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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芒初时还很微弱。但是几个呼吸的攻击就骤然间膨胀到了极致，充满了整个房间，尽管是灰色却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当光芒散尽，一如当初林零在永恒之树下见到少女的时候，少女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粉红之色，也不知道究竟是面颊本身的颜色，还是被刚才林零气得余韵未消。
“混蛋！你这么瞪着本姑娘想要干什么！”
这会儿再次拥有了躯体，尾音可真是不爽了。刚刚刚才这个混蛋居然还在自己胸口……捏……捏了那么多下！！
从小到大就算是她老妈也没有这样做过！
林零依然是之前那副非常认真的让尾音几乎一口银牙咬碎的表情：“我觉得，你应该先穿上衣服。尽管我们这里孤男寡女没有人看到，但是这种裸奔的风气还是不提倡的，我们都必须要为美好市容做出一份贡献……”
少女低头顿时就看见了自己光溜溜的娇躯。
“呀——”
☆
“主人他在哪里呀……”
也不知道飞行了多长的时间，蒂雅露卡和霜月感觉自己已经至少飞行了几千里的路程。
在这个诡异的世界中，空间传送被禁止，她们只能凭借自己的修为前进。
然而。如果这里有地面还好，偏偏这里都是无边无际的海洋，两女自从离开那个小丑所在的关卡之后，就来到了这个地方——碧海蓝天。晴空万里，一片祥和的景象。
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和先前所在的阴森空间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但是她们的的确确是穿过了通往下一层的传送门之后才到达这里的。
也好在两人一个本体是圣器，一个本体是精灵，要真是一般的娇嫩少女的话，别说顶着罡风飞行数千里的距离了，就是让半空中的寒气冻上一时三刻，恐怕也早就已经叫苦连天。
但是纵使如此，两人也很不舒服。
不是因为身体上的疲累，而是心灵上的疲惫。
众所周知，如果不做好任何防护的话，一个人在雪地里走得时间久了，很容易患上雪盲症。
而在大海中，尤其是一望无际，根本没有任何其他参照物的海洋之上飞行的时候，也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再加上这个诡异空间没有黑夜，天空中永远是万里晴天，连一点点云朵都不存在，和下方的碧蓝色海洋几乎相当于一面镜子的两侧景象。若非仔细判断，让人很难觉察出其中的差别。
故而，小雅和霜月不管是往上看还是往下看，往前看还是往后看，往左看还是往右看，往东看还是往西……对不起，我不骗字数了。
不管她们往什么方向看去。除了在天地尽头的黑色地平线之外，其余的都是一片蔚蓝。
若是短暂的盯着一望无际的蔚蓝色看，或许有益于放松身心。
但是长久的盯着看，同时还没有任何其他的色彩变化作为缓冲，那么也会在人的心头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
“我也不知道……”霜月和小雅稍稍停留了一下，算是稍作休息。
到了星辰阶的境界。如果不是发生大战急剧消耗能量的话，她们两人的能量几乎可以说是生生不息，别说飞几天几夜了，就是飞上几年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片空间实在是太诡异……”霜月皱了皱秀眉，紫色的眸子中带着淡淡的银光，“这个空间虽然看起来比之前那个小丑所在的空间宁静祥和多了，但是现在看起来其实诡异程度更甚……
在那里我们还有着可以突破的方向。但是在这里……我们连接下来该做什么都不知道。”
小雅皱了皱眉头，有些心烦意乱地把自己的银色长发抓得一团糟：“霜月姐姐，呆在这个空间里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嗯？”霜月一愣，“小雅，你有什么感觉？”
霜月自从成为了林零的契约精灵之后，也知道了不少事情。
比如说小雅虽说是圣器一族的族人，但是来历格外神秘，在圣器一族的历史中。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同时掌控空间之力和时间之力的族人存在。
但是小雅偏偏活生生地存在着。
现在霜月就是觉得，也许蒂雅露卡会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吧……
“姐姐，小雅发现这里的法则有点奇怪……”
霜月苦笑：“这里本就应该是某个强者制造出来的空间，其中自成规则，和一般的法则有不同之处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规则是人定制的，而法则则是天生存在的。”
“不是这样。”小雅摇了摇头：“空间法则我没有感受到多少区别，但是时间法则……我发现这里的时间是完全混乱的。”
“这怎么可能？！”霜月当场惊呼。“时间如果是完全混乱的话，我们应该早就被时间乱流绞碎了呀！时间乱流可是比空间乱流恐怖的多啊！”
小雅再次摇头：“不是那种样子。我只是有种感觉，好像时间的所处的‘时间段’是混乱的。这么说吧，如果把时间的流逝比喻成一根时间线。那么一般情况下混乱的时间线就是一条扭扭曲曲毫无规律的曲线。但是这里的时间却好像是被人把原本就是直线的正常时间线分割了一段出来，然后这一段整体脱离了原来的时间线后，就不断地随波逐流到处乱窜。”
霜月有些诧异地侧了侧头：“难道真有人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可以做到这一点？截断时间线，那可是连至尊至上都很难做到的吧？”
这一次小雅只能吐了吐小舌头：“我也说不清楚呀，我就知道这么多了，而且这种混乱的感觉在这一片空间比上一片空间还要清晰。而霜月姐姐你又说这些空间可能是一层层递进，那么我想也许我们找到最后的那一层，那样就会有明确答案了吧？”
“等等，小雅，你刚才说什么？”霜月忽然间激动地站起了身子，抓着小雅的肩膀大叫起来。
蒂雅露卡不解地小声道：“我说，那样就会有明确答案了吧？”
“不不不，是上一句和上上一句。”霜月赶紧纠正，眼中带着兴奋之色，很显然她似乎是找到了什么关键。
“呃……”小雅抓了抓头发，有些苦恼地回忆道，“呃，我应该是说霜月姐姐你说这些空间可能是一层层递进，那么也许我们找到最后一层的话……”
“对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霜月忽然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双目明亮，一下子抓起了小雅的手腕，猛地向着海中扎去。
“呀！”蒂雅露卡发出一声惊呼，“小雅姐姐你要做什么？！”
“你刚才的话提醒我了！我想如果要找到出去的‘门’，我们也许不应该继续这样飞行寻找，因为太漫无目的了，但是那种‘门’很有可能根本不存在于外面，而是存在于海底！就好像我们要沿着楼梯走到底才能进到下一层这样！”
两人施展力量向着海底游去，霜月更是时不时地释放音波，完全把自己当做了一个人形声呐设备，寻找着可能的‘门’。
至于呼吸？拜托，都尼玛星辰阶了还不能在水中呼吸的话，那大家还是别修炼了乖乖回家睡觉算了。
也不知道时间又过去了多久，忽然间霜月娇躯一震，脸上流露出了明显的喜色。
她一部分释放出去的音波，在到达某一区域之后，竟然神秘消失，仿佛那边有着什么吸收声波的存在，使得她的感知在那里出现了一片空白区！
“小雅，这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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