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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朗克郊外的一座普通别墅之中,一个中年人正怒气冲冲地在书房之中转来转去。

他正是那位精通变形魔法的达克鲁伯爵。

和往常不同的是,他并没有作学者打扮。

披在他身上的那件华贵丝绸睡衣,证明他刚刚从睡眠中惊醒。

就在刚才,他手下的眼线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一个小时以前,在香特龙根大道之上,得里至公主殿下和瑟思堡小继承人在餐厅之中受到袭击。

听到这个消息,这位伯爵大人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

他甚至连睡衣都来不及更换,将身边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吩咐他们将城里面队长以上级别的人物,全都召唤到这个地方来。

除此之外,他还吩咐最信赖的助手,动用平时一直隐藏得极深,轻易并不进行接触的眼线,去详细调查这个事件。

将手下全都派出去之后,这位伯爵大人就一直在书房里面不停得兜圈子。

这个变故实在太出乎他的预料之外了。

佛朗克是个极为庞大的城市,想要在这样一座巨大的都市之中,将散落在其间的几十个人全都极短的时间里面,全都召集在一个地方,而且一路之上还要防备国王的暗探的跟踪,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过,他的部下毕竟做到了,被派遣到佛朗克的人,全是亲王手下最忠诚,也是最服从命令的军人。

而且亲王在京城之中花费了巨大的代价建立起来的这个巨大的安全通道,也被证明很有效率。

队长,参谋,联络官总共二十多人聚集在楼下的大厅之中,他们身上的穿着五花八门,商人,学者,伙计,车夫应有尽有。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极为凝重的神情。

从头顶上的天花板传来的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更令每一个人增添了几分忧愁。

达克鲁伯爵心事重重地在书房之中转来转去,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人都到齐了吗?”达克鲁伯爵嗓音低沉地问道。

“奉您的命,队长以上总共二十三位成员已经到达,不过仍旧有三人始终无法联络上。”总管如实回报道。

“谁?”书房中传来一声沉重的喝问声,其中凝聚着的杀意,压迫得管家几乎喘不过气来。

“塞尔奥特先生,参谋斯拜,第三小队队长汉恩。”管家连忙回答道。

书房之中沉寂了片刻,突然间房门被猛地打开了。

达克鲁伯爵身穿着睡衣,从书房之中出来,径直走下楼去。

那些等候着的部下,听到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纷纷恭恭敬敬地站直身体。

“有什么进一步的消息吗?”伯爵在中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问道。

“大人,属下感到极为奇怪,这场械斗从表面上看来好像是一场意外,械斗的双方是城里的走私贩子,而且他们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发生械斗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发生械斗的时间和地点,这场械斗好像有意要将得里至王国的公主殿下和瑟思堡领主继承人卷进去一样,而且,往常发生械斗绝对不会波及旁人。”一位参谋站了出来说道。

“‘长钉’有报告传递出来吗?”达克鲁伯爵皱着眉头问道。

“大人,‘长钉’的报告大致相同,只不过他提到,从袭击者的口供里面知晓,这场袭击早在一个月以前已经安排妥当,那个被砍死的走私贩子首领每个月都会到位于香特龙根大道的情妇家中寻欢作乐,他被杀死的时候,原本是打算到珠宝店中为情妇挑选首饰。”

“那位公主殿下会到出事地点,也是同样的原因,只不过她挑选的是另外一家而已,对了,伯爵大人发生事情的那一段地方,正是珠宝商行最为集中的路面,佛朗克最大的十几家珠宝行在那里都设有店铺。”

管家小心翼翼地将所知道的一切,精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达克鲁伯爵沉吟道。

“既不象是偶然发生的意外,又不象是故意安排的杀局。无论从哪种方面来看,都说不过去……参谋们——你们有什么看法?”达克鲁伯爵皱紧眉头问道。

“大人,以我看来这肯定是事先安排好的,流氓械斗绝对不会伤及路人,这是规矩,而且那位公主身边,平日防卫森严根本无法靠近,这一次偏偏只带着瑟思堡继承人外出,那两个形影不离的骑士,到哪里去了?”交头接耳一番之后,另外一位参谋站出来说道。

“具体说一下你们的猜测。”

达克鲁伯爵点了点头说道,这种可能性他并非没有想过。

“大人,能够作出这种安排的,想必只有瑟思堡的那些人,恐怕是他们在背后捣鬼,这样做的理由不外呼两个,可能是为了让瑟思堡领主继承人,借此机会上演一场英雄救美,意图拉近瑟思堡和得里至的关系,或者便是想趁此机会,将得里至公主解决掉,让国王和得里至王国之间的关系彻底破裂。”那位参谋解释道。

旁边又站出一位年长的参谋说道:

“是啊,让那位公主殿下不带护卫,让发生械斗的地方正好位于公主挑选的珠宝行旁边,能够准确把握械斗发生的时间,想要做到这一切,非那些瑟思堡人莫数。那些瑟思堡人原本就是这方面的行家,更何况,盗贼原本就和走私犯关系密切,只有他们有可能,安排一场走私犯之间的火并。”

听完参谋们的描述,伯爵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种把戏,并不是那些南方人的风格,如果这件事情是瑟思堡布置的,那么它应该看上去就像是一场舞剧,那些南方人很会演戏,他们拥有最出色的演员,写剧本的人也是高手,这场继承人的风波,完全证明了这一点,但是,这次的事件怎么看都象是杂耍。”

“写惯了舞剧的人,也许想排演杂耍也说不定。”一位参谋轻声说道。

伯爵并没有回答,他用手托住脑袋靠在沙发背上说道:

“现在京城之中,有哪些人想要对那位公主殿下或者瑟思堡继承人不利,你们倒是说说看。”

那位年长参谋板着手指头说道:

“想要对瑟思堡继承人不利的人倒是不少,国王陛下就是最迫切的一个,魔法协会中可能也有人希望这个魔法天才死去,瑟思堡还有一些仇家,比如投靠亲王大人的马蒂尔家族,罗贝尔德伯爵所属的家族等等。至于想要对得里至公主不利的,恐怕只有长老院的那些人。”

达克鲁伯爵摇了摇头说道:

“你还算漏了不少人,想必那些得里至人也不想看到瑟思堡领主继承人活在世上,出于国家利益和那个小魔法师所拥有的潜质,这两方面考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杀死瑟思堡领主继承人也许比他们这一次出使的目的更加重要。在巴特森林中发生的一切,绝对不是偶然的意外,‘裂风’不是白痴,那些得里至人如果没有做出什么特别举动的话,他不会分散自己的实力同时对付两个目标的,事后杀人灭口才是正确的选择。”

“想必瑟思堡的那些人也同样不会和得里至人真心诚意友好相处。曾经生死相搏的对手,也许能够成为朋友,但是互相阴谋暗算的对头,绝对不会握手言和。”

“还有,你刚才说得太笼统,国王,我们,瑟思堡,得里至,魔法协会还有长老院,都不是铁板一块,就拿对得里至的看法,那份协议让陛下欣喜若狂,但是基恩侯爵私底下恐怕会老泪横流,如果不是因为他过于迂腐,我可能会怀疑他在幕后操纵着一切。瑟思堡恐怕就更复杂了,领主继承人和他的监护人是一个派系,瑟思堡的官员又是另外一个派系,南港的商人也各怀心思。”

“事实上,我最担心的反倒是我们自己,我这样急急忙忙将你们召集起来,就是想要了解,这场事件会不会有我们的人插手其间。”

听到达克鲁伯爵的话,众人连连摇头。

大人,您的意思是,塞尔奥特有可能布置了这场杀局,他的愚蠢是众所周知的,因为他的愚蠢,使得亲王大人平白损失了一位实力高超的魔法师,更失去了狙杀得里至使节的大好时机。”一位队长突然说道。

“放屁,塞尔奥特确实是一个狂妄自大的混蛋,而且盲目相信他的武力,不过,他并不是一个做事做到一半的家伙,如果,这件事情有他参与其中,那么他绝对不会放过得里至公主和瑟思堡继承人,而且,曾经和瑟思堡继承人交过手的他,肯定会做好充足装备。他至少不是在同一件事情上,犯两次错误的白痴。”达克鲁伯爵怒斥道。

“谢谢,阁下的夸奖,没有想到阁下居然如此看重我这个混蛋。”门口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达克鲁伯爵坐直了身体,对于塞尔奥特,他不能过于无理。

“阁下干什么去了?”旁边的管家质问道。

塞尔奥特并没有回答管家的问题,他在伯爵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说道:

“斯拜和汉恩两个人是我调走的,我替他们负责。”

