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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婧说提高嗓音,说:“这位帅哥,不是每个人对美女都喜欢搭讪的,也不是每个人对帅哥喜欢搭讪的。”
对方也回敬:“兰婧,这么久不见,还是这样尖牙利齿的,小心嫁不出去!”
兰婧彻底被激怒,说:“嫁不出去也不嫁你,你急什么急?容麒诺,你管好自己就好,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说完,也不等容麒诺回答,赶紧脚底抹油走人,离这个狗皮膏药超远越好。这个容麒诺,差不多5年了,时间这么长,从金江到苍海,怎么换了这么多个地方都会见到他,真是烦人!
身后的帅哥一点也不恼,眼光远送兰婧快步离开,眼中含着一丝不经意的微笑。
他喃喃自语:“世界这么大,还是遇见她?世界这么大,还是再次遇见她!真是有意思!”
兰婧又回到烧烤的地方,谢华和荣荣已经在享受着自己动手烤的东西,谢华说:“小婧,你打个电话这么久,你再不来,我都要吃光光了。”
兰婧说:“你们吃吧,我不饿!”
荣荣毫不客气毫不推辞,说:“婧姨是怕胖,留给我吃多点。”
兰婧笑起来:“荣荣,你要少吃点!长成个胖子就不好看了。”
荣荣赶紧放下手中的香肠,说:那我不吃了,我要变得帅帅的,长大要娶像婧姨这样漂亮的人。
谢华看了一眼儿子,笑着说:荣荣真是童言无忌呀!
兰婧笑得左右摇晃,说:“荣荣,吃这点不要紧的,多运动一下不会长胖的,照样变得帅帅的。一般般帅就行了,不要太帅,太帅让人烦。”
“哦!”荣荣才大口吃香肠。
荣荣问兰婧:“婧姨,你觉得是遥控飞机好玩还是遥控潜艇好玩?”
谢华看看自己调皮的儿子对兰婧说:“我家的荣荣呀,现在越来越花钱了,看见什么喜欢的玩具都走不动路了。”然后故作遗憾地说:“要是知道养一个小帅哥这么花钱,在医院就抱一个妹妹回来养,不用买那么多的玩具。”
谁知荣荣听后却不生气,一板一眼地反驳妈妈:“妈妈,你要是抱个妹妹回来,更花钱。”
谢华假装吃惊地问:“为什么?”
荣荣一本正经地说:“要是抱个妹妹回来,妹妹是不用买那么多玩具,但要买布娃娃、漂亮的衣服、化妆品、口红……多着呢,更花钱!”
把谢华真驳得哑口无言,把兰婧逗得笑翻了,现在的小娃娃真是人小鬼大。
兰婧笑完说:“荣荣,你要是看中什么,告婧兰婧,兰婧帮你下单。男孩子玩点玩具开动脑筋。”
谢华只得摇头,荣荣开心地抱住兰婧说:“小婧姨谢谢您,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我们班的学霸同座了。”
谢华摇摇了头,说:“荣荣这几天最开心就是件事,逢人就说。”
兰婧说:“荣荣,加油,不要羡慕学霸,你要加油,同一个教室读书,同一个自己老师教的,只要努力付出,总会成为学霸,别人要以跟你同座而荣幸!”
“婧姨,我会加油的!”荣荣握紧拳头,做了个“嘢”的胜利手势。
兰婧和谢华相视一笑。
吃完喝完乐完肚子圆鼓鼓的三人终于要离开这个热闹的地方,兰婧启动车,车缓缓地离开这个楼盘。从倒后镜里,一个身体修长挺拔的人一直看着兰婧离开,在这微微暮色中,看到这个身影,那个人的样子突然出现,兰婧皱了一个眉头,不由加大油门,快速离开。
留下一个欲言又止却追不上她的人在风中伫立,如同一根修竹。
容麒诺悻悻地走进楼盘的休息室,着黑色西装的韦强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装璜精致的休息室里走出着一个白色衬衫身材微胖经理模样的年轻人,虽然没有容麒诺高,也费劲伸长手用力拍拍容麒诺的肩膀,脸色堆着笑容,说:“老同学,你好不容易来苍海一趟,还要你来帮忙,真是不好意思!”
