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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笑着道:“宫安机关在这事上如果骗了你,那传出去谁还相信坦白从宽啊?放心吧!作笔录时你就知道了,不会骗你的。”
王富来咬了下牙道:“好,我就相信你们,左右也是这样了,和我一起干的还有周雄天和周雄地哥俩,他们都是我在蹲监狱时认识的号友。我们自出来后就开始在一起干,他俩有个双排座汽车,我们用这车偷了二十七头牛,。”
怎么也想不到刚参加实习就遇到了这样的跨县市盗窃大案。这王富来和他的同伙利用汽车在周边六个县市大肆盗窃牛、马等牲畜五十七头,每次盗窃得手后总是连夜运往哈儿冰的一个牲畜交易市场卖掉。累计涉案价值十七、八万元。
老刘听他说完,开始作起笔录,孙富玉也进屋帮着问起了细节。因为案情复杂,直到早上五点笔录才作完。
八点上班后。我们重新进行了一下分工,老刘去办刑事拘留手续、并向上级汇报,孙富玉开车去初步核实一下案情。张子文则在办公室里看着王富来。
晚上快下班时,他俩才回来,让王富来领着我们远远的指认了周家哥俩的家门后,把他押进了看守所。
因为晚上还要继续抓捕,三人都没有回家,在单位对付一口后,老刘和孙富玉就挤在单人床上睡了起来。张子文却丝毫没有困意,拿起他们制作的笔录和文书学习、思考起来。刚才吃饭时,张子文问过他俩是根据什么抓的王富来,他们的回答是张子文意想不到的。
原来王富来在一次偷乡亲们的大鹅时被人看到过,这件事没过多久被人反映到了老刘耳朵里。当老刘得知王富来因盗窃前年才放出来的情况后就留上了心,经过侧面打听了解到王富来经济状况十分反常,不种地却生活的很好,而且一年在家的时间也很少。
凭借多年的工作经验判断分析,他俩认为王富来有着重大的重新盗窃嫌疑,这回听说他刚回家,就立即实施了抓捕。张子文也问过孙富玉就不怕抓错人,打成这样他去告状吗?
孙富玉的回答很是狡猾,他说:“怕什么,毕竟偷大鹅的事是属实的,万一他真的没干过别的案子,咱们就按偷大鹅的事先拘留他半个月,让他在拘留所里养伤,等再放出来时连伤都没有,他还怎么告我打人?”
张子文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大的流窜系列盗窃案,竟然是靠偷大鹅这么个小小的线索破获的。但仔细回响他们审讯的过程,张子文知道这里偶然中透着必然。
在把王富来带到派出所时,孙富玉粗暴凶狠的态度就使王富来内心的不安和恐慌加剧;接着白天对他不闻不问,使王富来认为民警掌握的材料确实充分,不着急审讯他,而不许吃喝则使他的判断力和精力急剧下降;
到了晚上,孙富玉这位年轻些,看起来脾气有些火暴的民警当黑脸,负责对他进行**和精神上的打击;而火候差不多时,老刘这位年纪大些,看着比较容易信赖些的民警则当白脸,对其进行开导;软硬兼施,造成王富来内心的巨大反差,最终心理防线崩溃。
整个审讯过程中民警一直没有提已经所掌握的证据,他们也确实没有掌握什么证据。但正是这样才使得王富来不知道是哪起案件暴露了自己,避重就轻的谈几个小案子又被老刘识破,只得交待了部分盗窃牛、马的案子,可这几个案子一讲,就被老刘抓住了单人无法作案的破绽。最后只能如实招供。
这个看似简单的审讯,其实包涵了《犯罪心理学》、《预审学》、《刑事侦查学》、《谋略学》等多门课程的知识。
现在的张子文已经完全折服了,一天一夜的实习,比得上张子文在学校三个月的啃书。可笑自己刚开始还义愤填膺的反对刑讯逼供。可以想象,在现有的刑事侦查科技水平下,不用这些非正常的手段,只靠做王富来的思想工作。傻子才会讲实话。
晚上九点多,我们又开着那辆破吉普,前往周家抓人。老刘和孙富玉都佩带着六四****。我们还拿了两付手铐,所里又安排刚从警校毕业一年的孟国波同我们一道前去,抓两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车在距离周家五百米的地方就停下了。远远的望去,周家还亮着灯。到了周家的院外,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屋子里正有五、六个男子围坐一起推牌九,这么多人抓不抓?老刘他们有些犯难了。