“你干什么去了?”达克鲁伯爵问着同样的问题。

“我在城里到处转转,看谁显得不太正常。对于这里的一切,我毕竟比你熟悉。”塞尔奥特说道。

听到塞尔奥特如此一说,达克鲁伯爵精神一振。

当消息传来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便是,得里至公主遇刺将会影响到整个行动。

而且法政署也必然会在城里大肆搜捕嫌疑份子,这将是名正言顺将自己的部下逮捕起来的最佳借口,甚至还可以将罪责硬加在亲王的头上,想要罗织罪名,实在是太容易了。

另外一个念头便是,他自己也不敢保证这次事件不是自己的部下策划的。

其中最可疑的便是眼前这个家伙。

不过随着情报越来越多,事件越来越清晰,自家人下手的可能性已经变得极小。

稍稍放下心来的他,还没有想到过,其他与此利益相关的人物,是否有什么不正常的表现。

这一次,塞尔奥特倒是棋高一招了。

“你有什么发现吗?”达克鲁伯爵问道。

“应该不是瑟思堡布的局,现在京城之中到处是钻来钻去的小贼,两个头面人物全在法政署。同样看上去也不象是得里至人,‘废宫’已经乱成了一团,那个叫奥格的魔法师赶到现场,样子看上去很奇怪,想必是在寻找线索,长老院的那些老家伙不可能一个个都看一遍,只知道‘老马犬’对于这个消息一点都不在乎,他在马场挑选马匹和骑师,国王听到消息之后,他立刻赶到‘废宫’,不过他的样子让人感到是在演戏,实在太殷勤了。”塞尔奥特说道。

“会是‘老马夫’?还是陛下?”达克鲁伯爵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目标又是哪个?得里至公主?还是瑟思堡继承人?”

“我怀疑,这场事件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刺杀那两个人。”塞尔奥特说道。

“你有什么发现吗?”达克鲁伯爵问道。

“你刚才不是说,我不是那种明知对手的实力,还置那种愚蠢杀局的人物吗?”

塞尔奥特牵了牵嘴角,冷笑了一声说道:

“我想,无论是‘老马夫’还是其他人同样不是这种白痴。”

“他们的目标原本就不是刺杀,而是想要将局面搅乱?”达克鲁伯爵眉头皱得更紧了。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么京城之中每一股势力都可能是策划这一切的主使者。

“我到现场勘测过了,袭击者是些乌合之众,连街头打手都算不上,对付那两个小家伙的人,也是零零落落得不成阵形,进了餐厅之后,竟然还挤在门口,我想,如果知道对手是魔法师,没有人会这样作吧。”塞尔奥特说道。

伯爵沉吟半晌,对旁边的人吩咐道:

“大家听清楚了,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处境相当糟糕,大家回去之后警告兄弟们,如果法政署的探子在抓人,绝对不许抵抗。”

说完这些,他转过头来对管家说道:

“看样子,我们不得不动用亲王大人布置的眼线了,吩咐下去,让那些眼线四处活动,将这件事情闹大,势必让陛下和法政署对此事难以交待。”

说到这里,他同样冷笑了一声:“既然有人想要让情况变得混乱,那么我们就也加一把力,让佛朗克更加混乱。”

“既然对我们不利,也不要便宜了别人,是不是这样?”塞尔奥特显然已经明白了达克鲁伯爵的意图。

“你很聪明,既然我们掉到了水里,总得拖几个人下水吧,让瑟思堡和得里至互相猜忌,用治安问题压陛下和法政署,让那些被关押接受调查的人压长老院,让佛朗克的平民抨击法政署和监察署。总之别让任何人闲着,也许这样一来,对于我们反倒是天赐良机。”伯爵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

从法政署回来,瑞博和埃克特感到精疲力竭,对于他们俩来说,这一天极为糟糕。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不但毫无收获,他们两个人的脑子反而更加混乱了。

法政署的侦探们倒是很有效率,仅仅用了两个小时械斗双方的手下,大部分已经抓捕入狱。

一个下午的时间,法政署的刑讯专家们也一刻没有停止过工作。

各种封存已久的刑具都被搬了出来,法政署聘请牧师就站在一旁,一方面为了保全犯人的性命,另—方面也是为了让他们随时保持清醒,以便接受下一轮刑讯。

从那些刑具底下获得的口供,不可谓不多,走私、销赃、杀人、绑架,一个下午罗列出来的罪名几乎可以写一部犯罪百科全书。

但是真正有用的情报却一点都找不到。

从口供里面看来,这场械斗酝酿已久。

那些袭击者们甚至招供出他们是从何时开始跟踪对方的行踪。

又是何时开始策划这场狙杀,为了得到可靠的情报,他们收买了哪些眼线,谁为他们传递消息。

这些口供理所当然被聚集在一起,也理所当然要在其他人的口中得到证实。

一次又一次的刑讯,—批又一批的“受难者”使得整件事情,脉络越来越清晰。

但是,所有的口供都证明,这场械斗原本跟得里至公主殿下和瑞博,没有丝毫关系。

可以说他们俩被牵连进这件事情之中,完全是偶然的意外。

只可惜,想要让任何人相信这一切几乎没有可能。

那些得里至人不会相信,瑞博本人同样不会相信,甚至连负责审讯的法政署刑讯官也摇着头说,会发生如此凑巧的事情的可能性,几乎和一支箭被狂风卷走之后,误射中一百公里以外来的路人还要小。

为了查明真像,法政署抓来了更多的嫌疑犯,对每一个嫌疑犯都动用了最恐怖的刑讯手段,惨叫声在法政署总部的大楼之中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刑讯官员几乎绞尽了脑汁,但是他们得到的结果,只是更加证明了这起事件的偶然性。