容麒诺笑着回答:“都说是老同学了,别那么客气,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举手之劳!我什么都不会,站站还是会的。”
对方话锋一转,戏谑调侃:“话又说回来,多谢你来帮充门面,不然浪费你的盛世容颜了!”真是三句不离他家的“盛世”。
容麒诺回敬:“皮肉受之父母,反正你也拿不走,用就用一下吧!谁叫你是我的发小加高中同学呢?冯盛同学。”用手轻松地拍拍冯盛的肩头。
冯盛看着拍在自己肩头修长的手指,愣了几秒钟,有些不也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说:“遗憾的是别人不知道本省最大的私营企业的富家公子来帮忙,不然房子可以抬价二成。”
容麒诺连忙制止:“别、别,你家的房地产已经做得风生水起,已经赚得钵满仓满,你们家也房子都比别贵不少了,人呀,别太贪心呀。”
冯盛却说:“我们盛世再贪心再拼命干一百年也跟不上容氏企业呀!别人说有钱的家里有矿,你家有的是矿山,而且是好几座大矿山。”
听到“大矿山”三字,容麒诺脸色一沉:“老同学,看来我真是白来帮忙了,忙了一天了,也堵不住你的嘴!”
冯盛连忙道歉:“好,诺诺同学,我们不提矿山,不提矿山。”
冯盛接着问:“现在你爸妈还逼你回金江搞矿冶吗?”
容麒诺摇了摇:“这几年,我和他们像猫捉老鼠一样,就是不回金江,他们也玩腻了,也不逼我回去了,只要我报报平安,知道我还在这个世上活着,随便我干什么,儿大不由娘,他们知道的。”
然后容麒诺长叹一声,说:“只是医生也做不成了,医生梦也破裂了,大学所学都荒废了。”
冯盛却不在意地说:“没关系,我大学学的是计算机应用,也没有几个上比尔.盖茨,只有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干什么都是干,现在大学生就业压力这么大,就当自己做了一丁点好事吧,把机会让给需要它的人。反正你不用上班也不愁吃喝。再说,医生也不是很好干的职业,要求学历高辛苦熬夜又有医闹纠纷生命都受到威胁,工资又低得可怜同,风险太高,你家里这么有钱,还是没必要去受那份罪,还是不干的好。”
容麒诺却黯然神伤地说:“毕业四年,浪荡四年,学术已废,也不敢去祸害众生,想干也干不了,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事实了。”
冯盛问:“那为什么突然有空来苍海呢?”
容麒诺说:“有个熟人在这边有个项目投资,我老爸叫我过来看看,想到你在这里,所以先来看你了。”
冯盛说:“真是太感谢你了,高中都毕业那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太出乎我意料了!讲给同学们也不相信,我们的诺诺同学会主动来看我冯盛”。
容麒诺皱皱眉,说:“出乎意料?我来看你感到很意外?是我看同学太少还是你让看你的人太少?”。
冯盛连忙否认:“没、没!我呀,做生意的,多一个人来看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我是巴不得有人看我。”
容麒诺说:“那我是来看同学是出乎意料的事?”
冯盛点了点头,很想提醒这个容家少爷,你别说主动去看那个同学,高中三年,你根本从来没有主动跟同学们说,你如同天上的月亮-漂漂亮亮地挂着,众人只能远观。
容麒诺自己想了想,也承认:“也是,以前我很少去看同学。”然后又自圆其说,说:“我以前是很怕打扰别人!跟同学们联系得少!”
