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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别把通条也给我射出去!”眼疾手快的彭杜瓦斯下士赶紧制止列兵的愚蠢行为。通条如果被射出,倒霉的席尔瓦一定会被处罚半个月的军饷。
德赛感觉自己的好运似乎用完了,在剩下3门火炮释放第四批葡萄弹时,杀伤效果明显不如前三次,不在于伤亡数字的多寡,而是敌人不在恐惧与迟疑,因为西班牙人也拥有了火炮大杀器,而且命中率不是一般的高。
眼睁睁的,德赛看到又一颗敌方炮弹命中了自己4号炮位,炮身连同炮架一同被掀翻在地翻滚,压碎了一名炮手的左腿。
“继续填装葡萄弹!”在支援步兵或是打击敌方炮兵的两项任务中,克勒中尉咬咬牙,只能选择前者,一旦步兵阵地被人潮吞噬,炮兵也不能幸免。
指挥后备营的卡尔斯上尉一声不吭的走到德赛中校身旁,看到局势不利的他准备等候团指挥官的命令。从来都是一副阴鹫面孔的上尉,手中依然拿着一盘向日葵,在不停地向自己嘴里塞瓜子的同时,还示意团长大人是否也来一份。
德赛中校摇摇头,没好气的拒绝了部下的好意。他掏出怀表,现在已是6点15分,该死的南线怎么还没动静。遵从拉纳元帅的参谋部下发的作战指令,德赛中校所在的团必须突破西线缺口,并坚守三十分钟。可自己差不多坚守快五十分钟了。虽说自己的损失不大,但始终没有补充,西班牙人倒下一千,却能随时补充两千、三千。
尤其是炮兵阵地,因为首先要支援步兵作战,只能单方面承受敌方炮火的蹂躏,而不是还击。最该死的是,敌人炮弹及炮手,似乎被圣母开光或是提前做了弥撒,命中率高达令人恐怖的50%,两轮下来,自己就损失了两门火炮。
“第一排,停止填装。上前一步,刺刀斜上,胸口抵住枪托!二排,三排,继续听号令射击!”在疯狂西班牙人距离步兵阵地仅仅15米时,在军士官命令下,第一排士兵放弃了射击与填装,他们拼命抵住步枪,阵阵铿锵声中,寒光闪闪的刺刀在壁垒上方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钢铁丛林,为身后的弟兄们提供第二道掩护。
两位马赛老乡很幸运的站在第一线,充当炮灰。当挺举步枪时,席尔瓦再度紧张起来,浓郁的硝烟味道使得他咳嗽不止,蜂拥而至的敌人,更让人心惊胆寒,席尔瓦想叫唤着左侧的下士,给自己打气,但彭杜瓦斯并不理会老乡的请求,下士的眼睛里只有敌人。
失望的席尔瓦转头向后,看见士兵威尙眨眨眼,嘴角朝下,示意自己胸前挂着的一把手枪,稍稍靠近,小声地说,“放心,我亲爱的朋友,这玩意指不定能保住你一条小命。”威尙很是得意。手枪是他在搬运西班牙人的尸体时,无意找到的“奖品”,军官允许发现者自己保留与使用。
“那先感谢你!”说完,席尔瓦赶紧回头,因为他似乎闻到西班牙人的唾液味道,敌人距离壁垒不到3米。
第一批西班牙人冲到1米多高的胸墙,他们想避让法国人的刺刀,却收不住脚步,被身后的人活生生压倒刺刀上,一个接一个,一串接一串,很多刺刀呈现了诡异的尸体排列。席尔瓦的刺刀下同样如此,他觉得很不好玩,因为三具尸体的重量,快要压断他的刺刀。
更可怕的是,尸体之后的第四人,一名中年农夫,手拿着沾满血迹的鹤嘴锄,爬了上来,直接将鹤嘴锄的尖头对准席尔瓦脑袋砸来,来不及躲闪的马赛人绝望的闭上了眼。
“砰”的一声,脑后的传来枪响,是威尙的手枪拯救了自己,被打中头部的中年农夫径直倒在法国人脚下,鹤嘴锄仍在手中紧握。
席尔瓦刚想道谢一声,又看见另一个身手矫健的疯婆子,高高跃起,跳过刺刀丛林,赤手空拳的猛扑过来,不是自己,而是将身后毫无准备的威尙摔倒在地,疯狂的西班牙女人用自己锋利牙齿撕咬法国人的喉管。当一名军官快跑过来,拨出手枪将母大虫打死时,为时已晚,威尙的整个前颈已被咬破碎裂,士兵想要大声疾呼救命,但漏气的喉管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唯有用双手紧紧捏住咽喉,可生命之光依然从手指缝隙间逐一消散。
同样的血腥场景,同样的野蛮厮杀,在不断上演,一时间,法军的壁垒防线变得岌岌可危,军士们放弃了统一号令,让士兵们改为自由发射,自己挥舞军刀、手执手枪,与军官们一道清理冲入壁垒里敌人。局势危急时,作为预备队的后备营最终被派出,300人被分为三组,依次来到至炮台平台,配合着葡萄弹的疯狂扫荡,对着数米外的敌人进行精确打击,几轮排枪过后,西班牙人的攻势再度被遏制,暂时的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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