瑞博和埃克特无功而返,坐在马车之上他们俩谁都没有说话,他们的脑子里面同样乱哄哄的,清理不出头绪来。

回到别墅,两个人甚至没有兴趣吃晚餐,听了一下午的惨叫声,看多了那些在刑具之下痛苦扭曲的嫌犯,没有人还有胃口吃得下东西。

瑞博强打着精神同紧张万分的芬妮和莉丝汀说着话,安抚着她们充满焦虑的心。

令瑞博稍感愉快的是,因为这件事情,早晨那种酸溜溜充满醋意的气氛,一扫而空了。

也许这是今天唯一的收获。

埃克特则无精打采得朝着房间里面的人打了个招呼,便拖着沉重的步伐朝楼上他的房间走去。

瑞博同样很想躺倒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用充足的睡眠来让纷乱的头脑得到休息。

正当他想要从芬妮和莉丝汀温柔体贴的身边离开的时候,突然间传来门铃声。

管家将房门打开,出乎瑞博预料之外的是,这位突如其来登门拜访的贵客竟然是杀手之王凯尔勒。

在书房之中,埃克特和瑞博坐在沙发之上,凯尔勒则仍旧象往常一样,笔直地站在房间的一角。

“这里的事情,头已经全都知道了?”埃克特问道。

“不,头出发到意雷去了,现在应该正在海上,我之所以会来找你们,是因为出发之前,头曾经吩咐过,一旦瑞博受到不明敌人的袭击,我就要负责保护他的安全,京城不比瑟思堡,这里要危险得多。而且瑞博已经又一次险些丧命,绝对不能够再一次冒险。”凯尔勒平静地说道。

“你要时刻跟在他的身边?就像以前保护头那样?”埃克特问道。

“不,我出面不合适,而且,我还有自己的工作,我已经为瑞博物色了一个好保镖。”凯尔勒回答道。

对于凯尔勒挑选的保镖,埃克特自然无话可说,不过他仍旧忍不住问道:“是谁?”

“皮特,你见过他的。”凯尔勒平静地说道。

“疯子皮特?你让那个疯子担当瑞博的保镖?他万一发起疯来怎么办?只有你压制得了他。”埃克特加重了语气说道。

“他确实很疯,不过他的本领无人可及,而且瑞博要出入宫廷,那种地方恐怕没有人会让我进去,不过皮特想要混进去却轻而易举,至于他发疯的毛病,你放心好了,在干活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发疯。”凯尔勒说道。

见埃克特再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凯尔勒转身走出书房。

“疯子皮特?他是什么样的人?”瑞博忍不住轻声问道。

埃克特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

“皮特是凯尔勒唯一认可的搭档,那个家伙精神有些不正常,是个十足的疯子,不过皮特的出生很好,他和菲斯一样都有贵族血统,因此,确实如凯尔勒所说的那样,皮特可以轻而易举地混迹于上流交际圈,这是凯尔勒所无法做到的。”

“对了,埃克特,我一直不明白,菲斯怎么会跟着海德先生?”

瑞博将心中疑惑了很久的事情问了出来。

埃克特看着瑞博好一会儿,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道:

“我,凯尔勒和菲斯都是头一手扶养长大的孤儿,我们的父亲原本和头是同伴,再一次旅行之中遇到了意外,只有头一个人逃了回来,菲斯和我们有所不同,一开始的时候,头并不打算让他加入我们的行列,但是,菲斯和你一样喜欢冒险,喜欢体验刺激的感觉,喜欢体验不平凡的生活,拥有不平凡的身份。”

“海德先生警告过我不要随便使用迷幻粉,迷幻粉曾经夺走了他的很多同伴,他所说的就是那次旅行是不是?那次旅行倒底发生了什么意外?”瑞博好奇地追问道。

埃克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知道真像的只有凯尔勒,头没有向其他人提到过这件事情,不过你的老师玛世克魔法师应该知道真像。”

“你从来没有向海德先生询问过吗?”瑞博问道。

“不,头的回答始终是——时机未到。”埃克特淡淡地苦笑着说道。

说完这些埃克特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他要继续那被打断的休息。

一个人待在静悄悄的书房之中,不知道为什么瑞博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暗中窥视他—般。

瑞博甩了甩脑袋,将这种糟糕的感觉驱赶了出去,他朝着书桌走去。

书桌上放着的那个魔偶还有最后一步工序,就彻底完成了。

拿起笔,按照玛世克老师印在魔镜上的图案,将魔法阵描绘在银扳之上。

等到墨迹干透之后,瑞博便取出刻刀,精心雕刻起来。

这件工作需要绝对的细心,丝毫差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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