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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还能怎么办？”
咳嗽着单手抹去自己脸上的眼泪，泉盖苏武的脸上满是恼怒之色：
“唐人实在是太卑鄙了，居然向我们扔点燃的屎！”
不知道唐军投掷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在泉盖苏武的人生经历之中：
除了屎，很少能有东西产生如此恐怖的影响……
“冲出去！”
闻着周围呛人的味道，泉盖苏武咬着牙朝着身边大吼：
“只要冲出这片浓烟，我们很快就能将所有的唐人冲杀干净，到时候本将军亲自为你们请功……”
作为一个合格的武将，泉盖苏武很清楚士气对一场战争的影响，正是因此，所以他不得不调动士兵们的积极性。
只可惜泉盖苏武忘记了一点：
士兵的积极性可以调动，马匹的却不行！
一个在后世众所周知的小知识，狗的嗅觉是人的1200倍，但很少有人知道，实际上马的嗅觉还在狗之上。
连泉盖苏武等人都无法忍受的味道，更不要说这些从未经历过如此惨状的战马了。
说起来这些马儿也是倒霉：
做为战马，它们本应该在战场上冲杀，带着主人击败一个又一个的敌人，但现在呢？
为了抵御可能出现的巨响，它们的耳朵被堵住了。
还没有来得及冲杀，它们的鼻子和眼睛又遭遇了从未有过的挑战！
再加上来自身上主人的拼命拍打，这些战马终于进入了崩溃状态。
伴随着第一声惨叫传出，一众战马开始了不听指挥的狂奔以及跳跃，别说普通士卒了，连泉盖苏武胯下的宝马都进入了焦躁状态：
若不是泉盖苏武反应及时，他的斥候亲卫现在已经被自己的马屁踩成肉泥了。
“将，将军……”
被泉盖苏武一只手拎在空中，亲卫的眼中满是惊慌之色：
作为士卒，他早就做好了战死沙场的准备，但显然被马踩死不在计划之中。
“杀马！”
听到周围传来的惨嚎，泉盖苏武很快便做出决定：
“所有人开始杀马，转为步兵！”
话语落下，泉盖苏武另一只手中的大刀挥舞，直接将自己胯下马儿的脑袋一刀砍下。
听到泉盖苏武的声音，其他的士卒也反应了过来，一时间，所有人都将屠刀对准了自己的战马。
对于骑兵而言，战马实际上是他们一身中极其重要的伙伴：
但是当这些伙伴与他们的性命发生了冲突时，所有人都知道如何做出正确的选择。
也许有人说浓烟的范围不大，难道不能驾驭着马匹直接冲出去吗？
当然可以！
但骑兵最大的威力就在于成群结队之后的强大冲击力。
在这些浓烟的影响之下，泉盖苏武麾下的骑兵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作用，别忘了浓烟之外还有早已等候多时的唐军：
若是他们这样直接冲出去，最大的可能就是成为唐军的刀下亡魂！
身为武将，泉盖苏武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最有利的决定，很显然，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得益于平日的威望，众骑兵对泉盖苏武的命令没有产生任何的质疑，单即使如此，依旧有不少的士卒在刚才被战马踩死。
“将军，接下来怎么办？”
手持兵刃跟在泉盖苏武身旁，斥候亲卫的脸上满是惊魂未卜之色：
自从成为泉盖苏武的亲卫之后，这还是他经历的最为凶险的一次……
“冲出去，杀光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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