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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美和胖嫂只是笑出声并不再言语,栓子就把目光落在孙玉娥身上,在他们头顶上几盏灯光的光茫映照下,玉娥椭圆形脸上还显有着微微笑意,她那双豆角眼显露出不屑的神情,栓子顿时有了激情说:“玉娥,你说我喝醉酒,我就是醉酒都敢和你赌台球,我要是输给你,我今晚上就爬着返回家门。”
玉娥冷笑着说:“栓子,你今晚上喝猫尿后就不知道姓啥,我没有闲心和你打这个赌。我有闲工夫还想看看蚂蚁怎么上树,蚰蜒怎么在墙上爬,燕扁蝠怎么在半空飞。”
栓子被玉娥这句话呛的心里不是滋味,他眼里的玉娥顿时在变幻出两个虚幻影子,周围几张台球桌上的玩家的球杆不停运动,桌球碰撞着桌球时叭叭做响,周围还传来阵阵叫好。他看到手里把持球杆的人都是年轻人,他们的穿着都很新颖,中间这桌的俩位年轻人都敞怀袒胸,他们的口中还叼着烟卷,达美和胖嫂笑模笑样的观看着桌面上滚动着的台球。栓子不仅盯看着玉娥并咽口吐沫说:“玉娥,我们今晚上喝的是小白酒,你今晚上吃的是枪药,你和我过话把枪沙子都打在我脸上。我请你玩台球是我掏腰包,你还拿拿捏捏的说难听话,你不会玩台球就是不会玩台球,你还邪邪唬唬的说出狂气话。”
玉娥说:“栓子,我今晚没有闲心搭理你,咱们这副犁杖眼看着就要开犁,你晚上还有闲心贪玩台球,你手爪子瓣都分不开,你粗手笨脚的还想要拿握台球杆,你打的球都是空球,你把劲头用在地里头,你在台球桌上赢了球都不算是能耐,你是开水秃撸(烫)过的死鸭子剩下的是嘴硬。”
三旺子说:“玉娥,你今晚上就看到我我大哥的眼眶发青,你和他言来语去的象是说相声。我记得过去你们俩说出话来有尊有让,现在说起话来就互相掐架,你们年龄越大越不正经。”
栓子不仅解释说:“兄弟,过去我们和玉娥家是这院哪院,我们俩家是最好的邻居,我还是她的哥哥,我和她哥哥玉峰是最好的铁哥们,我们小时玩耍时没翻过脸,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掐嘴架。自从我和康豆花结婚后,她家和康家原来还沾着亲戚,我们结婚盘亲戚时,玉娥就管康豆花叫姐姐,玉娥就要称呼我为姐夫,姐夫和小姨子说话就没有正经话。”
三旺子笑着说:“大哥,我这才知道你们还有这层关系,孙家和康家是老辈子的亲戚,论来论去的你们还联上亲戚,亲戚比邻居还近层关系。”
玉娥已经不再接着和栓子他们过话,她就和胖嫂说起话语。栓子不仅问达美说:“达美,你年龄小还是在学校读书好,念书怎么都比在家站柜台省心。”
达美轻声解释说:“叔叔,我都复习两年都没考上大学,我今年二十刚出头,我在商店中卖货算是谋份营生,我不是念书的料就不能强求升学读书。”
胖嫂说:“我娘家侄儿说这玩意城里人玩剩下,才轮到咱们这里,达美的爸爸是有经济头脑,他把台球桌摆放在商店门口,小青年闲时就有营生,他们不拉家带口的兜里才有银子(钱)。”
玉娥说:“嫂子,我晚上没事时就上街上散散心,我是来和达美说会话。达美就是诚心教我动杆子玩台杵台球,我都不愿耗工夫玩台球,平时我都躲着牌场和酒场,我晚上睡不着时就看电视剧,十一点前我就要睡觉。”
三旺子这时对栓子说:“大哥,咱哥俩今晚不摸索台球杆子,几位年轻人都等着排号,咱们在这说几句话就回家,回家看两个小时电视就睡觉,咱们有家有业不能象小年轻人那样玩闹。”
胖嫂说:“栓子,你大哥今晚晚上都不歇着,他顶着黑在粪堆旁倒粪。他在家帮我种完地后,他还要去往城里当架子工。”
栓子说:“嫂子,我听你的话,我和三旺子今晚上不玩台球,我们和你们说几句话后就回家。”
栓子知道胖嫂姓王就是记不清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又拗口又古怪。镇上的很多和她开玩笑的人都称她为胖娘们,栓子和三旺子平时就称她为胖嫂,栓子和胖嫂的丈夫关系很好,她男人的的大名不出名,他的外号叫候老大,他这些年都在城里的建筑队打工,他在建筑队当架子工挣钱多,每年他都在家帮助种地和收秋,冬季建筑队没有活计时,候大哥总是在家蹲三个月的冬,只要建筑队开工后,他几乎总是在建筑队中当架子工。栓子和候大哥在小时候就是要好的伙伴,候大哥是初中毕业,栓子还是初中毕业,栓子这几年和候大哥见面的时候很少,俩人都成家,双方间就没有太多来往。栓子和三旺子又和达美她们说几句话语后,玉娥和胖嫂结伴离开台球桌旁,栓子和三旺子也撤离达美商店前,他们说着话语要返回各自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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