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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灿竟然摔倒在地。
身体差点崩解，若不是他肉身足够强，可能已经死翘翘了。
少年嗤笑：“不过如此。”
苏二灿挣扎着站起来：“是么？”
“难道不是？你站都站不稳了。”少年并未急着杀掉苏二灿。
一口破碗出现，笼罩在苏二灿身上的时间扭曲轰然溃散。
宇之剑和宙之剑是虚的传承。
所以在虚的传人手中可以发挥最大威力。
苏二灿是天公传人，最适合他的是破碗。
长剑脱手，少年脸色狠辣：“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看看宙之剑最强一招。”
“回溯！”
真正的时间倒退。
苏二灿的修为开始消散，强化的身体也开始一点点变弱。
少年身躯溃散，为了使出这一招，他也油尽灯枯，但是只是分身。
光影流转。
苏二灿周围的环境开始变化。
当光影消散，剩下的只有黑暗。
不知道在黑暗中度过多久，苏二灿缓缓睁开了眼。
羸弱的身体，依靠在路边。
小雨淅沥，青石古朴。
顺天城……
回到做乞丐的时候了么？
“灿哥哥……”
纪凌烟递过一张素饼，转身离开。
恍若隔世么？
浮生若梦，是幻是真？
苏二灿忽然觉得不对劲，如果真的是时光倒流，为何他的记忆还在？
修为和实力都没了。
天公乞丐殿没了，圣灵珠没了，破碗没了，万灵融血棍也没了。
冰凌裂翼枭没了，枯叶蝶没了，魇也没了。
所有的一切都没了，就连身体，也退回十六岁的时候。
可为何唯独记忆没有消失？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
苏二灿不知道，如果一切都是梦，为何心中会有悲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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