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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美人一响贪欢,第二天张子文就被小师叔的电话叫走了,猫猫经过兢兢业业的追求大业,搞定了那只漂亮的母黄金鼠,正欢爱着呢,小师叔是让张子文过去领鼠回家。
猫猫很有点乐不思蜀的味道,都懒得离开母老鼠了。
张子文无可奈何的只好再去一趟帝京,真不知道小师叔前些天不说清楚是为了什么。张子文找小师叔询问的事情与什么黑虎帮的无关,只是一些武当派的信息,毕竟不在武当山上,想要了解掌门师傅的身体健康状况也是不能的,小师妹的淘气调皮也从无得知。[.]
张子文很随意的一个人打的来到临安机场,静静等着航班抵达,想着一些东西。登上飞机,张子文落座,就凝神琢磨着小师叔叫自己过去的原因来,什么猫猫的事情根本不是。
“嗨,你好。”耳边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打断了张子文的沉思。张子文微微皱眉,他很不喜欢在自己思考的时候被人打扰。不过经过了良好的训练,他硬生生地将这丝不满压了回去,扭头微微笑道:“你好。”说着伸出了右手:“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张子文。”
身旁的女孩有点诧异,这个帅气的男孩真懂礼貌,现在像他这样正式介绍自己的人已经不多了,感觉怪怪的,好象回到了中世纪的欧洲,不过奇怪归奇怪,礼还是要尽到的,当下也伸出纤纤玉手,道:“陈纤纤,很高兴认识你。”
张子文捏住女孩的食、中、无名三指轻轻握了一下。这下,女孩更吃惊了,这个男孩,还真是‘绅士’啊。
“飞机还有好久呢。不介意聊聊吧?”陈纤纤大方地说道,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性格开朗活泼的女孩子。
“当然不介意,你是到帝京去旅游的大学生吧?”张子文脸上始终保持着迷人的微笑。
“是呀,你怎么猜到的?”女孩吃惊地大声道,悦耳动听的声音吸引了一大批旅客的注意,不过她却毫不慌张地冲他们歉意地一笑,一点都看不出窘迫的样子。
张子文觉得这个女孩很有意思,心道:“也好,反正一个人在飞机上也是无聊得很,有个人陪着说话是再好不过了,”
他无声地指了指女孩怀里的背包——小巧玲珑的白色背包上有个透明的口袋,口袋里放着一张学生证,透过薄膜口袋,刚好可以看到学生证三个大字。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笑:“你观察得真仔细。”
张子文心道:“这就叫仔细?我还看清楚了你的姓名、年龄、生日、哪所学校哪个院哪个系呢。”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只说出她是学生就已经吸引了那么多人的注意,要是都说出来……张子文有点不敢想象。
“那你怎么猜到我是出来旅游的?”这个陈纤纤还真是个好奇宝宝。
“呃……”张子文呆了一下,他想不通陈纤纤怎么会问如此白痴的问题,当然了,这种情绪是万万不能表现出来的,于是轻声答道:“现在是暑假吧?你又是学生,不是去旅游还能干什么?”
