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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生气了,“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甩了一把,不想和她继续纠缠,结果刚转身,身后传来噗通一声,跟着晚晚无声的坐在了走廊的台阶上。
乳白色的大理石地板,隐隐有红色的血迹,自她双腿流出。
“孩子,我的孩子……”她依旧扯着我病号服,我怔了怔,马上喊医生,全身的血液因为她腿间的腥红,而不停的叫衅。
周围来来往往的,好像有许多许多的人穿梭,我已经耳鸣的分不清谁谁,等反应过来,就感觉一抹带有薄荷清香的身影,将我狠狠的推开。
“晚晚,你怎么了?忍着点!!”
是五年后的梁鹿,是的,推开我的男人,是五年后,只在意晚晚的梁鹿,而五年前,那个只在意落卿溶溶的梁鹿,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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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两点,晚晚生了,是个漂亮的女孩。
听护士说,虽然早产的原因,但孩子各方面还是挺健康的,大人除了身体有点虚弱之外,再好好调养调养,很快就可以恢复。
这次意外,不会对晚晚的子宫造成任何伤害。
换句话说,只要他们想要,以后还有更多的王子公主的到来。
得到这样的消息,我一直紧绷的情绪终于敢松懈了——我一直在犹豫,该不该去道歉,该不该找梁鹿把事情解释。
后来我想,像我这样的女人,又不是第一次做伤害梁家的事,至于吗?
三个小时后,我没告诉苏文静,便收拾了所有的东西,回到大庆路。
即使我身上的伤还很严重,也不要再在军区医院,像晚晚说的那样,现在的我,也的的确确不应该再打扰他们的生活,毕竟我和他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我是这样想,可傍晚他还是来了。
那一日的梁鹿,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幽幽的看着我。
那双极具东方特色的眼眸中,像是审判,像是凌迟,像是讽刺,又像是可怜。
也的确,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的我,左胳膊是骨折的,因为出院匆忙,脚上的石膏还没拆,又怎么可能不狼狈?
五年的时间里,我想过许多次再见面的场景,可唯独没想到,他就这样突然来了,又突然走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甚至都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呵呵,梁鹿,现在的你,终于开始后悔爱过我了吧!
入夜时分,各种痛楚又开始肆意着我傀儡般的身体,我弄不清到底是身体疼还是心里疼,尼古丁早已经无法缓解我麻木的身体。
我瘫在地板上,可能喝了两瓶白酒吧,听到手机响,舌头都理不直,“喂,喂喂,谁谁呀!”
电话那边,沉默了会,“是我!”
听到这两字,我咯咯地笑了,“我?就算姓我名我,那也是我我,而非我。”
是梁鹿,是他的声音,我清楚的知道,即使这一刻的我,已经醉得站不起来,看什么都是几个影子,依旧知道,这道声音的主人是他。
砰砰!!
门板响,手机里又听到他说,“开门!!”
我胳膊搭在膝盖上,朝门口晃了晃神,“你谁呀?特么的今晚老娘不接客!!”
“我是梁鹿!!”听筒和门外,同时响起了他低吼的嗓音,他好像特别的生气,我说,“可你凭什么让我开门,我就要开门,你是我的谁?”
“我是你的恩客,你……”
他没说完,我直接把手机摔了。
听着砰砰的敲门声,我找到耳机,把音乐放到最大,然后把自己丢在沙发里呼呼大睡。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做出破门而入的事。
可事事我错了,我了解的仅仅是五年前的梁鹿,时间不长,他不但破门而入,还反锁了门板,对着缩在沙发里,听音乐的我,忽然冲过来。
“落卿溶!!”这三个字,他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满身的酒气,不亚于我这一刻的醉态,“我让你开门,你凭什么不开?”
“可我又凭什么开?”
“就凭我才是这房子的主人!”
“哈哈……”我听着音乐肆意的笑了,梁鹿气不打一出来,上手就抢我的耳机,又迅速将我固定着。
太过暧昧的姿势,让我想到了他刚刚出生的女儿,我说,“我不接客,特别是你!”
梁鹿应该特么的恨我,那扣着我手腕的手,紧紧的用力,“所以这五年,你一直在接客?以接客为生,是不是?!”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
“怎么,我的好儿子,你这是打算给三妈养老送……咳咳!!”
我话没说完,梁鹿忽然死死的掐着我,拉扯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本就为数不多的睡衣,被他扯了去,他像个疯子一样,低头就吻。
啪!
我一巴掌拍上去,“你结婚了!”