冯盛又点了点头,脑中浮出容麒诺从读初中到高中的样子,长着一张洁白俊美的小脸,衣着高档精致,坐在教室里安安静静的样子,学习成绩超棒,只是他从来不跟别人打闹,别人也不敢招惹他,因为从小学到高中,这些同学都知道学校的那个运动场、图书馆甚至食堂都他容氏捐赠的,父母和老师千交待万叮嘱千万不要招惹容麒诺,他家的凶神恶煞的保镖就在教室外面守着候着,还有金江这么小,容氏企业一家独大,你家七大姑八大姨家的亲戚在容氏集团谋生,别害了他们丢饭碗,不是不去惹,是惹不起呀!
那个容家公子,读书那时候只有球友、队友,封闭训练那种球友、队友,是没有朋友的。
冯盛家里早就做房产了,家里也算是富裕了,但对比财大气粗的容氏那是九牛一毛,不值得一提。
“你爸妈想让你多历练历练,想找件事给你做做吧。”冯盛说。
容麒诺说:“我拗不过我爸妈,只是答应她过来看看,还不一定来干,再说,我也没有游荡,我前几年干那个医药代理一年也挺顺的,在宁城自己养自己没有问题。”
“做医药代理?还是干了和学业相关的事?”冯盛有些意外。
“是!”容麒诺点了点头,说:“俗话说‘积财千万,不如薄技在身!’,用现在的话说是‘知识就是力量!’虽然没有签约大医院研究所,但没把所学的荒废,学以致用了,因为我医学知识丰富,解释一种药效都比没学过的好,做久了,就有口碑了,还算可以,自己能养活自己不在话下。”
冯盛无比羡慕:“人生最美的事是干自己喜欢干的事,与自己喜欢的人相处,你真是有钱又自由呀,我呀,不干活我老爸老妈不断我的粮我就感恩戴德了。”
容麒诺笑了笑,心想断粮这件事谁没遇过呢,只是这招对我不太有用。
容麒诺摇了摇头,继续吐槽他父母:“但只自由了两年,还是被家人找到了,被叫去做新能源销售业绩经理,推销新能源了两年,把省里所有的地区以上的地市去跑业务。干烦了,这不,准备叫我去筹备建一个什么饲料生产基地,这前后工作都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为了躲避去推销那个新能源,应付了事,就过来这边看看。”
容麒诺没讲清楚,俗人能源推销那个经理,就是带着五个手下,由这些人做方案、联系那些大客户,自己就是去喝茶、聊天,然后在自己家开的丹城酒店轮流住,喝喝茶、游游泳、打打球、弹弹琴、看看书,自己也过得舒坦,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不上心也能把新能源销售业绩不断推高,妈妈连连夸,老爸的脸色也不再像从前难看了,只是不喜欢每到一个城市总要见一两个女孩,陪送老人来的女孩,让人拘束、不自在、尴尬极了。
容麒诺把这些业绩节节高升归为社会经济一片大好,各种新能源消耗得多。他不知道是他无所谓的工作正是那五个手下再意的高薪工作机会,组好队还没见到容麒诺前,有一个主管对那五个人说:“容总说了,如果能源销售业绩上升,你们的薪水和职位都水涨船高,如果能源销售业绩掉,你们也用不着回容氏了。”
那五个人见到试用期的薪水高得瞠目结舌,所以拼命用尽所有法子去推新能源销售,加上市场发展的刚需和容氏的金字招牌做保障,所以新能源销售节节高升。
而这种轻松收入高的工作也能让容氏集团的少爷嫌弃,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或许,这富得冒油的容家少爷对钱没有概念。
冯盛狂笑,说:“怪不得,我发现你现在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容麒诺打量了自己:“是吗?我有什么变化了吗?长胖了吗?还是风尘仆仆了?”
