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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看着她悬胆般玉鼻,鼻尖还冒着汗珠子,摇了摇头:“看不出你这鼻子跟新闻有什么关系?”
单纯一向对自己的鼻子很有信心,真是用“一管玉鼻”形容都不为过,得意地扬着鼻子说:“那你说说这鼻子跟什么有关系?”
金泽滔不好意思地说:“我老家养过一只狗,天热的时候,小狗的鼻子也会象你般冒汗,除了这个联想,我实在想不出你这鼻子还跟别的有什么关系。”
金泽滔一说完,车里就响起笑声,单纯捏着小拳头,如雨点般往金泽滔身上落下,金泽滔抱头缩做一团,任由单纯的拳头给自己搔痒痒。
一阵吵闹,就到了码头,金泽滔等人随着哨所武jing官兵分乘两艘巡逻艇出发。
巡逻艇跟近海渔船排水量差不多大,但马力大,重量轻,速度可快至三四十节,金泽滔对坐船没什么感觉,跟坐车差不多,但单纯他们没坐过船的可就惨了,巡逻艇速度很快,海上看起来风平浪静的,一上船就感觉象在海上骑马。
晕船还跟晕车不一样,昏昏沉沉,手脚发软,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金泽滔只好帮着记者们照看设备,单纯一行人早就四肢无力地瘫软在船舱座椅上。
大约驶出了一个小时不到,引路的渔民指着前方海边,示意已经到了事发地点,巡逻艇放慢速度,站船头甲板,可以清晰看到十数艘小排量的近海渔船,正围着一艘货轮模样的庞然大物四周打转。
徐法灵所长紧皱眉头:“让渔民们都小心点,应该是走私船,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围着货船的其中一艘渔船有些歪斜地缓缓地转着圈,大概就是横门沟村民说的被货船撞的渔船,
单纯等人随着船只缓慢停了下来,虽然比刚才要好点,但随波逐流的味道还是让人难受。
徐法灵开始对着货船喊话:“前面的船只请注意,我们是横门沟边防哨所巡逻队,请停船接受检查!请停船接受检查!”
渔船渐渐地向巡逻艇靠来,那艘受伤的渔船摇摇摆摆地落后一步,另一艘巡逻艇一边喊话,一边跟了上去,货船大约犹豫了一下,慢慢地停了下来。
徐法灵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正在此时,货船忽然加大马力,奋力往北驶去,货船速度不快,但胜在体积庞大,巡逻艇只能在边上游驶。
货船往北走了会儿,又忽而折向东南,金泽滔看得心胆俱裂,货船行驶的正是渔船撤离的方向。
看货船不减马力横冲直撞,走在前面的渔船纷纷作鸟兽散,唯有后面那艘受伤的渔船无论怎样也避不开货轮的航线,徐法灵连忙厉声喊话:“前面船只请规避渔船,请速转向规避!”
旁边跟随的另一艘巡逻艇往船舷靠了上去,企图强行登船,但因为对方全速行驶,根本无法接舷。
杨俊生建议:“鸣枪jing告吧。”
徐法灵手一挥,有武jing朝天鸣枪,徐法灵也不再喊话,只是吩咐巡逻艇紧紧跟上,货轮离受伤渔船越来越近,眼前不过一会就要撞上。
四散逃开的渔船都慢慢停了下来,最前面的那艘渔船开始转向,转弯打得很急,金泽滔能看到渔船急转划过水面的白亮波痕,船身整整掉了个儿,速度不减地地往受伤渔船驶去,马力越加越大,到后来全速迎头往伤船方向冲去。
第二艘转向了,第三艘转向了,所有渔船都转向了,慢慢地所有渔船都从四方向伤船聚拢,团团围住伤船,却是要用自己脆弱的外壳保护着同伴。
在这一刻,金泽滔整个身子都快跨出护栏,他就仿佛看到远古烽火连天岁月里,两军对阵,伏尸百万,流血漂橹,有卒重创,伏地不起,伍友登高,一呼百应,虽临强敌,死战不退,同为胞泽,岂能独存,生死与共,祸福相依,宁以义死,不苟幸生。
摄像师老毛不晕船了,杠起机器将镜头对准了大海中即将发生的悲壮一幕。单纯也不晕船了,双手握着栏杆,指关节因太用力而发白,所有人都赤红着眼,紧紧盯着刚刚四散逃离的渔船又重聚在一起,为了受伤的同伴!
这一刻,巡逻艇上的所有人只觉得心血沸腾,恨不得生对翅膀也飞到那渔船上,只为做那不独善其身,偕友存亡的奇男儿,没有悲怆,没有哀痛,只有气吞**的大无畏气概,男儿得死所,其重如山丘!
货船愈驶愈近,眼看就要撞上了,徐法灵等瞋目切齿地举枪就往货轮shè,子弹打在船身,只是擦过道道火花,徐法灵咬牙低语:“我发誓,只要撞上去,我一定要让他们后悔活在这个世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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