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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餐厅大厨阿尔弗雷德今晚很不高兴,因为他最拿手的那道意大利名菜“帕尔马干酪鸡块”没有得到亲爱柏丽高的赞扬。
以前,柏丽高最喜欢这道菜,每次吃完都会竖起大拇指对阿尔弗雷德赞不绝口,可是今晚没有。
柏丽高全程黑着脸,这让阿尔弗雷德怀疑自己做的这道菜是不是出错,不合他口味。
与阿尔弗雷德糟糕的心情相比,石志坚反倒很是愉快地把自己面前的餐盘吃得干干净净,并且回头冲阿尔弗雷德竖起大拇指,用意大利说了一句:“很棒。”
这让阿尔弗雷德郁闷的心情得到了释放,毕竟这世上还是有人欣赏自己厨艺。
“好了,说说看吧,你们到底怎么一回事儿?”柏丽高放下手中刀叉,擦了擦嘴巴,然后目光平时石志坚,让他给出答复。
石志坚的回答很简单,“我和她是朋友,准确来讲,我们也刚刚认识不久,但我很欣赏贵小姐的为人,并且邀请她加盟我的公司做高级助理。”
柏丽高立刻反对道:“这不可能,我也绝对不允许。”
柏乐蒂见父亲这样,神情有些难堪,想要说什么,却被石志坚阻止。
石志坚对柏丽高说道:“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那么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我没有想利用你女儿,更没有想要得到你的原谅,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我在石硖尾开办工厂,为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整个石硖尾,为了石硖尾八千户居民。如果我记得不错,你亲爱的妻子也是中国人,那么希望你能够仔细地想想,换做是你,面对没有水吃的老百姓,面对那些老邻居,面对那些穷人,你会怎么做?”
“不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模样,我们大家都是人。不能因为你们要过圣诞节,就让我们这些人没有水吃,更不能因为你心里不爽,而卡住我的工厂!”
石志坚这番话没有丝毫服软意思,相反,还刺激了柏丽高,这让坐在旁边的柏乐蒂瞠目结舌。
柏丽高本身更是瞪大眼看着石志坚。
他错了,他以为石志坚会求饶,会求放过,会像很多做错了事情的鲁莽青年请求自己的原谅,可是现在石志坚这番兑呛,直接让他面红耳赤。
“你说什么?”
要不是旁边有女儿在场,柏丽高可能会暴起。
石志坚依然神色淡定,从怀中掏出一支香烟咬在嘴里,摸摸口袋,却是忘记带火,于是他就朝旁边站着的侍应生做了一个搓火的手势。
那名侍应生赶忙上前,掏出餐厅特制的火柴帮他点着香烟。
石志坚香烟点着后对服务生道了声“多谢”,这才回过头重新看向柏丽高,说道:“不好意思,介不介意我抽支烟?”
柏丽高早已习惯了石志坚的这种先斩后奏的无理举动。
石志坚吐口烟雾,继续道:“总之,柏丽高先生,我想要对你说的就是,石硖尾工厂我开定了,就算撞得头破血流,被你卡住脖子卡得死去活来,我也无怨无悔。”
“是吗?那么愿上帝保佑你!”柏丽高不冷不热道。
柏乐蒂再也忍不住:“父亲,他是我的朋友,以后也是我的上司,我希望你看在我面子上给他机会。”
柏丽高冷笑,“给他机会?他都说那么清楚了,什么头破血流,什么死去活来,全都无怨无悔,那么我又何必阻止他做英雄?”
石志坚起身了,端起餐桌上的红酒,对柏丽高说道:“你说的没错,柏丽高先生!谁也阻止不了我,但我不是做英雄,只是在做一件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儿!最后还有一句话我要送给你,如果你真的疼爱自己的女儿,那么就不要再把自己的一切强加在她的身上,真正的爱不是自私占有,而是放开手,让她活得开心快乐!对了,一句诗送给你-----时光如水,总是无言。若你安好,便是晴天!”
说完,石志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放在酒杯,对着柏丽高微微鞠躬:“多谢款待!告辞!”
石志坚的硬气再次让柏丽高瞠目结舌,而此时的柏乐蒂却在思索着石志坚最后撂下的那句话:“若你安好,便是晴天。”
“多么优美的句子,多么意味深长的哲理。”柏乐蒂看向石志坚从容转身背影,美眸中再次闪现一丝光亮。
“石先生,我送送你!”柏乐蒂不顾一切,起身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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