“对哦。”陈纤纤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下,用食指敲敲额头,欣喜道:“你真聪明。”张子文差点被气得喘不过气来,这也叫聪明?不过看陈纤纤可爱的表情,张子文感觉不到一丝的讥讽。
“你呢?你去帝京干什么?也跟我一样去旅游吗?”陈纤纤道。
“是的,我在临安读书,这次回家探亲,顺便去帝京玩玩。”张子文一口气都说了出来,心想现在你可没什么好问的了吧。果然,陈纤纤一听张子文在临安读书,马上来了兴趣,道:“西子湖,那里很好玩吧。我一直都想去的,可惜,一直没攒够钱,这次来帝京已经把我的零用钱都花光啦。”
一边说着,陈纤纤的两道细细弯弯的眉毛皱了起来,拧成一个可爱的小疙瘩,显然是对这次帝京之旅很不满意。
“还好吧。我很小就去了临安,这还是第一次回来。”张子文淡淡地说道,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噢……是这样啊。”见张子文有点不太爱说话,陈纤纤也知趣地收住了嘴巴,低头摆弄起面前的背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个时候张子文才开始仔细打量陈纤纤:一头柔顺的秀发,几缕发丝被染成黄色,显得俏皮可爱,头发被别在耳后,把一只粉嫩小巧的耳朵露了出来,沿着耳垂看下去,是一条优美弧线构成的脸颊,小巧玲珑的鼻子一翕一合,。
嘴巴紧紧地抿着,嘴角微弯,好象时刻都在微笑,最让人心动还是嘴角旁那个浅浅的酒窝,感觉就像惹人喜爱的陶瓷娃娃。一身清凉的夏装,让人在这炎炎夏季也能感受到一丝清凉,登着一双镂空水晶凉鞋的玉足顽皮地翘起,更加突出了主人的个性。
飞机上,张子文没有再跟陈纤纤说话,这个好奇宝宝似的女孩子也没像先前那样大方,于是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坐着。
这期间,陈纤纤要了一份果酱和一包口香糖——也许是跟张子文坐在一起太闷了吧,在陈纤纤心里,张子文很懂礼节,时刻都保持着一副文质彬彬地君子样儿,可就是他这副样子,反而让人不敢亲近。
张子文倒是没感觉到,他一向都是独来独往,十几年没怎么接触外面世界的他不喜接近任何人,尽管陈纤纤总是一副笑容可亲的可爱模样,可是他不想、更不敢与她过多交往,否则,对她,对自己,都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不,当空姐问他要不要来点饮料食品的时候,张子文一口回绝了。陈纤纤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心中颇有疑虑:这么长时间,他都不用吃喝的么?不过良好的教育让她忍住了打听别人**的**。
她哪知道,张子文吃的喝的都要经过十分仔细的检查,现在在飞机上这么做,不显得古怪么?
快下飞机了,他们才又重开话题,不过也仅止于普通的谈话,比如在哪里住啦,在哪上学啦等等,张子文当然不会蠢到去问她的生日,对女人来说,年龄是禁忌问题,尤其是那些半老徐娘,只是张子文不明白为什么一些老女人也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
女人心,海底针,纵是情场浪子也不一定了解多少,张子文又怎么可能明白?说着说着,陈纤纤竟然累得睡着了,张子文心想可能是旅途太劳累的缘故。一时没了人讲话倒也落得轻松,随即躺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几个小时过去了,飞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帝京。张子文轻轻的摇醒陈纤纤,刚才她睡熟了,头都靠到了张子文的肩膀上,陈纤纤睁开朦胧的双眼,以为自己压着张子文了,遂冲他歉意的一笑。
张子文摇摇头表示不介意,可是他看陈纤纤的脸色有点不对劲,想关心一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中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是啊。张子文苦笑一下,我现在可是一个花心猫,家里一堆美人还没搞定呢,怎么可能去关心他人的身体健康。看着陈纤纤摇摇晃晃地走下悬梯,张子文忍不住跟了上去,远远的吊着。
走出机场大门,陈纤纤没有叫车,而是朝一条偏僻的公路走去,这条公路上行人稀少,不远处就是一座大山,公路绕着山脚转了个弯,这边根本看不到那边的情况。张子文暗自皱眉,这女孩子怎么走上这条路了?
他当然不知道,陈纤纤现在已经陷于半昏迷状态了。在飞机上因为穿得少,睡觉的时候又没搭上件衣服,结果被冷气一吹,加上连日旅途奔波劳累,发起了高烧,下飞机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很清醒了,现在完全是凭着感觉在走路,哪还晓得是走到什么地方了。
看到陈纤纤渐渐走到弯道那边去了,张子文心中大急,也顾不得自己的武者身份,放开速度追了上去。由于吊得很远,尽管他已经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在旁人眼里几乎可以用飞来形容了,可也用了十几秒才跑过去。
一过弯道,张子文的心一下子凉了——刚才还摇摇欲坠的陈纤纤现在竟然不见了。怎么办?。杀人他在行,可是救人那就半斤八两了,这也是掌门师傅很不满意的一点?