最后他们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抓,先以抓赌名义全部控制住,再将周家哥俩分出来带走。老刘他们三人从正门进,张子文负责把守后面。分工完毕,张子文先到后面守着。他们等张子文到位后再开始进入。
张子文拿着手电筒悄声来到周家的后院,利落的翻过院墙,静静的守在后门处。过了一会儿,听见前门被人拽开,接着。老刘他们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都不许动,警查抓赌!”“都别动了。”
桌椅一阵响动,隐约可以他到他们挨个询问姓名,大概一分钟以后,里面突然响起撕打的声音。跟着屋里的灯灭了,后门冲出一个男子,张子文打开手电大喊道:“站住,警查!”
那名男子一怔,站了下来。
“手抱头,蹲下!”张子文大声喝令道。那男子抱着头,缓缓的蹲下去。就在这时,“啪!”的一声枪响自屋里传了出来,紧接着传出老刘那悲愤的喊声。
“富玉!”接着又是几声枪响,张子文知道出大事了,上步一记手刀砍在这男子的耳根部,将他打昏,转身冲进屋去。
此时屋里的灯刚被重新打亮,只见孙富玉躺在老刘的怀里,胸口中弹,面色苍白,老刘抱着他的头,用手捂着弹洞,想不让血流出来,可是没有用,鲜血兀自在向外流淌。不断涌出的鲜血将他们那橄榄绿的警装染成了黑色。
孟国波用颤抖的手握着枪,指着屋里的三个男人。
“快追!”老刘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道:“周雄天抢走了枪,从前门跑了,你快带枪去追他。”
什么!周雄天把枪抢走了?可我要是把枪拿走去追人,这屋里的三个人要是反抗怎么办?身负重伤的孙富玉怎么办?这些念头只是在张子文脑子里闪电般的闪过,张子文立即做出了决定。
“砰!砰!砰!”张子文迅速上前打昏这三个男人,掏出电话递给孟国波道:“快叫人!后院还有一个。”同时夺过他手里的枪,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张子文仔细的辩听了一下,出城的东南方向有急促的单人脚步声。张子文拽掉绑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追赶过去,很快追到了一条巷道里。
百米外一个高高的身影正在前面跑着,张子文并不呼喊,发足狂奔,在距离他四十多米的距离上,才站住举枪高喊:“站住!再跑开枪了。”同时尽量调整呼吸,借住路灯瞄准了他。
周雄天站住了,他缓缓的转过身来,当看到就张子文一个便衣用枪指着他时,他的嘴角扯动了一下,仿佛是在嘲笑张子文,
“把枪扔掉!快点!”张子文厉声喝道。
“好!好!别开枪。”他缓声说道,突然举起了枪。
“啪!”清脆的一声枪响划破寂静的夜空。
周雄天拿枪的手臂一震,枪掉在了地上,他张着大嘴,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子文,又看了看自己中枪的肩膀。
“再动就打死你!”张子文厉声喝道,同时缓慢的向他移动。在死神的威胁下,周雄天不敢再动。张子文到了他的面前,先用脚将地上的枪踢开,接着一记满含仇恨的重拳打在他的腹部,将他打倒。
搜了一遍他的身后,张子文拣起枪,对着周雄天的腰部又是一脚,才将他用鞋带绑好。押着他往回走。回到周家,支援的民警们也是刚到,张子文把周雄天交给其他民警。冲进屋去。老刘两眼呆滞的坐在地上,而他怀里的孙富玉却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张子文轻轻的拍了下老刘的肩膀。
“刘哥!周雄天被我抓回来了。”老刘全身一震,他慢慢地将怀里的孙富玉放下。那动作轻柔的仿佛怕吵醒正在熟睡的战友一般。
