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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去见你父亲。”莫问平静的冲蒲坚说道。
“叔父请。”蒲坚见莫问神色如常,心中稍安。
莫问迈步走向正屋,推门而入,房中布置简单,除了桌椅文案就只有靠近北墙的一张床榻,在地上放着三个偌大的火盆,东北到了冬天很是寒冷,即便生有三个火盆,房中温度仍然很低。
蒲雄安静的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呼吸很是急促,不知是未曾听到开门声还是听到了开门声不愿睁眼,此时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蒲兄。”莫问迈步上前。
蒲雄听得莫问言语陡然睁眼,奋力转过身來,试图撑臂起身,“真人。”
莫问快步上前将其扶躺,此时的蒲雄已经极为消瘦,曾几何时提长枪开强弓的手臂此时连其自身的重量都无法支撑了。
“真人。”蒲雄握着莫问的右手热泪盈眶。
莫问左手反握蒲雄手背,一息灵气探其肺腑,只见蒲雄生机近乎断绝,人的神识來源于七窍神府,但人的生机來自五脏,蒲雄病发心经,已经无力回天。
探查过后莫问并沒有留灵气在蒲雄体内,蒲雄的心经诸脉有药气护卫,这无疑是玉玲珑的药石所致,玉玲珑已经将蒲雄的生机拖延到了极限,再留灵气也无用处了。
“蒲兄,你有何心事未了,尽管说來,我与你达成。”莫问和声说道,至交好友即将故去,他心中极为悲伤,但他不愿过多流露。
蒲雄缓缓摇头,“末将只想再见真人一面。”
“你我情同兄弟,有话但说无妨。”莫问再问,除了玉玲珑的药石,支撑蒲雄等到现在的还有他自身的意志,见他來到,蒲雄心愿已了,生机正在快速消退。
蒲雄闻言沒有答话,呼吸越发急促,眼神开始散乱。
“都进來。”莫问冲门外高喊。
门外众人闻声尽皆涌入,将校跪倒一片,蒲坚扑到床榻前高喊父亲。
“末将要随真人同克熊州。”蒲雄心神涣散,已然语无伦次。
莫问离开床榻转行无光暗处,人在将死之时脑海之中会浮现出诸多幻像,当年攻打熊州之时他自忖此番出战乃飞蛾扑火之举,便以药草将蒲雄麻痹,在大战前夕送走了他,蒲雄对此事可能耿耿于怀,以未能与他同行作战抱憾终身。
“哈吉克,护左翼。”蒲雄竭力怒吼。
“父亲,父亲。”蒲坚惊慌哭喊,蒲雄临终的怒吼耗尽了他最后的生机,屋中将校尽数跪哭。
“天权子,你來送他。”莫问冲刘少卿说道。
刘少卿闻言点了点头,开始画符作法。
“哈吉克是谁。”夜逍遥走到莫问旁侧,他熟悉这军中将校,无有名为哈吉克的将校。
“一位已经战死多年的将军。”莫问转身向门外走去,到得无人处黯然泪下,他生平最怕的就是看到亲友死去,此时他脑海里浮现出的是一幅幅与蒲雄并肩杀敌的情景,那些都是逝去的往事,是永远也无法重现的过去。
莫问能清楚的感知到刘少卿将蒲雄的魂魄送往虚无,虚无是不变的永恒,是不存在的存在。
营中早已经准备好了上好的棺木,众人开始行入殓之事,灵堂设起,孝子守灵。
蒲坚守在蒲雄棺木下首焚烧祭奠纸钱,不时扑棺痛哭,几度晕厥。
有道人在场主持,有将校兵卒帮手,丧事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到得次日晚间,莫问來到灵堂,此时灵堂之中只有蒲坚一人。
“叔父。”蒲坚见莫问來到,落泪弯身。
“坐下吧,我有几句话要说与你。”莫问走到火盆前焚烧纸钱。
蒲坚这几日既悲痛又忐忑,悲痛父亲的过世,忐忑津州之事,听得莫问言语迈步走到莫问近前,躬身受教。
“令尊乃人中丈夫,忠孝兼具,义薄云天,你当多加效仿,万不可亏节取利。”莫问柔声说道。
“侄儿罪该万死。”蒲坚扑通跪倒,莫问此语无疑表明他已经知道了他和吴吉儿先前要设计谋害老五。
“你年纪尚幼,不知轻重,难免行差踏错,此事只限于你我叔侄二人知晓,你当记住,世人万千,亲友寥寥,当善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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