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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万般大道,为剑独尊!”

中年人冷傲道:“在领悟此道前,你需要有一颗这样的心,将剑,奉行为天!”

“剑就是你的一切!”

唐麟若有所思,道:“我会的。”

“恩。”中年人满意点头,道:“此道名为‘独尊’,文字无法描绘,我将意境演化给你看,能领悟几分,就看你的机缘。”

唐麟认真看着。

中年人抬起手指,在空气中缓缓划过一道痕迹,动作很慢很轻盈,而这划的一道水痕,竟然有淡淡的显形。

唐麟看得有些痴迷了。

中年人演示完后,并没有出声,只是微笑地望着唐麟。

许久,许久。

唐麟都不知道过去多久,只感觉自己的意识被这一指所完全包含进去,这手指所划,就像天地打开,宇宙混沌中绽放出的一道光芒,永恒无暇!

“永恒的剑……”

唐麟眼中的迷惘,逐渐变得清明,他回过神来,低头沉思起来,眼中闪烁着奇异光芒。

许久后,才忽地一笑,道:“原来如此。”

中年人望着他的笑容,露出宽慰,道:“你天资聪颖,竟然能在短短三十年,就将此道领悟,不错,不错……”

“八十年?”唐麟一怔,惊讶道:“这一转眼,就过去八十年?”

中年人微笑道:“闻到者,朝生夕死,区区八十年算什么,当初我悟到最久的一次,是一千年!而我自己,却感觉只是几分钟而已。就像苦思一个难题,等难题解开,才发现外界已过去千年……”

唐麟哑然。

“如今剑道已经传授给你,不要辱没它的名字,这洞府是我死后,由我坐下的一只灵兽所建。如果你来的还早的话,应该还能遇见我这只灵兽,若是遇见,请好生对待,若是它不在了……”

中年人脸上有几分轻叹,道:“就把这里的一切都带走吧,那深海中有我设下的结界,供应这结界的能量,是一个仙气大阵。会自动吸收空气中的元气补充到结界中,不必担心。”

唐麟吃惊道:“前辈,你刚说,你死后?你已经死了?”

中年人点头道:“不错,现在留在这里的,只是我死时分化出的一缕残魂而已,等将一切交代给你后,就了无牵挂。会自然消散。”

唐麟怔住。

望着这中年人脸上淡然的微笑,他心中忽然有些愧疚。当即挺直身体,深深鞠下一躬,道:“前辈,我绝对不会辱没你的剑道!”

中年人含笑道:“这我就知足了,这洞府里还有我当年所学的一些仙术,你可以自行观看。以你的资质,能领悟我的独尊剑道,要领悟这些仙术应该不难。”

“至于其余的玩意儿……还有一些是我早年雕刻的木塑,你若是觉得碍眼,就丢掉吧。其余倒没什么,如今我的剑道已经得到传人,应该安息了……”

中年人微笑地望着唐麟,身体却渐渐变得透明。

唐麟怔怔地望着他,心中有些难受的感觉,就像一个多年的朋友忽然要失去。

虽然前后认识才没多久,但唐麟却已经将这人当成自己的一位好朋友,如今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龙天羽……”唐麟望着中年人完全消失的座椅,喃喃道:“想不到竟然能邂逅无尽岁月前,创立大陆的绝世天才,如果真有来生,真希望能跟他做一场朋友。”

他忽地洒然一笑,就转身离开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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