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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楷文在别墅门前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开了门,一步步的走进。
江婉儿静静地坐在餐桌前,她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缓缓走进的罗楷文,她等着他的到来,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透过晕黄的灯光,罗楷文可以看清江婉儿的一切,她的嘴角带着微笑,身上穿了一条吊带睡衣,前面系着一条格子围裙,看上去,她此刻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宜家宜室的妻子,耐心地等待着丈夫的归来。
而餐桌上摆放着六七个他爱吃的菜,尽管已经冷了,可它们所具备的色香味仍是那么出众,她的厨艺更胜往昔。
罗楷文松开衬衫的头颗纽扣,两道目光环顾四周,酒柜上多了一瓶红酒,窗台上多了一盆仙人掌,灶台旁的玻璃米缸里盛满了白花花的大米……
当目光重新流转到江婉儿的身上,他终于正视起她,察觉到她的消瘦、憔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整个人瘦得脱了形,让他觉得几乎认不出来。
“你……”罗楷文痴痴地望着她,说不出话来,又分明,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以为你不会再来这里。”江婉儿哽咽着,泪水沿着清瘦的脸颊滑落,一滴滴地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
“你瘦了。”罗楷文目光中满是疼惜,努力地说完原本想要说的话。
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放下她。看到她的憔悴、失意时,他的心抽搐般的疼。
“能够再见到你,再和你吃一顿晚餐,我瘦一点,又有什么关系?”这不是甜言蜜语,是江婉儿由衷的肺腑之言。
就在十几个小时之前,她一度绝望到想要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一个女人,连死的念头都产生了,其余的任何人与事,在她看来,又算得了什么?
“你明知道,我们之间……”罗楷文顿了顿,艰难地说道,“是永远不可能有结果的。”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江婉儿仰起脸笑着,眼泪却扑簌簌地滑落,“我只知道,我的世界若是失去了你,那活着,还不如死去。”
“婉儿……”罗楷文一步一步地走向江婉儿,尽管心中清楚自己之前所做的努力将化为乌有,可他仍是情不自禁。
有些时候,为了爱一个人,就只能和她一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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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罗楷文想告诉江婉儿不必如此,他还想告诉她,无论她做了多少努力,他们之间,注定是没有未来的。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婉儿,你费心了,你的厨艺,也更好了……”
“为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江婉儿起身为罗楷文拖出椅子,“如果不是时候太紧,如果能给我两个帮手,那我能做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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