接着,他腾地站起身冲了出去。张子文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张子文并没有拦他。望着十多分钟前还在一起说笑的战友,此刻却孤单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扑簌簌滚落下来。
回想起一同战斗过的点滴,他的形象在张子文内心逐渐清晰、高大起来,他那疾恶如仇的性格和对犯罪分子的恨,正是一名优秀人民警查所必须具备的品质。
在这三十多个小时,他只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在电话中,他对着妻子说道:“这几天我要加班。不回去了。外面天冷,你和儿子出门多穿些衣服,别冻着了。”
简短的话语充满着愧疚和对亲人的挂念。而他就这样永远的走了,匆忙的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从此妻子失去了亲爱的丈夫。儿子失去了疼爱他的父亲。
张子文不敢再想下去,转身跑出了现场。事情的经过很快调查清楚了。
当时,孙富玉负责拿着枪控制局面,老刘和孟国波负责上铐,在孟国波要给周雄天上铐时,错误的站在了周雄天和孙富玉之间。挡住了孙富玉的控制视线。
周雄天趁此机会突然将孟国波推到孙富玉的身上,孙富玉的****被撞掉在地,而周雄地也趁慌乱推开老刘,关掉灯从后门跑出,被守在后门的张子文抓获。
同时在黑暗中,周雄天和孙富玉一同争抢地上的****,在争夺中,****走火,击中了孙富玉的心脏。周雄天抢下了****自前门逃跑,孟国波打开灯,老刘站在门口向周雄天连开四枪,但因天黑光线不好没有打中,而他又记挂着负伤的战友才返回现场。
就因为孟国波的一个疏忽,造成了本不该有的伤亡,其教训无疑是惨痛的。这也使张子文认识到了天朝警查在查缉战术的训练方面的不足。
周雄天的枪伤在肩膀上,在医院里取出弹头后,就被带回了市局行警队。对他的审讯连夜进行着,杀害宫安民警这么大的罪,对于周雄天来讲,其审讯力度可想而知。
天还没亮,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不愿再遭罪的他就交待了以前全部的犯罪经历。而让民警们没有想到的是修名桥下的那具女尸也是周雄天所为。死者是邻县的一个卖的,周雄天嫖宿该女后,二人因嫖资发生争执,周雄天失手杀死了她,趁夜扔到了修名桥下。
周雄天是死定了,但失去了亲密战友的民警们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孙富玉的追悼会开过后,老刘就被所里强迫放假十天。而张子文则跟着其他民警继续实习。
在这个和平的年代里,人民警查为了祖国的繁荣稳定、为了人民的安居乐业正在进行着一场特殊的战争。
这场战争和历史上所有的战争一样残酷、一样有流血、一样有牺牲。它也和那些战争有着相同的法则,那就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意味着对自己的残忍;只有怀着一颗冷静而冷酷的心才会不断的在战争中取得胜利。
英雄的鲜血改了张子文,张子文收起了那套满是人性化的现代法制理念,“务实”的投入了工作中。实习结束了,距离开学还有点时间。为了弥补张子文在实习期间对蒋柔丽的冷落,接下来的几天,我俩早晚腻在一起。
每天母亲上班后,张子文的房间就成了我们爱的小屋。那张窄窄的单人床上,到处都撒满了爱的印记。蒋柔丽也在张子文的滋润下越发的明艳动人。
然而,幸福的时光仍旧是那么的短暂。很快到了开学的日子,张子文和蒋柔丽不得不再次忍受相思之苦。
这回,张子文是全班最后一个返校的。一进屋,弟兄们就给张子文来了一顿热情的拥抱。看着这一张张充满真诚的面孔,张子文心里也是无比的欢喜。
“走,喝酒去!”离晚上点名还有几个小时,了解他们心思的张子文大声道。
“好嘞!”弟兄们高兴的跟在张子文的后面冲了出去。几轮酒过去。大家的话多了起来,都讲起了自己实习中的趣事。
“豆汁!我怎么发现过了一个假期,你好象比以前成熟了呢?眼神也显得有点那个什么。那个词叫什么来着。?”舌头有点大了的陆伟搂着张子文的肩膀道。
“是深邃!”李志华接过话答道。
