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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让他们直接到我的工作室来吧。”谢文正说完,挂断了电话,看着工作台上堆着的乱七八糟的竹料和半成品的笛子,他简单收拾了一下,随即又打开旁边的一个大柜子,从里面抱出一个大纸箱,放到了工作台上。这里面都是他制作的“极品”系列竹笛,已经制成成品,准备销售的。
谭炎健,星海音乐学院管乐系教授,著名南派笛子大师,代表作有《深秋叙》、红楼梦系列等,他的演奏风格细腻自然,浑然天成,深受许多竹笛爱好者的喜爱。
谢文正和谭炎健是老朋友了,他们两个一个是做笛子的,一个是吹笛子的,天然就有互相的需求。这些年来,谭炎健很少在舞台上活跃了,转而潜心研究教学。他带出来的学生,有许多都活跃在华夏的笛坛上,成为了中青代竹笛演奏家。
现在,谭炎健只带研究生了,星海音乐学院管乐系每年二百多个学生,但真正能读他的研究生的,每年也不过区区十几人而已,而他带过的研究生,哪怕是最普通的,也能在省以上级别的民乐团中,混个笛子首席当当,许多更不乏已经成名的新生代竹笛演奏家。
每年春节过后,谭炎健都会带着他的新一批研究生,来谢文正这里参观一下,当然,主要目的还是在这里为他的学生挑选笛子。以他的眼光,寻常的笛子自然入不了他的法眼,就算是谢文正这里的“极品”系列,他也不是每支都满意。要知道,笛子是手工制作的乐器,越是好的笛子,越需要当场的鉴别,体会,一点点细微的差别,都有可能在演奏上带来不同的体验。这种差别或许很微小,但却逃不过他们这些专业人士的耳朵!
当然,这种好中选优,也是有代价的。本来谢文正的“极品”系列笛子,每支的售价都是一千元,如果在这里面还要挑选,那每支则需要再多付两百元的挑选费。不过对于谭炎健和他的学生们来说,自然不会在乎这区区两百块钱。一支趁手的好笛子对于笛手来说,那是无价的。
门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谢文正听着脚步声近了,起身打开了工作室的门,正好看着外面十几个人快到眼前,带头一个穿着暗红色唐装、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的,正是谭炎健。
“呵呵,老谭,过了一个春节,你可是又胖了不少啊。”看着谭炎健近得前来,谢文正哈哈笑着说道。谭炎健比他大八岁,不过两个人平时的关系很好,称呼上也很随便。谢文正叫他“老谭”,谭炎健也不生气,反而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没办法啊,人老了就不爱运动,过了一个春节又长肉了,哎,看来真得减肥喽。”谭炎健说着,招呼着身后的十几个学生道:“你们都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经常和你们提起过的,谢文正谢厂长,他在网上有个外号,叫‘管子先生’,我想你们应该都不陌生吧。”
谭炎健介绍完,十几个年轻男女顿时都和他热情地打起了招呼。在华夏的笛坛里,不知道“管子先生”的实在不多,他的笛子,二十几年来几乎销遍了大江南北,竹笛爱好者,鲜有没用过他的笛子的。就连今天在场的这十几个年轻人,也有不少用过他的管韵系列竹笛。
想到今天可以让老师亲手帮他们挑选谢文正的精品系列,这些人都有些期待。他们都是笛箫系研究生了,到了他们这样的程度,已经是专业级笛手中十分高级的存在了,再进一步就可以成名成家了,所以对于笛子的要求,他们和那些大师们有着一样的标准。
由谭炎健大师亲自出手,挑选的还是管子先生的极品系列笛子,这样的待遇,放在每个竹笛演奏者的身上,都是极为幸福的一件事,他们自然也不例外。
“来来来,各位同学,先尝尝我特制的竹茶,清心去火,老谭,你也来一杯。”谢文正笑呵呵地招呼道。
“哈哈,你不说我也要来一杯,过了一个春节,正腻着呢,还真是挺想你的竹茶的,一会儿走的时候给我包半斤!”谭炎健大笑道。
“半斤?老谭,你太贪心了吧!我这一年才出这么点儿,你一下子就给我分去一半儿,下手太狠了!”谢文正夸张地喊道。
两人开着玩笑,品了会儿茶,谭炎健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说道:“好了,谢大厂长,咱们办正事儿吧,把你那堆宝贝都拿出来,我看看你的手艺进步了没有。”
“就知道你急这个,喏,都给你准备好了。”谢文正指着旁边工作台上一个大纸箱子说道。
“哦?呵呵,好好,我看看我看看!”谭炎健说着,走过去打开了箱子,在他身后,十几个研究生也拥了过去。
硕大的纸箱内,一个个精美的长方形木盒整齐的摆放在一起,正面都用精美的行楷标注“管子先生极品系列竹笛”,还有调号。
谭炎健信手拿起一根c调大笛,打开外包装,将笛子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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