张子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师傅没教过他如何救人,可是追踪他还是学得不错的。他站在原地,如老鹰般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这片不大的地方,左边是高山,右边是荒原,两边都盖满了一人多深的野草,根本看不到什么;一气之下张子文干脆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倾听,可惜。这里风太大,而且不远处机场里马达轰鸣的声音严重干扰了他的听觉。
又是近半分钟过去了,张子文仍然一无所获。怎么办。?张子文握紧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水。突然,张子文身体一震,刚才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她是你什么人?出了什么事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人,一个跟你杀掉的人一样的普通人。”
张子文紧握的拳头松开了,头也低了下去,心中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对,离开吧。她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离开这里。记住,你不过是一个陌路人而已,你所要做的,是杀人。而不是救人。”
不,张子文在心里大声吼道。陈纤纤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在他的世界里,好象除了死去的亲人和小师叔,就只有她能给自己这种感觉了。不,我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我不能失去她。
此时此刻,张子文的脑海里全是陈纤纤笑眯眯的眼睛、嘴角旁可爱的酒窝、还有那只娇小玲珑的耳朵。去他妈的武者冷然,老子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张子文心中疯狂地大声吼着,纵身跳进了右边的荒原。赌了,他的理智还是清醒的,跳进草丛的一刹那,他明显地听到前方不远处一个异常的声响。就在这里,张子文拨开草丛纵身一跃,面前出现了一副令他目眦尽裂的画面:
只见陈纤纤衣服脱得只剩一副奶罩和内裤,被一个男人压在地上,白皙的皮肤上沾满了泥土,两条腿用力踢弹着,周围地上也被搅得稀烂,很明显是经过剧烈挣扎留下的痕迹,那男人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将她两条洁白如玉的胳膊按在地上,陈纤纤的头发披散在脸上,原本巧笑嫣嫣的脸蛋此刻爬满了尘土与泪水,美丽的大眼睛更是充满了惊恐、无助、与绝望。
张子文一语不发地冲上去便是一脚,将那个男人拦腰踢飞出去,在草丛里滚出好远,然后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脱下衣服将陈纤纤包起来,满脸自责地问道:“陈纤纤,你,你没事吧?”
陈纤纤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待看清楚张子文的长相后,才哇的一声哭出来,猛地扑到张子文怀里,死死的抱住他,仿佛一松手张子文就会离开一样。
张子文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有样学样,也紧紧搂住陈纤纤,心道:如果这样能让她安心的话,那就这样抱着吧。
陈纤纤把脑袋靠在张子文的肩膀上,身体瘫软在张子文怀里,一抽一抽的轻声啜泣,哪里还有张子文刚见到她时的活泼大方。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抱着,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身后传来一丝异样,张子文心中一动,抱着陈纤纤的左手稍微松开了一点。
“啊。”星目朦胧的陈纤纤尖叫一声,打破了荒原的静谧。刚才她很舒服的靠在张子文的肩膀上,由于高烧后又受到惊吓,眼睛本是微闭着的,可是突然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是刚才那个被张子文踢飞的男人。
陈纤纤又被吓醒,因为她看到那个应该被千刀万剐、此刻满嘴鲜血的委琐男人手持一把匕首,刺向张子文的后背,千钧一发之际叫出声来。张子文要是听到陈纤纤的呼叫才发觉,那他早死一万次了。
就在那把匕首将要刺进张子文身体的一瞬间、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张子文松开陈纤纤的左手闪电般地向身后挥去,一把捏住了那男人的手腕,顿时,那把匕首步不能再前进一分。
握着匕首企图偷袭的男人哪里想得到从背后偷袭也会被发现,大惊之下,想要抽回手,却发现握着匕首的手就像被铁钳钳住了,火辣辣地疼痛,动弹不得分毫。
那个矮小瘦弱的男人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张子文结实的一脚中恢复,身体还有些不稳,这下干脆倒在张子文身后,呼呼地喘着粗气,一双死鱼眼睛死死地瞪着张子文的后背,再也提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其实他也没力气动手了,先前的一脚已经让他的肋骨断了好几根,刚才那一刀只能算是‘回光返照’吧。