“对。就是深邃,豆汁,兄弟这回可不是瞎说。你的目光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喂!哥几个,你们说是不是?”陆伟醉眼迷离的道,其他几人也是纷纷点头称是。
“老三,你这个假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也觉得你有些变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化了不少。”王俊关心的问道。
在实习结束后,蒋柔丽见到张子文时也问过相同的话,张子文知道是那段经历改变了自己。当下略微沉重的道:“你们这次实习有谁的同事牺牲了?又有谁开枪打人了?”
张子文并没有丝毫炫耀自己的意思,他们都是张子文的同学,更是警院的学生。将来都要走上危险的刑侦岗位。张子文只是希望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使大家从这次惨痛的教训中能够获得一些感悟。
此语一出,几人都是一震,连陆伟的酒劲都醒了不少。
“怎么回事?”刘大军关切的问道。张子文一口干掉杯中酒,不胜感慨的把那次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讲完后。哥几个都陷入了沉思。
是啊!我们既然选择了这个崇高的职业,就必然要面对流血、牺牲,只有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才能在以后的学习和工作中有所侧重,减少伤亡。
接下来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来的节奏。这个周末是孙红敏的生日,她主动打来电话叫张子文必须去参加她的生日。张子文只好推掉和芷芸姐的饭局,前去赴约。
随着公车驶入市中心,车上的人也多了起来。不知何时,张子文的旁边站了一位小腹微微隆起的青年妇女,看样子应该是个孕妇。张子文赶忙起身把座位让给了她。这妇女和张子文客气一下后也就坐下了。
张子文站直腰握住把手,左右看了一下,猛的发现对面站着的竟然是那位和自己有着一撞之缘、并曾找人要打张子文的那位少女。
她自然也看见了张子文,注视了张子文一会儿后就将目光移到别处,不再理睬。对于这个刁蛮女,你不理睬张子文正是张子文所求之不得的,张子文略往后退开一点,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也不再看她。
公车的人越上越多,很快拥挤的就像是沙丁鱼罐头,张子文和她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小,虽然还不至于贴在一起,但却可以感觉到彼此呼出的气息。
“吱嘎!”公车突然一个急刹车,站着的人们撞到了一起。张子文自然也不例外,撞到了她的身上,还好,张子文个子比她高出大半头,没出现脸贴脸的糗态。
“对不起!对不起!”张子文忙直腰连声道歉,上次只是她撞张子文就搞出那么多的事,这回是张子文撞的她,不知道她会怎样对待张子文?
张子文嘴上道着歉,眼睛却不安的看着她,生怕她做出什么让张子文难堪的事来。只见她的眉头紧皱,目光中满是愤怒,贝齿咬着下唇,花样的俏脸胀的通红,抓着吊环的柔嫩小手,因为过度用力指甲都陷到了肉里。
不至于吧!张子文又不是故意的,干嘛气成这样啊!但张子文马上就发现不对,她的目光并没有瞪着张子文,而是投向车外。
张子文向她的身后望去,见两名三十岁左右,留着长发的猥琐男子,正紧贴在她的身后,脸上都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得意笑容。张子文的个子比他们高出一截,微微探头就可以看到他俩的手正贴在少女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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