四目相对的一瞬,我在梁鹿的眼里,看到了熊熊的烈火,他说,“就算结婚了,男人就没需要了?用你至少比工具来得舒服!!”
我刚开口,梁鹿一下挤了进来。
我才意识到,我睡衣下是空的,前所未有的愤怒,使得我脱口而出,“梁鹿,八年前,你毁了我一次不够,难道八年后,还要再来毁我一次吗?!”
他像没听见一样,动作未停,我疼得想死,想挣扎可男女相比,女人的力气终于抵不过男人,更何况醉了的他,满满的都是戾气。
那样的寒冷,不带一丝情感,全部都是来源于当年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我咬着牙,紧紧的握着他胳膊,“你……”
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他胳膊那里的粉色樱花,竟然没了,在那片略白的、干干净净的肌肤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一下子笑出声来,“以为纹身去了,就能掩盖曾经的真实?”
梁鹿眯了眯眼,我说,“你继续,像那晚一样,继续强-奸我!!”
梁鹿为之一怔,“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肯答应我的原因?”
“对!”我说,“那天我才刚刚成年,刚满18岁,18岁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有理想有人生,有童话里的王子,可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你给毁了!”
“……”
“是你,就是你,就是你这个强-奸犯毁了我!”
“……”
“不止是你,还有你爸爸梁支齐,是他,是你们害死了我全家,害得漾漾毁容精神失常,害得我落入风尘,对,自始至终,我对你,只有利用,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说到最后,我愤怒的吼了起来。
梁鹿居然慢慢的松开了我,“……在怪我?”
我不顾一切的,捡起跟前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砸在他身上,“你滚!!”
梁鹿并不滚,只问我,“回答我,你是不是在怪我?”
“对,我怪你,我不止怪你,我还恨你,梁鹿,我恨不得你现在就去死!!”这一刻,我用最狠最毒的话语来宣誓着,五年前就该了结的一切。
梁鹿幽幽的看着,然后什么话都没说,摔门走了。
抱着残缺不堪的身体,我呜咽的哭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哭完了,一遍遍的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脑袋里一片混乱。
我想,暮城也容不下我了。
我该像离开临市一样,再一次离开我最后熟悉的城市。
除了逃亡,我找不到第二条出路,有的时候,我想结束我自己,又怕漾漾无法接受,所以我只能逃。
逃得远远的,再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又是这样一个充满凄凉的清晨,正当我收拾完所有,准备逃离这所城市时,意外的收到了苏文静要结婚的消息。
带上我为数不多的行李,我想送走最好的姐妹,我也该说声再见了。
以前在盛庭的时候,姐妹们常说,穿上婚纱的女人,是最漂亮、最幸福的皇后,果然这天的苏文静,真的好美,美到我眼红。
我没想到,她还会要我这样的一个人做伴娘——也好,这一生没有机会做新娘,最最后做一次伴娘也不错了,也算经历过婚礼了。
这一天,2.14号,国际情人节。
我就是一个看客,看着苏文静和乔江北走上红毯,又交换戒指,当众激吻。
我在想:这五年的某一天,那个恨死我的男人,一定也经历过这样幸福的时刻,只是不知道,当他和晚晚交换戒指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我……
默默的,在婚礼结束前的最后一刻,我没和苏文静告别,我走了。
具体去哪,我没有目标。
看着晚霞染红了整个天际,我想西方一定是极乐世界吧,不然每一个黄昏为什么都是这样美?
那就西方吧,听说支教的生活很充实,或许那里能洗净我肮脏的身体和灵魂。
就这样想着,我迈腿,刚拦下出租车,这时‘吱呀’一声,是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面前。
因为过于突然,我没看清车牌,直到后车窗降下来,等我看清坐在后座的贵妇时,我脑中噼里啪啦的像开了花一样,乱了、白了、也蒙了!!
车里的贵妇,还像记忆里的样子,对我淡淡的笑笑,“好久不见。”
一瞬间,我眼里有泪,我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感动,更不是欣喜,抖了抖唇,我说,“好久?不见?和你?我和你好久不见?”
哈哈哈哈哈……
车里的贵妇,居然是我那已故的母亲,前临市市长白飞,那个被梁支齐害死的女人!
