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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黑裙少妇已经看到了他身上发生的变化。
眼下的萧凡，在黑裙少妇眼里，正处于一种非常奇特的状态，虽然境界只是刚刚踏足悟灵后期，离后期大成还差得很远，但浑身上下透出的气息，却强大至极，俨然已经臻于这样的下等界面所能达到的最强巅峰。尽管还不能和七夜蟒激发化龙之力时相提并论，然而明显潜力无穷的样子。真要是彻底将潜力激发出来，能够达到什么样的恐怖地步，还真不好说。
之所以会有这样惊人的变化，毫无疑问，萧凡不但灭杀了七夜蟒，而且还炼化了七夜蟒的圣灵真魂。
纵算在成年圣灵之中，七夜蟒也要算是十分年长的，神魂之力极其强大。
“这还真是世事无常了……”
黑裙少妇随即苦笑起来。
“七夜当年被你的祖上灭杀了本尊，千辛万苦跑回下界，想方设法要重新凝聚圣灵之躯，重回上界，谁知最终却是成全了你。”
黑裙少妇边说，边连连摇头。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
萧凡笑了笑，轻声说道，语气柔和。不带丝毫戾气。
“不过，萧道友胆子也是当真不小。以你这么点修为，这么低的境界，在无人指点的情形之下，就敢贸然炼化圣灵真魂，嘿嘿……这可是很多合体老怪都不敢轻易尝试的事，万一稍有不慎，可就是走火入魔，万劫不复了。”
黑裙少妇望向萧凡的眼神。又是惊讶又是艳羡。
这人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胆子却也不是一般的大。
“炼化圣灵神魂，于萧某而言，也不是头一回了。”
银翼雷鹏内丹之中，就夹杂有丝丝缕缕的圣灵残魂，虽然不能和完整的圣灵真魂相提并论，萧凡却也算得是“经验丰富”了，他的风遁术，就是从中领悟到的。没有这样的底气，他焉敢轻易冒险？
黑裙少妇轻轻颔首。随即脸色一凝，缓缓说道：“你这时候将我唤醒，所为何事？”
萧凡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肃然说道：“道友是聪明人，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
黑裙少妇不动声色地问道。
萧凡缓缓说道：“我需要道友和我签下契约，供我驱驰千年。千年之内，无论我有何所命，道友都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
黑裙少妇脸色一变，冷冷说道：“萧道友好大的野心，当年七夜那么狂傲，也不敢让我为奴。在你眼中，我们煞鬼一族。是奴仆之辈么？”
萧凡淡然说道：“是交易，不是奴仆。”
“好。既然是交易，那你告诉我。我能得到什么？”
黑裙少妇随即又冷静下来，缓缓问道。
“活命，飞升。”
萧凡言简意赅地答道。
“你应该知道，以你现在的状态，想要独自返回上界，几乎是不可能的。你本来就不属于我们这样的界面，所以也就不存在自行飞升之说。你要回去，只有两条路可走……在将来我飞升之时，带你一起飞升，总比你强行破界要安全得多。等到了上界，千年期满，我就放你自由，返回你自己的族群去。”
炼化七夜蟒的圣灵真魂，不但让他修为境界突飞猛进，而且七夜蟒神魂之中包含的很多信息，也被萧凡化为己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信息之珍贵，丝毫也不在境界修为提升之下。日后他飞升上界，这些信息就显得尤为重要，是他在上界生存必不可少的。
有关煞鬼族的详细情形，就是从七夜蟒的真魂之中得知的。
“你可知道，要让我在下等界面行动自如，不被界面之力镇杀，你必须要以自己的真魂精血喂养我。在这样的下等界面，其实以你现在的修为境界，完全足以横行无忌了，又有何人能够奈何得了你？所以这个千年契约，于你而言，其实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黑裙少妇眯缝着眼睛，有些不解地说道。
“有没有必要，那是萧某的事，我只问你，这个交易，道友是否接受？”
萧凡淡淡说道。
黑裙少妇就笑了，笑得颇有几分愤懑。
“你这么强梁霸道，我不接受行吗？”
刚刚从镇魂密室中出来，这煞鬼就检查过自身，发现早就被人下了强大至极的神魂禁制，制得她缚手缚脚，完全反抗不得。
毫无疑问，这些禁制是萧凡下的。
炼化了七夜蟒的真魂之后，煞鬼族有些什么弱点，萧凡可是一清二楚。
“我就知道，道友是聪明人，不会让我失望的。”
萧凡丝毫也不去理会黑裙少妇的愤懑，微笑说道，对黑裙少妇“强梁霸道”的考语，轻轻受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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