冯盛摇了摇头,说:“没有,还是很帅,宇宙第一帅,只是你变得开朗了许多,愿意多说话了。以前你从来不主动联系我们这些同学,这回没想到你来苍海后打电话给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受宠若惊呀!”。
容麒诺听着冯盛讲他,好像在讲那个很遥远的自己。是的,那个以全年级最小年龄入学的容麒诺,因为年纪最小,又长得白里透红、细皮嫩肉、粉嫩粉嫩的,从来都是被欺负的对象,推搡、把书包丢进垃圾桶、藏课本、伸腿挡他的去路……孩子间的恶作剧那些熊同学都对着他上演了。
被欺凌,幼小的容麒诺内心其实是害怕胆颤心惊的,但都忍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同学们,时刻对周围的同学都戒备的状态。
后来,容麒诺粉嫩的小脸上被抓了两道深深的伤口,几乎伤到眼睛,实在瞒不住了,妈妈班小娴这才知道宝贝儿子在学校常被同学欺负,真是又心疼又气愤。
班小娴何许人也?听说她是容氏背后的老大,老公开矿搞冶炼赚钱,然后一分不少地交给她。
这班小娴在民间被评为金江商界太太团中最美的太太。她长在侗寨出自侗寨,深山里日晒时间少,仅在中午才露几小时脸,剩下的时间都被大石山遮挡,祖辈们缺少日晒皮肤白晰细腻,如同覆霜裹粉。山寨人常食火麻、玉米、红薯这些粗粮,肥胖基因早就消失殆尽,人人苗条健壮。山间溪水常流,养出的男男女女都长得清秀干净,班小娴又出落特别漂亮,号称“寨花”,被却山寨找矿的容光一眼相中,带出山寨,结为连理。儿子容麒诺的长相随母亲,又揉合了父亲立体的五官和修长的身高,名符其实的“校草”。
山间湿气重,常食辣椒驱寒去湿,班小娴脾气刚烈火爆。这点容麒诺是没有接到,一个强势的妈妈一般都会养出一个听话乖巧温顺安静甚至软弱的孩子,也是没有脾气的孩子。
班小娴一个电话打给校长,提醒校长学校:“我说贵校校长呀,请问你知不知道,你们那个图书馆、那个球场都是谁家捐赠的?我的儿子在你们学校读个书,不要你们照顾就算了,还得受人欺负?还有,这些孩子一边享受容氏的捐赠,一边欺负容氏的继续人,成什么话?懂不懂感恩?中华美德教到那里了?我们容氏不求图报,至少这些学生要学会感恩吧?”
这些话把校长说得一愣愣的,校长何许人也?才不会为三斗米折腰呢,但班小娴提到了她的学生不懂得感恩不知饮水思源,她顿感面红耳赤后也觉得心服口服,饮水思源、知恩图报,这确实是应传承的。校长光是赔礼道歉的好话就说了十几分钟好话说了一大箩。
这下好了,校长一声令下,当然没有人敢欺负那个容家少爷,当然也没有敢接触这个容家少爷了,容麒诺也从不主动接触别人,更别说跟那位同学交朋友了,对同学都是敬而远之,也从不主动找那一位同学。
大家见到这个乖乖的诺诺同学一般在是学校的文艺晚会上,压轴节目一定是容少爷弹钢琴,一架上百万白色的三角钢琴摆放在学校的舞台中央,身着黑色燕尾服的容麒诺若旁人气定神闲地弹着。弹的曲目是容麒诺的考级曲目,小学一年级弹到六年级,把一至六级曲目弹了。初中三年,把七至十级曲目弹了。高中一年级弹了表演级的曲目,后面功课忙了,不再弹了。
那架三角琴在小小的学生里也不知到有多贵,所以也没有太过关注,让这些小小的同学们瞠目结舌容家抬钢琴的速度,刚才舞台中央还站着主持的老师,几秒钟就可以变出一台超大三角钢琴。然后,诺诺同学跟老师鞠躬致谢的时候,一转身,那超大的一角钢琴就消失殆尽了。如同变魔术一样神奇。
诺诺同学安静乖巧弹琴的样子不知成为多少男女同学关注的对象,学习成绩又一路拔尖,成为别人家的孩子,也是众多男生“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如果不是家里厉害,不知被围追堵截多少回了。只是那个诺诺同学向来极少跟同学交往,更别说主动去看望那个同学了。
而现在,却出现在小小的苍海,还主动联了冯唐,这个读书不怎么样的高中同学,真的出乎同学的意料。
冯盛赞到:“看来你老爸老妈让你到处历练历练,果然收获多多!不像我,就是守着这房开,管着这些烂人,做不完的事,操不完的心。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房开越来直难做了,我爸天天都是夜不能寐,头发都白了。”
容麒诺说:“我老爸也操心,这几年头发也白了。”
冯盛继续说:“我们就别老谈工作了,你有女朋友没?别一个人生活得太舒服了,也该找个女朋友了。”
容麒诺微笑摇了摇头,说:“不急,缘分未到,不强求。”
“嗯!”冯盛吱唔了一下问:“还经常见王同晨吗?”
