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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说话,怕勇气会随着我的开口而消失,亲不到也无所谓了,乔江北比我高太多,他一侧头,我的唇便落在他的喉结上,我凑上去胡乱啃了一通,双手也试图解开乔江北身上的衬衫扣子。
耳边听见乔江北似乎倒抽了口冷气,他一把捏住我手腕,咬牙说了句:“先去洗——”
我怕被乔江北推出去,赶紧用双腿夹住他的腰身,死死搂住他的脖颈道:“乔爷,我洗了,洗完澡才过来的,你瞧,我头发都还没干。”
乔江北的一双眼眸暗沉得跟泼墨的山水画一样,他估计也是被我孟浪的动作弄出了火气,我话音落下,他便没再出声,就那么抱着我往床上过去了。
我存了讨好他的心思,整个过程异常配合。
乔江北刚开始的动作还带了几分试探性的温柔,到后面见我如此主动,他的火气就全被撩了出来,压着我,抵死缠绵。
风雨飘摇中,我感觉自己就像是频临死亡的小兽,乔江北就是我唯一的救赎,我只能死死攀附,再也无力逃脱。
这一场欢爱持续的时间长得超乎我的想象,结束之后,我和乔江北两个人身上全是汗,他看了我一眼,而后起身便去了浴室。
我躺在床上,呼吸急促。
直到心绪平稳了下来,我这才撑着酸软的身子坐起来,我没穿酒店供应的睡衣,而是捡起地上乔江北的衬衫套了上去——这是我在盛庭学到的,很多小姐妹都说男人对穿着他们衬衫的女人是没有免疫力的。
我估摸着时间起的床,果然衬衫刚穿好没多久,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乔江北穿着浴袍,看见我的穿着的时候,他狭长眼眸瞬间紧缩,内里像是有两簇火焰在燃烧。
“乔爷,你洗好了是吗?”我紧张得要死,可是面上却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乔江北像是回了神,他的视线落在我脸上,带着我形容不出来的情绪,他嗯了声,清隽的五官依旧清冷。
从浴室走出来,经过我身侧的时候,乔江北的脚步顿了顿,而后声音喑哑的说了句:“去洗干净。”
话音落下,他径直越过我,往客厅方向走了过去。
我有点不知所措——他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站在那里,看着乔江北坐进手工沙发,随手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开始阅览,我咬了咬唇,片刻后还是走了过去。
“乔爷。”我在乔江北脚边蹲下身子,扬起脸看着他,摆出了最温顺的姿态。
“嗯?”乔江北睨了我一眼。
“我的室友……被梁美萍带走了,您……能不能……帮帮她……”我硬着头皮说道。
“呵。”乔江北低笑了声,他伸出食指挑起我的下巴:“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
他是在说我花了那么多小心思讨好他,为的就是这个请求吗?
我感觉自己在他面前简直无所遁形——他是在不悦我的这些小心思小动作吗?
我有些急了,伸手拉住他浴袍的袖子:“乔爷,求您了……帮帮我——”
乔江北抽回自己的袖子,他身子往后几分,整个人异常慵懒的靠在沙发背上,而后他看着我,语气清淡:“你室友艺名溶溶?”
我赶紧点头。
“她真名是什么,你知道吗?”乔江北问了声。
我愣了愣,看着乔江北半响,发现自己居然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连她的真名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可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嗯?”乔江北嘴角划开了一丝没有温度的弧度。
“溶溶……她是个好人!”我辩解了句。
“呵。”乔江北似乎被我逗笑了,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发,像是在逗弄一只宠物,而后他下了评语:“很傻很天真。”
傻也好,天真也罢,我都不在乎,我就关心他会不会出手救溶溶。
“乔爷……”面对乔江北,我就是一只还没修炼到家的蠢兔子,连掩饰都学不会,没有得到答案,我便想着再开口问一次。
乔江北却懒懒的伸回还放在我发间的手:“你放心,你的室友不会有事的,她的心机不输男人。”
借口!
我当时第一个反应是这样,乔江北是不是不愿意淌这趟浑水,所以才会这么敷衍我?
可能是我表现得太明显,乔江北眉梢微扬,难得解释了句:“你的室友,她的真实身份是临市前落马市长的女儿,这么说,你懂了吗?”
我不懂!