看着她打开车门,示意我坐进去,我说,“你瞧,我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我妈,不,应该是白飞。
她朝司机看了一眼,然后我就被按进去。
车子‘嗖’的行驶了起来,最后停在了暮城机场。
具体要去哪,会做什么,我已经没有力气问,看着此时的天,我忽然感觉绚丽的夕阳是那么的刺眼。
当飞机再一次降落,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可码头旁的巨型游轮对我来说,印象那么的刻骨——这艘游轮所停的位置,正是我18岁那年,和晚晚庆祝生日的海鲜馆的对面,也就是我被侵犯的‘酒店’。
那晚,我以为那间漆黑的房间,在临市的某家酒店,后来我才知道,那其实是一艘游轮,是一艘早在梁鹿把我用完,然后扔在路边的时候,就起航离开的游轮。
“这是……你的?”我问白飞,期待从她嘴里听到:多年以后,她在得知自己的女儿曾在这里受了委屈,所以才为我买下来的。
可我没想到,白飞给我的答案是:“这是我的,是我和你爸爸,打算送你的18岁礼物。”
我麻木的笑了起来,“然后呢?”
白飞似乎意味到了什么,不再继续说下去,只要我好好休息。
可为什么,每一间要我休息的房间,都和那晚被侵犯的格局,是一模一样的?
是不是不折磨我,她心里就不舒服?
明明还活着,为什么八年都不出现?只要想到这些年以来,我所遭受的一切,我就恨不得气急败坏的,立马从她嘴里听到一个很好的解释。
可越是这样,白飞越不解释。
不但如此,还在关我的时间里,游轮离岸。
就算我可以跳海,也无法逃出一层层看护的房间,“白飞,你给我出来!!”
我拿脑袋,狠狠的撞击着门板,誓死也要逼她出现,逼她把我放出来,逼她给我一个解释。
具体被关押的时间,是多久,我不记得了。
只记得那一天,铁门意外打开,我意外看见了梁鹿。
自从那晚之后,这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此刻的他,依旧是过往的样子,黑色西裤,白衬衣,站在甲板上,海风吹拂着他微白的肌肤。
甲板旁的护栏边,缠满了粉色的樱花。
居然又是一年的三月三,又是一年樱花烂漫的季节。
晨起的风啊,把朝霞迎出来,更把白飞送到我面前,当着梁鹿的面,白飞给了我一个震撼至极的解释,她说,“溶溶,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看着护栏上的樱花,“是指什么?软禁我?”
白飞残忍的说,“不,是指你18岁那晚。”
轰!
我天地都毁灭了。
白飞怕我没听清,还是没理解,继续说,“其实,把你引给梁鹿,是我设计的。”
“……”我耳鸣的抖唇,“你说什么?”
“你听见了,不是吗?”
这一声是梁鹿,是他替我母亲,替生我养我的母亲回答的,“落卿溶,你接受现实吧,自始至终,你根本就是你母亲手中的一颗棋子!!”
“……”
“你不是恨我吗?”梁鹿说,“今天我把那一天的真像,还给你!!”
“……”
“你说那一夜,我毁了你,所以现在呢?”梁鹿赫然转身,“现在的你,还认为是我毁了你吗?”
“……”
“溶溶,我只是……”白飞张了张嘴,“我当时……”
“闭、嘴!!”海风里,我竭尽全力的低吼,双手捂着耳朵,再不要听任何的话语,我仓惶的,挫败至极,心死成灰的转身。
我想逃,想离开这里。
这里好憋闷,好累好累。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试图用海风、用氧气来缓解这一刻的痛苦。奈何所有的声音和过往,像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刀,一点点摧残着我。
噗!!
口腔里一舔,我翻滚不停的鲜血,当即涌了出来。
洒在了洁白色的甲板,溅在了我最爱的粉色樱花上。
眼前……我最爱最爱的男人,我最亲最亲的母亲,影响也跟着黑黑白白的,意识支离破碎下,晕倒前的那一刻,我听到了他们的呐喊……
我不可救药的笑了:真好,落卿溶,你终于终于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我是晚上醒的,醒在医院的病床上,一旁坐着谁,我不想去辨认,真的没有力气去辨认了。
梁鹿可能察觉我醒了,用沙哑的嗓音说,“其实……”
晚上的病房很静,他的声音在回荡,“我只是想你,不那么恨我……”
瞧着我没有反应的样子,梁鹿又说,“我知道,当年我父亲举报你母亲的事,对于你们来说,是很残忍,很不道理的一件事,可站在公正的角度,溶溶,我父亲当年举报你母亲的内容,就算没有十成十的真实,那至少也有八分!
这一点,在你离开的五年里,我已经查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你父亲因为救漾漾而烧死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我更知道,因为漾漾,因为你想复仇,所以才浇入风尘,搭上于长飞,又认识了我。
可溶溶,我想告诉你的是,那晚,我真的是……我被下药了,其实,这一次,我之所以让你们母女见面,就是想告诉你……”
“滚!!!”我用了所有的力气,拔下针尖,直抵自己脖颈的大动脉,“滚不滚!!”