容麒诺摇了摇头,想了想,说:“很久都没见到他的,我们目前没什么交集也没什么联系。”
王同晨是他们的高中同学,是容麒诺在体校一同训练打篮球的队友,跟容麒诺关系好得常是形影不离,后来和容麒诺一同考上了医科大,也是本硕连读五年。
“哦,怎么回事,你当初离家出走不是去投靠你的好兄弟了吗?”冯盛有些诧异。
“他谈了女朋友,三个人住一起不方便,所以我就搬出来独住了。”容麒诺无奈地笑了笑,又补了一句:“总不能老当电灯泡呀,会秃顶的,我还不想老那么快。”
“这个老王呀,真是重色轻友呀,你们当初还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唉!还有,老同学,如果你秃顶,也是最帅的和尚。”说完,冯盛拍了拍容麒诺的肩头,安慰他:“别难过,他找到他的幸福,你也会找到你的真命天子的,我相信你!”。
有个销售主管拿着一些合同来找冯盛,眼光停留在容麒诺那张脸上,眼睛放着亮光,久久都忘了移开。
看这情形,容麒诺主动走了,独自走出楼盘的休息室。
“哇,冯总,您那个同学长得真俊,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五官这么精致皮肤这么白净,帅气又秀气的男生,我他妈的-词穷了,真是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他也太小器了,没让人看够就溜了!”这个管理人员看来跟冯总关系很铁,什么话也都说。
“他呀,从小学到高中都是雅致校草。他是凭自己的实力考上那所高中的,我是托关系上的那所高中,所以他考的大学我没考不上,听说也是他们那所医科大的校草,迷倒全校女生,高中和大学却跟我们高中一起读书的猛男形影不离。”冯唐想想,自己家里条件其实也不错,就知道混日子,混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哦,现在长得帅的男生都有男朋友了,同性是真爱呀!这个世界怎么了?”对方说。
“这个我们也说不清楚。”冯盛说。
“哦,此话怎讲?”那销售总管还是很好奇。
“因为那个猛男有女朋友了,还准备结婚了。”冯盛说。
“哦,这样真复杂了,或许别人原本只是兄弟呢,只是平时比较好,让人误解了呢?”销售总管说。
“也别管别人的事了,他家有的钱随便他喜欢谁,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们还是用心推销我们的房子,不然银行来催欠债,还银行的贷款才是我们要干最重要的事,还不起银行的贷款才是大事。最近,又有几家房产倒闭了,又有人要跳楼了。这房产真是越来越难做了。”冯盛说。
谁知销售总管根本没听到重点,也不关系他的上级死活,只是瞪大眼睛,问:“冯总,他家比你家有钱?我们都认为你家是我们苍海最有钱的了!”