哪怕乔江北的话已经让我心底泛起了惊涛骇浪,可是我还是带着几分倔强看着乔江北:“那又不能代表什么,溶溶现在是被梁美萍带走了,落在她手里,溶溶根本不会有好果子吃,临市前市长千金,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乔江北叹了口气,似乎觉得我已经蠢得无可救药:“当初告发临市前市长的人就是梁家的人,你以为,你的室友真的只是单纯因为介入梁美萍和于长飞的婚姻生活才会被梁美萍给盯上吗?这件事的起点本来就不单纯,你的室友会和梁家扯上关系,是有意并非无心。”
我只觉得世界观都差点被颠覆了,可是——不管怎么说,梁美萍那个样子,溶溶绝对是有危险的,我见乔江北并没有什么让我不安的情绪出现,赶紧趁热打铁:“乔爷,你就帮帮我吧,您说的那些我听不懂,我只知道溶溶今天差点被梁美萍打死,请你一定要救她,求你了。”
乔江北看着我,眸子里有微光划过,他不说话,我也不敢再开口,就在我的忐忑不安随着时间渐渐变成绝望的时候,乔江北指着自己,对着我似笑非笑说了句:“取悦我,看你的表现能否达到你所希望的。”
我微愣,继而便是狂喜——他这是答应了吗?
顾不得害羞,反应过来乔江北话里的意思的时候,我从地上站了起来,将自己送给了他。
他闷哼了声,抓着我的手臂,用微微上扬的语气对我说了句:“仅此一次。”
我凑过去在他喉间亲吻:“谢谢乔爷。”
他的回答是翻身将我压在沙发里。
那天在酒店,我被折腾得差点腰都散了,从白天到夜晚,除了吃饭的时间,乔江北就没让我离开过床。
直到夜完全深了下来,他才搂着已经意识不清醒的我睡了过去。
大约是心里装着事,哪怕累得要死,可是我就是没办法睡沉,总感觉迷迷糊糊的,似醒非醒,所以睡在我身侧的乔江北掀开被子坐起来的时候,我一下就跟着醒了过来。
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半。
乔江北取过衣架上的正装,我有些吃惊:“乔爷,你现在要走?要去哪?”
餍足的男人是真的挺好伺候的,我这么问其实已经逾越了,可是乔江北却还是回答了我:“五点有一台手术。”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冷清的容貌之上已经有了一个顶级医者的严肃与认真,我坐在床上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发觉,这个男人是那么的好看。
简直就是上帝精心雕刻的工艺品。
我赶紧也起身,伺候着乔江北穿好衣服,乔江北看着我,没说话。
直到我把他送到房门口,乔江北临出门前扫了我一眼,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我在看他的时候,他却转身走了出去,一个字也没和说我。
我有点莫名其妙,门被乔江北带上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想追过去催乔江北快一点,想了想我又没那个胆。
洗漱之后,外面天色已经微亮,总统套房里面什么都有,包括新鲜的蔬果。
我想给自己做份早餐,临了想到了乔江北,他刚才说是五点的手术,也就是说到了医院应该就直接进手术室了,估计也没时间吃饭。
我要是做了早餐给他送过去,刚好也有借口可以问他溶溶的事。
这么一想,我便打起精神进了厨房,因为不知道乔江北的口味,我按照厨房里现有的材料煮了皮蛋瘦肉粥和面条。
装进保温瓶的时候,时间已经快七点了,我赶紧出酒店拦了车往医院过去。
径直进电梯去了十二楼脑科,电梯门开的时候,我看见几个医护人员推着一辆活动床要进另一边的电梯——这是,手术刚好结束了?
我一路小跑去了乔江北的办公室,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他微带距离感的声音:“进来。”
推门而入,乔江北估计也是才刚换下的手术服,我看见他还在给自己扣衣袖上的钻石扣。
他见了我,有些诧异:“什么事?”
我腆着脸,讨好的将手里的保温瓶递了过去:“乔爷,我给你做了早餐,粥和面条都有,你想吃什么?”
乔江北扣扣子的动作一顿,继而便松开手看着我,我将保温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走过去帮他把扣子扣上。
“好了,乔爷,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倒。”我后退几步拉开我和他之间的距离。
乔江北看了我几秒钟,而后清浅的吐出一口气,他凑过来在我耳边低语:“相比较起来,我觉得你最可口。”
我整个人就跟被雷劈了一样,瞬间外焦里嫩自带肉香味。
乔江北是在调戏我吗?
是的吧!?
这是调戏了吧!?
他怎么可以顶着那张好看得天怒人怨的脸对我说这种话?
他这是犯规!犯规好吗?
我就觉得自己的脸慢慢烧了起来,然后哆嗦着唇,半天都蹦不出一个字来。
乔江北好整以暇的看我,也不说话。
我正闹心着,兜里手机响了起来。
是姚姐的,我心一跳,也顾不得这里是乔江北的办公室就把电话接通了:“姚姐?”
