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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停住脚步,墨菲斯在父亲的目光示意下继续前行,却在教堂中央那本来应是红衣主教站立的位置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人阿奎那灰色的衣袍与这里肃穆而圣洁的气息似乎有些相悖,却并不能阻止他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却气场稳压红衣主教一头的事实。
“我老了,权当是最后一次施洗吧。”
老人笑了笑,没有以往洗礼仪式上冗长的颂歌,也没有高声吟诵什么经文,只是拿起代表圣杯的银色水杯,手指轻沾,对着墨菲斯道:“这不是契约,也不是约束,我只是告诉你,没有严苛教律的束缚,世人皆可为圣徒。”
墨菲斯单膝下跪。
老人干枯的手指轻沾圣水,轻触墨菲斯额头,道:“主注视凡人,而你愿意在抬头时接受这束目光么?”
“我愿意。”
老人点点头,不再多言。
这或许是拜占庭历史上最简单最简短的洗礼,却也是最为特殊的洗礼。
负手离开的老人闲庭信步,一路所有神职者恭敬低头而无任何多余话语,甚至原本应为墨菲斯洗礼、并且同样是下届牧首选举重量级人物的红衣主教特雷斯都低头不敢多言。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墨菲斯觉得,这位老人所处的地位,远不止写下那些书籍便能让走到的。
……
巨大的教堂没有给墨菲斯带来过多的神圣庄重感,却在洗礼后内心沉重了些许,对于神学的逐渐改观完全来自于阿奎那这位睿智老人看似不经意间的言语,返回公爵府的路上阿卡尔公爵感叹这次洗礼或许规格不比皇帝陛下出生时那次低了几分。
所谓规格,并不看排场重大与否而看施洗人的身份如何,显然阿奎那的地位在公爵大人眼中与牧首不分伯仲。
墨菲斯有些出神,沉默的没有多言,只是在马车驶进公爵府后问向公爵大人突然去领地穆伦的原因,得到的回答并不是很详细,但给出了一个关键词:身世。
结下死仇的克里斯多夫家族为什么百年来阴魂不散墨菲斯也想明白究竟,或许公爵大人有些东西需要尽快展示给自己吧。是底牌还是底蕴又或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墨菲斯一概不清楚,只是明白绝对很重要。
用过午餐,返回自己住所的墨菲斯看到了书桌前新的信件,落款是克里维,不过这一次加了姓氏——奥斯维辛。
内容很简短,克里维对墨菲斯曾经提供过的帮助表示感谢,直言潘塞尔魔法学院已经表示愿意接触自己,只不过能否录取还要看后续表现。
墨菲斯想了想,拿出公爵府准备的昂贵羊皮纸回信,却不是寒暄,而是将艾萨拉公爵的信件抄了一段放在上面,询问是否能破译,顺带提及自己近期去往穆伦,回信地址别寄错了。
写好的信件写上了墨菲斯?温德索尔的签名,望着写起来有些生疏的姓氏,他微微愣怔——《纹章学》中对于温德索尔家族的评价很让墨菲斯心中不安,那种种赞誉绝不会让一个继承人心安理得的享受,却让他有一种身处悬崖担心随时坠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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