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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慕府,他谁也没有找,因为大家都忙着,更没有带上寒夜,就这样独自一人翻出了围墙,披上无相纱衣,漫无目的的游荡起来。
他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该往哪走。听着吵吵闹闹的叫卖,错过往来碌碌不觉的人群,他就像第三者一样,静静的看着自己此时所做的一切。
不多时,他在一家青楼前停住脚步,甚至都不去看它的名字,便径直的走了进去。此时,日头正浓,没有烛火的青楼就跟没了灯光的舞台一样,即使再敞亮,也是冷冷清清的。
龟公哈腰说着姑娘们还在休息,杨小三不管那么多,点上酒菜在窗边坐下。不多时,两位睡眼惺忪少女缓缓走来,强颜欢笑的倒酒说逗。怎奈,整栋楼都空荡荡的,又怎能热闹起来?于是,他洒下千金,将所有姑娘叫了起来。
载歌载舞,莺莺燕燕,满堂花红围着他一人打转。可他却发现,这不是他想要的。
就如同从前一样,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他的第一反应是游戏。而现在,不管是娱乐还是打发时间。他能想的只有女人,因为这个世界,除去女人,他找不出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
钱?那已经是堆没有意义的数字了。权利?那是他生来就抵触的东西,他可以指挥他人。却对驾驭他人不感兴趣。
但此时,他的心思却无法融入到这胭脂堆里,他不知道是胃口被养刁了,还是身体太累。他一阵迷茫,索然无趣的出了青楼,漫无目的走过大街。不知不觉的来到城外,招出玄鹰,向着西方飞去。
微风拂面,大地苍茫,起起伏伏间,变幻莫测。
他忽然发觉。人其实总是孤独的,因为你总有些东西无法向他人倾诉,总有些东西需要一个人静静的思考。
越过落暮森林,在空中盘旋许久,他找了那个已成废墟的铁漆树小镇,在这里,他第一次睁开眼。看到了这个世界,如同初生。
杂草在残垣断壁间繁茂的滋生,战争的痕迹已被雨水冲刷,只有隐晦的个别角落还依稀可以间到点点滴滴的血斑。那一日的惨绝人寰仿若历历在目,他险些丧命在兵戈之下,如今却在那差点要去他性命的人手里享受着荣华富贵。
这种选择,是如此的讽刺,但他坦然的接受了。无论是多莱斯还是武国,对他而言,都不过是个寄居地而已。
重新转入落暮森林。踏着依稀还记得的足迹,找到了那片更为惨烈的战场。除去那片被混沌兽肆虐过的土地,其他的伤痕早已被丛生的杂草掩埋。
他亲手篆刻的那块木牌,歪歪斜斜的耸在角落,上边的“老赵”两字已经开始模糊不清。杨小三将它拔出。挖了个坑,彻彻底底的埋了。
只是做完这些,他又一次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再入陆青凤的宅院,她还是没在,香闺里早已被收拾的整整洁洁,那些荒唐的证据半点也没有剩下。
躺在略显僵硬的床榻上,淡淡的茶叶味儿飘入鼻尖,杨小三还是无法入睡,就这样闭着眼睛愣了许久,他再次起身,飞到凤仪后山,那片前些日子众女戏水的湖边。
山风裹来水气,吹得人有些发冷,他静静的躺着,看天空如湖面般净蓝,思绪徒然像打开了栅门一样,翻腾奔涌,他想起了初初穿越时的莫名兴奋,想起来战争到来时的恐惧,想起了与周衫静的初见,想起了柴家大院,想起了慕云秋的病白俏脸,想起了武招大会,想起了欧阳小琪的调皮坏笑,想起了苏笑雪的惊艳,望剑山的惊魂,寒夜的呆萌,兽潮的亡命……
一幕幕掠过心头,定格在那一晚与鬼师的初夜。那感触尤为清晰,就仿佛他现在正一点点的进入到她的体内,温润而炽热,他抱着她的俏肩,感受抵在胸口处的丰满一阵阵的波动,只恨自己还不够深入,拼命的向里冲。接着是山顶小亭,那矮桌上的落红,明艳的俏脸,"jiao chuan"的面容,熏人的体温,蚀骨销魂的婉吟,一次次将他融化,点点滴滴尽数化作暖流,悄然的渗入心里。
月色下,小床边,苏笑雪以过家家的方式嫁给了他,无怨无悔。欧阳小琪的那声小三弟弟,夫君大人,像是留在了耳道里,久久回荡。
最后,他脑海里闪过了周衫静,这个或许为他付出了很多的少女,在哭哭啼啼笑笑闹闹间,将他送入了梦乡。
湖边的风,停了。
树叶也不再摇曳,整个世界随着他一同安静下来。
伴着匀称的呼吸,一缕缕摸不着痕迹的气息,打着旋儿,无知无觉的转入到他的体内,消失无踪。
ps:(抱歉朋友们,写作状态又消失了,总是愣愣的发呆,不知道该从那写起,又开始纠结了。哎,这下恐怕连每天的两更都难以保住,我知道,俺欠你们几章,但我不能说补上,因为一旦我说了,肯定心里又开始发急,然后反而码的更慢。俺只能说,我会尽快找回状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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