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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死了吗？”老菜脖子上的血沫已经越涌越多。
不再被梦控制的余帅挣扎着爬向老菜，身上的血液已经被抽走了大半。血球在白光散去的时候，摔落在地面，摔成一滩的生命绝响。
赵炎信摇摆着身型站起，虽被刺破了心脏，道心开启之后，却得一时不死。
“我要死了吗？我好怕啊，咳，咳。我好怕的。”血沫濡湿前胸，仍有血沫从手指缝中流出。老菜看着满胸的血，本能的惧怕，本能的说着。
余帅爬到老菜身前，颤抖着的手，从口袋里掏出半根香烟，这半根香烟是孙昊在战斗前，还没有抽完的那半根，在孙昊拧熄，转身靠近望远镜观察的时候，被余帅收了起来。
打火，将半根香烟点燃。
冲着老菜点头，将手中半截香烟塞进老菜的口中：“兄弟，来，抽一口。没事的，战斗马上就要结束，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到轮回空间了，在哪儿，再重的伤都会被治好的。会没事的，兄弟，来。”
烟头塞进因为失血，而干枯的嘴唇。
“会没事的吗？”老菜感觉很冷，疼痛太多，而变的麻木，此时只是感觉冷。
赵炎信也已经来到了余帅、老菜身边，手中握着摆动不停的精钢长剑。
滩软在地，伸出手搭在老菜肩头：“兄弟，抽完这根烟”
老菜哆嗦的嘴唇，含着半截烟头。深深，吸气。
肩头的手，很湿润，很温暖。那股温暖，一直能够深入到心中。
淡青的烟气，从捂在脖子上的手中，随着血沫散出。
远看，不断向前逼近的孙昊，身形已经巨大到了足有二三个人那般高。
想着刚刚不久，还和余帅，一起教孙昊，如何吸烟，想着对孙昊说的那话，烟气是要吸入肺中，才能够爽快的。
可被狼风咬破了气管。就再也不可能将烟，吸入到自己肺中了。
含着半截烟的老菜，头慢慢的歪向一边，手从捂着的脖子上松了下来。
淡淡的烟气，依然氤绕在脖间。
半截烟头被干枯的唇挂在嘴边，只不过脸上没有了死亡的惧怕。
平静着，歪倒。
余帅看着老菜死去，无力，深深的无力，一股悲愤的气息，难以抑制，张开口，直痛彻到心菲：“啊~”
余帅喊了一半，口却被赵炎信捂住，转头看着不远处，背对他们的孙昊，看着孙昊及将要走向最后的战斗。
冲着余帅，摇头，示意余帅不要打扰到孙昊，原本握着刺入心脏长剑的手，松了开来，剑尖因为长剑本身的重量，沉了一下，剑尖向上挑动心脏。
人常说最痛不过心头肉，可赵炎信只是皱了皱眉头。满是血的手，却没有去扶那精钢长剑。
伸到老菜唇边，将那半截烟头，从干裂的唇皮中，拿了过来，放在口中，赵炎信同孙昊一样，也是个从来都不吸烟的新手，此时拿着半截被血浸湿的烟头。
学着老菜的样子。深吸，火星烧过腥红的烟身，烟气深入到胸肺中。
“兄弟，让我们安静的抽完这根烟，再走，好吗？”
余帅被悲愤淹没，这时才注意到，赵炎信的胸前，那一柄正刺入心脏的剑，不要，老菜已经去了，难道……。
赵炎信对着余帅微笑。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本带血的本子，放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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