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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芸挑了挑眉，望着卞元卿。
“您先走吧。”章不凡对黎芸说了声，走出电梯。
母女俩沉默对视，一直持续到电梯门关上。
回到自己专属办公室的黎芸，皱着眉头，想到昨天晚上似乎看到卞元卿去接电话的身影，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她想着，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昨天晚上对元卿说什么呢？”
“我……我告诉她那件事了。”卞锋显得有些犹豫。
“那件事？”黎芸面露疑问。
“有关25年前冷藏卜友和蒋军的事，还有13年前蒋军在公司楼顶跳楼自杀的事，还有这一切都跟你有关联，我也说了！”卞锋声嘶力竭，近乎低吼，仿佛压抑在心里太久太久，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
“什么？！”黎芸瞳孔猛缩。
“小芸，这都多少年了，我觉得你对他们缺少一个道……”
“闭嘴！”黎芸厉声喊道，直接挂断电话。
卞锋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滴滴声，陷入沉思中。
“小芸，你怎么能这样做？你不觉得太过分呢？”
“我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我想这样？那位看上了他们俩的歌，又不想亲身出马，防止以后留下黑点，就把锅甩给了我！”
“那你有没有收好处？”
“你知道这件事曝光的话，我会付出什么代价？在我看来我付出这么多，得到点什么也是应该的！”
……
那天是那位大咖歌手新专辑上市的第二天，蒋军来了公司。
担心老婆的卞锋在听到蒋军和黎芸进了办公室后，就急忙赶了过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办公室里传来黎芸的惊叫声。
推开门，便看到蒋军掐着黎芸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另一只手扬起塑料扫帚把手的一端，对着她的脸，暴怒的大吼：“你根本不是人，你是怪物！”
眼看扫帚把手就要砸向黎芸，卞锋一把上去抱住蒋军，一边大喊着来人。
后面，蒋军就被警察带走了，但一想到他在上警车之前转身望过来的那对血红的眼睛以及那里面深入骨髓的仇恨，卞锋打了个激灵，思绪差点回归。
“小芸，你就放他一马吧？他只是一时激动失去了理智，才犯下失误的啊！”
“失误？他想用扫帚砸我还叫失误？这明明就是杀人未遂！”黎芸摸着自己脖子上的掐痕。
“但是他并不没有砸你啊！去派出所跟他和解吧！如果他被关进派出所，像这样的污点就很难当歌手呢，未来也被断送了！”
“那就断送呗，正合我意呢！”
……
卞锋思绪回归，从那之后间隔了十几年，他再次见到蒋军，便是那一摊鲜红……
“唉……”卞锋叹了口气。
老爷子路过他身旁，问：“怎么呢？你好像很苦恼。”
“爸，如果把家人捂得严严实实的，不肯说的话，这时候要怎么办呢？”
“嗯？”老爷子嘴角抽动。
“是不是应该不要再追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卞锋看着老爷子，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老爷子瞪大着眼睛，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在卞锋面前，指着他，惊奇的道：“你怎么知道我偷了你的私房钱呢？你真神了！神了！”
“爸！”卞锋气得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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