“别激动,你不要别=激动,我……就在外面,等你想清楚了,就叫我,我们再好好谈谈!”梁鹿妥协的离开,我却没放下针尖。
一下下的扎着自己的手背,想疼,想让自己的身体,狠狠的疼。
可是我感觉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耳朵里像有只喇叭,不停的在吹号角,号角的全曲就是:落卿容是个笑话,是一个被亲生母亲利用的笑话。
整晚的时间,我掩面,想哭。
我来回的游走在病房的每一个角落,我想找回我自己。
我看着外面的黑暗,我期待光亮,我想要光明,我想要大口的呼气。
我好冷,我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如果说18岁的那晚,是母亲引导我过去的,可晚晚算是什么,她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闭上眼,没有泪,只有血在缓缓的下流。
闪烁不停的脑袋里,从爷爷的吐血,父母的离婚,在校的所有谩骂,再到后来,爸爸的死,漾漾的毁容以及家被毁,到白飞出事……
出没盛庭的那两年,我都经历了什么?
想一想过往,我忽然感觉好累好累,这个世界,真的好陌生好陌生。
我躺在地板上问爷爷:你在下面冷吗?爸爸你在下面孤单吗?溶溶下去陪你们好不好?
幻境里,爷爷很慈祥,对我招手:溶溶,我苦命的孩子……
迷雾里,爸爸和蔼的说:孩子,累了就到爸爸这里来……
我木然的起身:爷爷,我来了,爸爸,等等我……
打开了扇,我看着窗台处,竟然有随风翻滚的粉色樱花信签,不管是谁放在这里,最最后,我不想让这世上,唯一会为我难过的人,更难过。
提笔,我写:苏文静,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应该已经阴阳相隔了。
好妹妹,别为我哭泣,更不要为我伤心,或许这就是我最好的归宿。
人的一生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管长和短,都要努力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或许这就是我想要的结局,这就是我一生,最后的选择。
现在,此时此刻……
我想告诉你,我终于解脱了……
终于可以好好的,再也没有任何牵挂的睡一睡。
还记得那一年,我在病房说:苏文静,你记住,你已经欠我很多很多,以后不管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不要拒绝,好吗?
当时的你,恐怕性命都会交给我吧!
现在我要你履行承诺:好好的活下去,苏文静,就是现在,从现在这一刻起,幸福的、微笑活下去。
这就是我最后对你的要求。
如果,偶尔记起我的时候,你可以带一枝三月天的樱花,来看我的吧!
——-溶溶绝笔。
这四字,是我最后留下的。
写完以后,我找遍了全身,都找不到可以留给她,作蜜月归来的礼物。
放下信签,我回头看了眼门板,“梁鹿,你进来!”
几乎在声音落下时,门板瞬间被人推开,不知道是推开的人太激动,还是用力太大,门板竟在门框上来回的荡了荡。
我站在窗台上,最后朝他笑了笑,纵身……,不是跳,而是飞,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终于可以肆无忌怠的翱翔了。
——-就这样吧,我最好的姐妹,来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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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溶!!”
站在病房门口的梁鹿,反应过来之后,惊骇的跑向窗台——可他抓的是什么,唯有空气,那个还穿了蓝白色相间的病号服的女人,没了……
心,一下子千疮百孔。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板‘哐’的一声巨响,何岩那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又重又狠,“梁鹿,你这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这一刻的何岩,是疯狂的,狰狞的,他眸子里的每一存,都被熊熊的血色所包裹,整个人犹如来自地狱的使者,是这样疯狂的打砸着毫无反应的梁鹿。
有人说,何岩因为暴力,被送进监狱后,再也没有出来。
有人说,在长满了荆棘树的深山里,有个穿囚衣的壮年,每一天都会陪着,停歇荆棘树上的荆棘鸟歌唱,在鲜血和最后一首泣血高歌里气竭命陨……
后来,苏文静告诉梁鹿:其实溶溶还喜欢一只鸟,它叫荆棘鸟。
传说,这种飞鸟从出巢穴,一生都在寻找荆棘树,尽管停歇意味着它会命陨,可荆棘树就是它认定的归宿,是它最后赖以呼吸的避风港,也是它最后的选择。
也许…..
她只是太累了,再也飞不动了。
才会像荆棘鸟一样,辉煌又凄美的扎进荆棘树刺里……长眠于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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