张子文将左手猛地一拧,就这么硬生生地将他的匕首给缴了过来,然后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收回左手,将匕首贴在手臂上。
“等我一下。”张子文轻声对陈纤纤道,见她乖巧地点点头,笑了笑,将她轻轻放到一边的草地上,然后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个男人。
原本温柔可亲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杀神般冷酷的面容,张子文冷笑一声,眯缝着眼睛轻声道:“我该怎么杀了你呢?”语气像是在问那个兀自颤抖不已的男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不,不要。”张阿三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猎物,却被眼前这个小子给破坏了,而且他还要杀了自己,顿时汗如雨下,惊叫连连。
“哼。”张子文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不要?哼,一个武者会放过他的目标?武者第一准则: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留下他一条命,总有一天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张子文轻轻一挥手,贴在手臂上的匕首飞旋出去,就像一把利剑射进了张阿三的脖子,穿过喉咙,将他的牢牢地钉在了地上。这个专靠奸杀妇女然后掠其钱财的张阿三,被张子文一刀毙命。
张子文可不知道他为民除了一大害,就算知道,恐怕也没多大反应吧。毕竟,他也是一个罪恶累累的大坏蛋。杀一个好人是杀,杀一个恶人也是杀,在他看来,两者是没什么不同的,哪怕现在张阿三说他是联合国秘书长,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张子文看了看周围,刚才他们已经将草地压平了一大块,遂点点头,从口袋中掏出几张黑色的小纸片,捏着纸片的食指、大拇指轻搓,没几下,纸片就冒出青烟自己燃烧起来。
一松手,纸片缓缓飘落到张阿三的身上,也不知那黑漆漆的纸片是什么材料做成的,衣服一沾即燃,不一会儿,张阿三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团熊熊大火,周围的草被压平了,也不用担心会引燃整个荒原。
做完这一切,张子文突然想起,陈纤纤还在一边看着呢。顿时他浑身冒出一阵冷汗,张子文心神俱震,因为他想起了小师叔告诫他的话:如果不相干的人见到你杀人,那么你一定要杀了他。
杀了她?不,自己刚救她出虎口,不能杀她。与小师叔的话比起来,张子文此刻更加担心的是陈纤纤对他的看法。怎么办?陈纤纤会怎么看自己?他有点不敢去瞧陈纤纤,他在担心。担心陈纤纤见到自己杀人的样子。担心她像其他人一样看怪物一样看待自己。
担心这个给他家人一般亲切温暖地女孩从此不再理他,甚至厌恶他,惧怕他。张子文甚至生出一种一走了之的念头。良久,张子文终于平静下来,心道: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如果她不能接受,也只好想其他办法了。
张子文鼓足勇气缓缓转过身,看向陈纤纤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睡着了。随即张子文苦笑着摇摇头,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高烧、昏迷、惊吓,这些都出现的时候还能保持头脑清醒?
哎……没见到也好,起码,暂时不用担心她会讨厌我了。张子文心想,庆幸自己刚才没有一走了之。不过,他还有一点没想到,那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陈纤纤又怎么能睡得着?原因只能是一个:她已经完全信任了这个从见面到现在还不足一天的大男孩。
张子文这个在感情上迟钝得如单细胞生物的家伙,当然不可能想到这一层,现在他只想到:天哪,该怎么送她去医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张子文终于将陈纤纤送到了离机场最近的一所大型医院,这期间张子文所遭受的异样眼神、无声指责可能是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的,可他也只能苦笑置之。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对于一个抱着身上净是泥土、虚弱且又凄凉的女孩的张子文,还指望别人对他抱有好感吗?恐怕心里早都已经开骂了: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可是他们又哪里会想到,如果不是张子文,这女孩早就不止如此凄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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