的眼，他朝我狰狞一笑，跟着女人进了医院。
我只觉后背发凉，匆匆和父亲坐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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