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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刚刚说什么?”杨晓恺睁大了眼睛瞪着优库里斯,“夏城还活着吗?”
“不光是她,半年前和你们的队伍分开的五人之中,死亡数为零,他们组成了一个小队伍,和你们朝着相对的方向前往出口,两天前他们到了石之城的另一个边缘,现在正在前往第二个‘蜂巢’。”优库里斯的右手一挥,半空中突然出现一张石之城的地图,上面有着很多如同蜂巢一样的小格子,那里每一个格子都是以黑塔为中心的一座城市!
地图持续的时间很短,杨晓恺没能记住它的全貌,只知道在众多蜂巢的包裹之中,有着一个宛如核心一样的蓝色蜂巢,从距离上来看,那似乎就是离开异世界的出口了。
“夏城……还活着。”杨晓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问道:“你来这里不光是告诉我这些事的吧?既然不说的话,我可是有一大堆问题想当面问你。”
“说来听听吧。”
“首先,为什么要把我们召唤到这里?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是神,折磨一群凡人会产生愉悦感吗?”杨晓恺正色问道。
“愉悦感?那种东西根本是不存在的,神明不会拥有愉悦感。倒不如说,我正是为了探究这个问题才把你们召唤到这里,你在来的路上发现了吧,你们并不是第一批来到这里的人类。”
“所以呢?”
“你很着急,为什么呢?担心自己在这里过的时间太长,外面的同伴会担心吗?”
“少废话,不说的话就不要妨碍我,赶快滚开。”杨晓恺向前迈上一步,优库里斯的意思大概是只要激活了那个控制台上的某个东西就能获得什么,只要激活全部的城市,中央的出口就会打开。
“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很好奇为什么自从你被那些生物发现之后直到现在都没听到任何动静吗?只是因为当你踏进塔的一瞬间,时间就已经被停止了,除了塔里的东西和我之外,其他的任何元素,整个世界都会停止运作。”
“即便是这样我也赶时间。”
“这要从很久以前说起,让我好好想想,该从什么地方讲起呢……哦,有了。”
“你知道一甲子是多少年吗?”
杨晓恺似乎在小时候听孤儿院里的人说起过这个字眼,但是印象并不深:“我记得好像是六十年左右吧,为什么问这个?”
“这就是你们将要在这个世界度过的时间。”
“什么意思?”
“正如你所见,如果把你们现在的处境比喻成一场游戏的话,那么打通游戏的方法只有三种。一,规定的时间内找到出口;二,错过出口之后自相残杀直至最后一人,那个人将获得返回现世的资格;三,如果你们打算就这样在我的世界待着,不杀人,不被杀,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这也算是一种离开的方式。六十年后,这场游戏的寿命将走到尽头,所有参加游戏的人类会被强制‘送’回他们的世界,不过因为时空流速的原因,六十年后的你们再回到现世的话,寿命会在时空裂隙中被吸收,回到现世之后若是运气足够好,大概还能剩下人生的最后一口气。”
“那不就和死了一样吗。”
“正解,所以通关游戏的路只剩下前两条。每一甲子都会有一部分的人类被召唤到这个世界,我会吸纳人类的情绪和意志,用来研究真正的神明。”优库里斯笑道。
“为了你自己的研究,就把这么多人带来这里折磨致死吗?”
“地球是个神奇的世界,它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取之不绝、用之不竭的人类。好好想想吧,地球每天会有三十七万人出生,但是每天死亡的人不过只有区区十五万,即便是算上意外死亡,这数量也永远不会与出生的人数成正比。六十年进行一场只需要死亡四十多人的游戏,这对于那个人口数量泛滥的地球来说已经是无比的仁慈了。”
“他们又做过什么……”
“嗯?”
“我在问你他们做过什么非死不可的事情?”杨晓恺的眼中冒着火光,怒气冲冲道。
“他们之中没有罪大恶极之人,但是为了保证样本的随机性,即便是无辜的人也会被选中。况且,人类并非真正无辜的生物,他们挑起战争,互相争斗,和低贱的畜生根本毫无分别。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洗刷不掉的罪恶,无意中踩死的虫子,三餐之中的肉食,蚂蚁虽小,但也算得上杀生,这样的人类,你难道还打算为他们辩解什么吗?”
杨晓恺一时语塞,优库里斯说的的确是事实,人类的污点是如论如何都抹不去的,这样一来,他和人类所做的事情几乎就是在照镜子一样,找不到半点能够反驳的话语。
“杨晓恺,不妨让我们来赌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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