“文静,溶溶救出来了!”电话那边姚姐语气激动。
“真的吗?在哪?”我一颗心都快飞出来了。
“我也不清楚,早上接到一个电话跟我说溶溶救出来了就把电话给挂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姚姐道。
“姚姐,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咱们再问问。”
我挂了电话,刚想和乔江北道别,乔江北却看着我,说了句:“重症病房009。”
什么??
我刚想问什么意思,然后便反应了过来乔江北说的是溶溶的病房号——她就在这所医院里!
“重症病房在几楼!”我急疯了,连害怕都顾不上了,抓着乔江北的手臂急声问。
“七楼。”乔江北吐出两个字。
我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卷起一阵风就朝着电梯跑了过去。
到了七楼重症病房区,我循着指示牌一路小跑,很快就在最里面找到了009病房。
加快脚步跑过去,从玻璃窗里看到溶溶苍白着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毫无生气的样子,我心里急得不行,走到房门口就要拉开门柄进去。
“她才刚手术完,你是她朋友?”我快要推开门的那一刻,身后响起了一道清冽的男声。
我下意识看向声源,这才发现角落里还坐着一个男人,他五官只能说是清秀,只是肤色异常白皙,甚至透出了几分不健康感。
男人看着我,眉眼上挑,他的眼睛是极具东方特色的眼眸,细长,眼角微开,而也或许是因为肤色太白的原因,男人略显凉薄的嘴唇看上去颜色便是异常的鲜艳。
他眼光看着我,只是一个眼神,整个人却透出了一股子邪气。
他穿着黑色衬衫,领口微开,手肘靠在膝盖上,蓝银色的项链因为他的动作而在颈间晃荡,明明是吊儿郎当的姿态,可是却又有些让人不容忽视的气场。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男人只是一打眼,那股暗色气息便已经扑面而来,而我刚刚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也就是说,他本身就十分溶于黑暗的气息。
不说话,哪怕气场强大,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和乔江北完全处于对立面的男人,一黑一白,越对比,就越强烈。
可是,他们的身上同样都有属于王者的气息。
我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
男人挑眉打量我,眼光十分放肆,而后他的嘴角划开了一个邪肆的弧度:“你可以叫我梁鹿。”
梁鹿?
他姓梁?和梁美萍是什么关系?
我带着戒备看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梁鹿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连胸膛都在震动。
我越发觉得这个男人的邪气简直就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笑够了,梁鹿起身走到我跟前,他俯身,殷红的薄唇离我只有咫尺:“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你的朋友又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身后就是病房的门,梁鹿的靠近让我下意识后退,可是,直到身子贴住了冰冷的病房门,我这才发现,我已经是退无可退的情形。
我瞪大眼睛看着梁鹿,压根就没有掩饰对他所表达出来意思的怀疑。
梁鹿的的意思是——他救了溶溶?
这怎么可能?!
他姓梁!和梁美萍那个恶毒的女人是同一个姓氏!他怎么可能会救溶溶?。
梁鹿估计也察觉到了我对他的防备和不信任,他那双极具东方特色的凤眸微微眯起,扫了眼病房里躺着的溶溶,他的眼底似有暗芒闪过。
“我只是想不到,给我打电话的人居然会是那个男人。”梁鹿站直身体,对着我似是而非的说了句。
“电话?”我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梁鹿看着我,嘴角的弧度重新挑起,他明明在笑,可是我却觉得自己好像从他的眼底看出了几分忌惮与相惜:“对,就是一个电话,他说我家储物室里有个人,我过去的时候就发现了已经昏迷的这个女人。”
梁鹿指着溶溶对我说了句。
——是乔江北?
我有些惊疑,可是潜意识里却已经相信了梁鹿的说辞——之于乔江北来说,救溶溶,果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谢谢你。”过了好半响,我才回了神,对着梁鹿道了声谢。
梁鹿依旧是带着笑意的,他睨了我一眼,脸上弧度肆意:“不必道谢——如果给我电话的人不是他,我根本不会出手。”
我咬唇,没说话,心底对于自己昨天开口向乔江北求救的事越发的庆幸了起来。
“走了。”梁鹿转身朝着拐角走过去,临了,他顿住身子,站在那里头也没回的对着我说了句:“告诉他,我梁鹿的人情,不是谁都能轻易承的。”
直到梁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我这才发现胸口的那一口气已经憋得太久——这个男人同样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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