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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战的准备已经交给陈泽和刘浩然去筹划,他们将负责在政治和经济上给予支持。至于军事,则归属于大本营参谋部统筹,其余人不得妄加干涉。这个规矩是钟泱定的,大略及所需的效果由古文会决定,以天宇集团的名义下达。

而详细的战略制定以及任务安排,则为大本营参谋总部的职权范围,具体的战术指挥更是以军中主将的意志为主。

权力虽然分散,但职责明确,各部门分工合作,符合当前生产力的需求。古代的战争模式也算得上很复杂,但与现在相比,则完全不在一个程度上。冷兵器作战基本上只要求筹集粮草和武器铠甲,但热兵器作战在具体的物资消耗上则要复杂许多。

弹药的补充,武器的维修和更换,后方的工业产能顺序安排,新武器的针对性开发。这里面涉及到的诸多专业领域知识,单靠主将一个人根本难以完成,必须要有专业的后勤部门来负责。甚至在作战指挥上,依靠将领的个人素质和当前状态,都显得太过儿戏。

拥有专业素养的参谋团队,显然比一个人的智慧要靠谱得多。参谋可不单只有坐在大本营里面依靠电话联系的那种,还有一些随军的参谋,主要的任务便在于帮助军中主官谋划细节,查漏补缺。一个人的想法再精妙,也那面有纰漏,集众智以统兵,才是这个时代的潮流。

先不去说外面的事情,如今的7月份,**党外有沈陈的之忧虑,内有军队体系分裂之祸患,真可谓是外忧内患。但孙逸仙解决问题的手法实在是让人难以度测,想来也算君威难测吧。

广州商界一向有自己的武装组织,叫做商团。自有商团以来,无论广州城里的军政权力如何如何洗牌,商团始终不介入任何争端。孙逸仙亦认为商团一直保持政治中立,而他这时候非常不喜欢商团的这种政治中立。他在对商团的演讲中说:“广州历次变乱,商团总是守中立。从前龙济光到广州来称王,商团守中立;陆荣廷、莫荣新到广州来**,商团守中立;陈炯明挂**的假招牌到广州来造反,商团守中立;这次滇军仗义讨贼,到广州来打陈炯明,商团也守中立。”

“诸君是商团,是有枪阶级,也应该担负**的事。明白此理,以后便不可再守中立。”他想改变商团中立的地位而强拉入自己一伙来。而事实上陈炯明“挂**的假招牌到广州来造反”时,孙大炮恰恰是这个造反团伙的公认头头,没有陈挂假招牌造反,他孙大炮也当不了非常大总统。

只因后来意见不合,散伙后这造反团伙的头头反诬其前同伙为“挂**的假招牌”。而这些仗义入粤吊民伐罪,并被孙大炮称为“各将领都有**思想”的滇、桂各路勤王豪强。后来更是在陈炯明部避居惠州而东征军久攻不克,孙中山仙逝北京未几,即与1925年5月跟老孙的黄埔子弟兵大打出手。这等乱象给粤省民众的观感,实有如狗咬狗一嘴毛。

在初办时原为维持治安与警察分工,可以补助警察力量。孙逸仙于1923年也即是今年年对商团演讲,要他们参加**,不要脱离政治,独树一帜。强拉入伙,不从就扣上政治大帽,然后就说人家是反**,这是惯用伎俩了。

这不,**党自己办的报纸上,就大肆宣称但买办陈廉伯、陈恭受等“列强走狗”受英帝国主义者指使,利用商团反抗**政府,企图叛变。起因是1923年的5月,广东省长杨庶堪拟征收广州铺底捐,以充军饷,广州商团竟鼓动商人罢市,杨省长依照商人要求,准予缓和。

当时正好恰逢沈鸿英叛乱,**党也在拉壮丁当炮灰,因此认为不适宜过于得罪商团,这才选择了妥协。这下子陈廉伯脑袋发热,认为****可欺,结果是摆出了一副得寸进尺的强硬态度。

这种不给面子的举动,孙逸仙哪里能忍?要不是内忧外患,加上军校的筹办还未完成,早就尽起大军兴兵讨伐了。里有什么的,随便编个叛逆谋反就可以了。也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党自己是信得。

如果仅仅是一个“铺底捐”,广州商团就如此不计后果地嚣张而不给大炮哥面子,那真是太不应该。但这绝不是广州商民太没商业头脑,为一点捐税而押上全体工商界的身家性命。事实是孙大炮驱陈之后,滇、桂、豫、湘等各路大元帅府请来的雇佣军,借勤王之名入粤发横财,粤省工商界被多番盘剥搜刮。

客军初入粤境,孙大炮常激赏之为吊民伐罪的正义之师,这打仗拿好处是惯例啊,买东西还吃回扣呢。何况是为你大元帅打仗?不拿点好处怎么和弟兄交代啊?

