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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河对着夜空郁闷大喊,可惜,这只是典型的夜晚不瞌睡就做梦症状,不过也许是这声太大,也许是夜晚显得比较怪异,总而言之,他话音刚落,一道敲门声就先响了起来。
“谁?”楚子河惊异不定,凭他强化后的耳力他根本没有感受到来人的脚步声,难道有鬼?
“我,林道。”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午夜十二点响起,分外刺激。
“来得正好,等了你好久了!”楚子河为今晚的事情有些气愤,这弄得是什么事情啊?
开门,月光如水,洒落一地。
林道一脸歉疚,额前的血色观音痣分外显眼,殷红如血。
“子河,今晚对不住了,我承认我利用了你!”
楚子河还没有气够,却看到原本铮铮傲骨的林道直接屈膝跪下,直接放下了一点一家之主的架子。
呆愣片刻,楚子河居高临下看着林道,怒气慢慢平复,这绝对一个能屈能伸的奇男子,楚子河眼神一缩,终于托起了他。
“承担不起!”话不多,但是已经能让人听出话语中的意思。
月光下,起身的林道似乎极其疲倦,揭去了了那层懦弱和枭雄气质包裹的面孔。
“子河,我真的想和你谈谈,能请你喝一杯吗?”
还是最初的透明露台、还是这个荡漾的泳池,还是这个微风轻吹的碧竹小屋,一切好像回答了午后,相似的一幕似乎又出现了。
“林一不是我的亲哥,是我父亲出世前抱养得,为的只是给我母亲一个安慰。父亲再入世二十五年,也只是为了在三丈红尘中历练,一一体验人生的悲欢离合,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给了我母亲两个孩子,一个是我二哥林天空,就是淡墨的父亲。一个就是我,可惜我自小有残疾,始终不能生育,就把大哥的孩子过继给了我,就是小蝶。父亲入世二十五年,家中的商业全部交由我打理,我的大哥因心魔作祟却被我父亲囚禁在林家重地深处,一月仅能出来一次,也许是嫉妒,也许是他的心魔又加重了,总而言之,今晚他的心乱了……”
楚子河听得直愣,这是哪跟哪啊,我又不是来听你诉苦的。
也许是看到楚子河眼神不对,林道一口气灌下手中的白酒,蓦然眼圈红了起来。
“对不起,我真是情不自禁,主要是这话憋在我心里太久了,太久了。今晚发生的事情我根本没有料到,也没想过会闹腾这么大,还把你给牵扯进去了,不过这是你下午走后那总部给我下的指令,我林家虽然不怎么受约束,但是你知道的,有些人,有些事,我真是,真是无法拒绝,林家是我的根,我不想他倒!子河,我对不起你,还连累你受伤了,宋家这群趁火打劫的人,我林道断绝了所有合作生意,只为归还一颗歉疚的心。子河,我真相信我父亲的话,佛真的来了……”
“佛来了?我的双手早就沾满了鲜血,难道淡墨没告诉过你吗?”
“慈悲是佛,金刚怒目也是佛,明王怒火也是佛,我只是想说,林家永远是你的盟友,做你坚实的后盾,不管世事如何变化,哪怕沧海桑田,我林家愿倾尽全力补偿你……”
“算了,夜深了,我要去睡觉了,谢谢你的款待,酒很好,可惜我还是不喜欢喝酒,我喜欢喝茶!”
楚子河慢慢走进小屋,只留下林道一个人面对着曾经自己父亲居住的地方,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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