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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国璋也叹息一声,满脸无奈道:“哎!芝泉,今日老头子棋差一步,我们也无可奈何,如今大势所趋却也不准备出山了!只可惜了我们辛苦经营的北洋啊!”冯国璋虽然与段祺瑞一直明争暗斗,但是此刻陷入劫难也与之同感!
段祺瑞平淡的看了一眼冯国璋,两人都是北洋三杰之一,平时虽说互相不和,但是却也没有交恶,同时他们乃是生死相随的兄弟,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段祺瑞早就失了信心,盖因为袁世凯不过两人之意,一意称帝的原因。
紫禁城大门打开,段祺瑞与冯国璋同乘一辆汽车缓缓进入,在太和殿之前停下,被视为引入宫殿,此时之北京皇宫,却也可见侍从太监的存在,只不过并不是满清之太监,而是身着古汉服饰。
进入太和殿,焦虑的袁世凯已经再次等待他们了,见到袁世凯两人行礼口称“大帅!”
“哎!”袁世凯看着两人叹息出声,紧缩的眉头更加纠结,他知道两人还在为其不顾反对称帝一事愤慨。
“芝泉,华甫你二人还在怨恨寡人?”原始卡慢悠悠的站起身,这些时日,苏皖政fu铺天盖地的舆论,让袁世凯心神交瘁,全国上下的**反叛让其彻夜不能眠,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听到袁世凯自称寡人,段祺瑞与冯国璋尽皆皱了皱眉头,口中淡淡说道:“我俩没有怨恨大帅!”
“哦?”袁世凯闻听此话脸色高兴,急忙走下台阶,将手放在两人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道:“既然如此,两位可否带兵替我剿灭苏皖叛军?”
袁世凯的话说出之后,却并没有得到答复,他焦急的看着两人,甚至眼中闪闪泪光,如果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段祺瑞与冯国璋都不愿意为他征战,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扭转乾坤的可能。
看着这个在他们面前可怜兮兮,无助的老人,段祺瑞与冯国璋似乎看到当初他们刚刚入伍的时候,受袁世凯提携之时的景象,但是他们随后又想到如果为袁世凯征战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们会被邓森击败,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架之上,他们不敢,他们爱自己的名声,胜过对袁世凯的忠诚。
于是段祺瑞脸带忧伤的说道:“大帅,我俩这段时间身体欠佳,走几步便气喘吁吁力不从心,哎!却是无法为大帅再度征战!”
一旁的冯国璋心里矛盾,但是也开口说:“大帅,我俩也已步入天命之年,却是力不从心了!”
“你……你们……你们便是如此报答我的知遇之恩的吗?”袁世凯踉跄后退两步,颤抖着指着段祺瑞与冯国璋,两人的拒绝让袁世凯感觉浑身冰凉,心中酸苦惆怅,不由觉得两人愧对自己恩德!、
段祺瑞冯国璋并无反驳,只是轻叹说道:“大帅,此时此刻之情况,我想除了退位别无他法,待邓森吞并江南,挥师北上一切就已经晚了!”
“退位?退位吗?”袁世凯瘫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方这两个心腹将领,但是他却不舍得,是的,任何人坐在这个位置上都会不舍,何况袁世凯这样野心勃勃的人。
“是的大帅!虽然可看做亡羊补牢,却可以使得邓森没有了借口,此次之事盖是邓森一手策划的,但是我们却没有任何证据在国民面前证明,因此只要退位,北洋依旧可以在中国占据一席之地。”段祺瑞觉得如今之计只能如此,不可能在战场上打败苏皖政fu。
“你们先下去吧!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袁世凯摇摇头,双手抵着前额无力的轻捶着!这个选择让他难以抉择,他需要时间思考。
段祺瑞与冯国璋无奈,只得退去,但是以他们对袁世凯的了解,袁世凯可能会进行最后一搏。
果然两人走后不久,袁世凯缓缓站起身,看着大殿的房脊,又看了看身后的皇位。
“不,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了!我还有百万军队,他邓森不可能就这么强!我有列强支持,我可以要求列强的干涉!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袁世凯仿若疯狂,他现在可以出卖所有的利益,只要能够保住皇位他什么都不在乎。
可是与此同时的中原大地,一道惊雷再次响起,属于北洋军中较强的河南,手握二十万军队的孙传芳通电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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