以孙逸仙的为人,自然是应下了,反正亏钱的不是他。更有甚者,就属**党捞钱最积极,效率最高。其他的军阀多少还要脸,毕竟还想着在南方混,太过分了传出去对名声不好。但**党却是百无禁忌,扯着**的旗帜,不服从的就污蔑为反**分子,是要坚决打倒的

客军贪横,再加以大元帅府为筹措东征军费,增设税目捐项多如牛毛,尽加于粤省则堪称“罄室倾囊如卷土”。在驱走陈炯明后的几年中,罢市的发生频率,几如战事的枪炮声此起彼伏,而为官民所司空见惯。

孙逸仙的大元帅府在广征厘金之综合税外,又征“百货捐”,之外再分门别类开征“胶鞋捐”、“火柴捐”之类杂税。前述之“铺底捐”,一年之前则已以“商业牌照税”的面目出现,虽商业协会游行请愿,牌照税仍照征不误,搜刮过一轮,现在又换个“铺底捐”的面目欲再征一轮,引得省城商民皆謷謷有怨而欲罢市抗议。

其实这些闹事的人也真是的,太不体谅国父的苦衷了,不就是营业税征了两次嘛。加上以前那些杂七杂八的赋税,都还没超过三十种呢,怎么就能和政府过不去呢?这些民众要是懂事,不和大总统府闹,**党又怎么会出来抓人呢?

你以为让军队出动不要钱啊?

广东此时的中央政府不为列强所承认,大元帅府外长伍梯云先生无外交可办,只好研究内政,其研究心得是:“广州财政却极窘迫,不得不从事搜刮。”这一句话,可真是让孙逸仙引为知己,难怪伍廷芳能当上这么显赫的职位,实在是有真才实学啊。

捐税中至为苛猛者即所谓“民产登记费”。所谓“民产登记费”,实属凭空造出来的暴敛理由,有如政府对其辖下的民人说,我帮你数钱,数完了你每一百块得给三块给我做数钱的劳务费。按大元帅府规定,有房契者须按房产市值缴交百分之三的民产登记费,无合法房契的房产皆由政府没收充公拍卖。

这就进一步得变成:我帮你数钱,收百分之三的劳务费;但如果你不能证明你这钱有合法的来历,这钱就归我了。这简直是太爱民了,为了民众的生活殚精极虑,生怕这些苦困的老百姓能吃上饱饭。饿着肚子闹**才是好同志啊,大家要勒紧裤带加油

多年的兵连祸结中,能拿得出合格房契者少之又少,民皆惶惶不可终日。民产充公之余,搜罗并拍卖所谓官产以敛聚军费迹是解困之一途。举凡一切无主荒地及学校场地、寺观庙产、满人居所、宗祠、书院、会馆等多充为公产拍卖,而引来非议无数。

孙政府不但以莫须有,附逆的罪名来镇压异己,而且用之为勒索税款的手段,把广州弄成一个恐怖世界。例如,1923年8月下旬,广州各银行,及土丝各大行商曾开秘密会议,一致反对政府新增办的营业牌照税,决定不肯申报,但即被政府探得其事,马上接到大本营命令,大意说:“闻该行等密议反对,此时政府军饷紧急,该商等应勉为其难,为各行倡率,今若此则无异附逆行动,请力劝谕各行众遵行”。各行商接函后,大为惶恐,因为“附逆行动”,严重的可判处死刑。各行商遂改变前议,只得申报服从。

后世最为黑心的本朝地产界有一屋两卖之怪事,而本世纪二十年代的广州大元帅府,不知是财政厅拍卖公产的经办人员懒于查核,还是故意为之,给钱就卖,以至竟有一个地块连卖六次、颁有六份业权执照之纪录,其荒唐令时下的黑心地产大佬亦自叹弗如。

这是一个永远无人能够超越的境界,这已经不是贪赃枉法所能达成的效果了。自古多有无为而治,只有孙逸仙一人达到了无法而治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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