冯盛听后苦笑不得,说:“我们家只是搞房产,看起来光鲜靓丽,但都是借银行的钱。现在房产越来越不好做了,你看今年的新闻没有,今年倒闭的房企就有400多家,400多家是什么概念呀?我们再不努力,也准备倒闭了!”
冯盛长叹:“现在这个市场,是房地产的寒冬,也不知道有几家熬得过去。”又恶狠狠地念叨:“大浪淘沉者为金,风卷残云胜都为王!就看谁拼得过谁?”
倒闭了就没工资领了,销售总管不敢做声了,这么辛苦卖命就是为了钱!
冯盛说:“我那个同学家是本省最富,根本不需要借贷银行的钱!为完成银行的任务才去帮借贷一些钱,这人比人,气死人!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命的人?”
销售总管眼中流露出没有认识刚才那个大帅哥的遗憾眼神,如果自家的冯总能搭要线能有备无患也好呀,但想想这样不太好也就算了。
等那个销售总管走后,站在灯光闪烁的广告牌下的冯盛自言自语:“这位贵公子爷要游荡到什么时候才收得了心呢?真是有个超级厉害的爹,什么都不用操心,我怎么这么命苦呀,专门干房开这种劳神不讨好的事?”
是的,读高中时,班里最俊秀最文静的男生是容麒诺,最壮实最阳刚的男生是王同晨,在高中时就是一个体校里训练打篮球,听话这两个人在医学院本硕连读五年都没有谈女朋友,身边也个雌性的好友都没有,一个俊秀一个阳刚一个内敛一个外向一个家庭富有一个家庭一般,无论是课外还是课堂两人常常是形影不离。
在这个文化多元宽容的社会,包括冯盛在内的人,都怀疑着容麒诺和王同晨的关系,只是谁也不没有去打破沙锅问到底。
后来,听说容麒诺离开出走是找王同晨了,并跟王同晨同住,原来的疑问更是增添了一分肯定,但没想到这两个人后面形同陌路,听说是王同晨谈了女朋友了,容麒诺退出了,这个容麒诺真是可怜了。
“冯总,这是今天的业绩,请您过目。”一个女主管递给冯盛一份报表,打断了冯盛的胡思乱想,冯盛才回过神来。
“才卖出25套?别墅一套都没有卖出去?”冯盛皱了眉,提高了声调。
“没有?”女主管答,说:“听说本市别一家房地产也开盘了,高端客户都去那边观望了,可以下周才会过来看了。”女经理。
“现在的房地产已经很难做了,还有人不怕死?这个时候还进来,还要来跟我们抢饭碗吗?”冯盛嘲笑。
“明天是星期一,还搞活动吗?”女主管问。
冯盛大发雷霆,歇斯底里,暴跳如雷:“搞,当然搞,搞少点就行了,不搞活动怎么多卖房子,房子卖不出去,我们吃什么?喝西北风吗?拿什么来还银行,你以为我们是容氏集团吗?那是全省最富的私营企业,就算躺着,这一辈有用不完的钱。我们呀,卖不掉房子就是欠债累累。我们只是表面风光,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钱要赚,好好干活,多卖房子。快去。”
“是!冯总!”那样女主管应允着。
“其实房开实际度日如年,不跳楼的都算有本事发,谁了解我们搞房开的苦痛?资金断裂,被逼人绝路,为什么我老爸不是容光呢?”冯盛自言自语,目前,经济萧条,老百姓的购买力减弱,公司资金回笼速度变慢,焦虑过度,头发也大把把地掉,这房开的生意真有些神经衰弱了。如果可以重来,他宁可家里从来没有做什么房开,至少,不用面前坐牢的风险。
那个容麒诺怎么那么好命呀?人长得超帅就算了,家里还那么有钱。上天,您公平些行不行?
新职心语:每行都有每行的苦衷,别羡慕别人,也用不着羡慕别人,因为,可能别人在羡慕着你!
你在桥上看风景,有人在桥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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