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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吗？”
似乎觉得自己的态度似乎太过积极，卞元卿顿了顿，视线转到其它地方，道：“问这个干吗？”
“南粤进入终极海选的三人还没确定，你想去吗？”黎芸问。
好声音的规则是导师从一个府里的十强学员中选出三名学员进入终极海选，这一切的主宰都是导师，这中间自然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间，强行让卞元卿进入终极海选，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看来你是觉得我没有进入终极海选有些可惜了，是因为我的实力？还是……”卞元卿突然想到一年前的那句“我还没有清闲到想你的地步”，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显得有些犹豫。
知女莫若母，黎芸似乎知道卞元卿想说却没有说出的话，径直开口道：“两个都不是，是为了宣传。”
“宣传？”卞元卿不解。
“不久之后，不凡娱乐就会上市，我脑子里一直想着该做些什么才能搞出个大新闻，为公司上市助一把力，就想到了你。我会担任本次杨琨导师考核的梦想导师，你知道的我也曾是一名歌手。如果宣传判给前夫的女儿来到了我作为梦想导师的战队，应该会引起不错的爆点。”黎芸淡淡道，冷静的可怕。
卞元卿脸上的光彩瞬间消失，眼皮忍不住跳动，眼睛刷的一下就红了，强行把快要流出来的眼泪给硬挤了回去，不想让黎芸再见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嘴角泛着苦涩的微笑，道：“也就是说不是让我当歌手，而是让我做你公司腾飞的燃料啊？”
“嗯。”黎芸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接着道：“公司还有艺人需要走得远一点，所以你应该不会走得太远，最多四强，就当是去学习一番好了。到时候你要是还想签我们公司，我也会考……”
不等她说完，卞元卿就从椅子上站起来，道：“我不感兴趣。”
黎芸笑了下，眉毛一挑，道：“我看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拒绝这个提案吧？你那么好的小提琴天赋，却浪费宝贵的四年时间去学习流行演唱，你是怎么想的？”说着，视线上移，眼神带着些许玩味，道：“名分和自尊心……那种东西就这么重要吗？”
“对，我觉得那种东西很重要！”
“以你现在的情况，好像没办法可以在兼顾那些东西的同时，还能当上歌手吧？”黎芸站起来，平视卞元卿，道：“这就是选择，选择了一个，就必须放弃另一个。”
“所以妈妈，选择了现在这个身份，你又放弃了什么？”
两人对视了大概两三秒钟，却仿佛一秒钟一世纪般漫长，黎芸终于打破沉默，道：“你！”
卞元卿紧紧的咬着嘴唇，都能感觉到嘴里泛着咸味，很苦。她道：“这个选择，你就没有后悔过吗？”
黎芸低下眼睑，难得露出一丝哀伤，道：“我后悔过。”
卞元卿水灵大眼睛忍不住颤动着，流露出些许惊喜，显然没有想到能听到这个答案，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
黎芸眉毛一挑，低头看了下手表，抬起头来看着她，道：“但是，现在看到在乎那些东西的你……我觉得我是白后悔了。”
说完，掏出一张名片轻轻按在桌子上，推到卞元卿的身前。
“如果你要来的话，先打这个电话，过时不候。”黎芸说完转身走出咖啡馆，走进停在路边的车的后座，摇下车窗，从咖啡馆的玻璃窗户看过去，看到卞元卿拿起桌上的名片后，关闭车窗，扭头对司机道：“走吧。”
卞元卿低头看着名片，上面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名，但却有这个人的身份杨琨经纪人。
她擦去眼里无声无息流出的眼泪，喃喃道：“还以为她是为我生日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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