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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明和韩梅梅一齐坐在床边,紧紧的贴在一起。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了,不过我决定就趁这个时侯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没等韩梅梅说话,刘建明先开了口。“如果你是想告白的话,我只能说,我们两个不合适。”
刘建明并没有移动视线,因此他并不知道现在就在他身旁的韩梅梅此时是个什么表情。过了半分钟后,韩梅梅才张开了嘴唇。
“不是因为感情的问题,对吧。”
刘建明干笑了两声。
“如果是感情的问题,我就不会跟着你到这里了。”
刘建明伸出胳膊,向后撑起身子。韩梅梅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回复,过了一会,她才作出回答。
“你的……‘责任’,真的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需要放弃现在的生活,重要到要放弃掉你喜欢的事物?”
韩梅梅的声音低落了下来。
“……重要到要放弃我?”
刘建明向后一趟,直接躺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刘建明开始回忆起自己刚来这边不久的事情。
“你应该是不记得了,那还是我刚认识你没多久时侯的事了。”刘建明满不在乎的描述起那一天发生的事情。“那天因为在学校办点事情,我回家的时侯已经是宵禁时刻了。在路上我被人发了一份反升阳的传单,结果我拿着那份传单还没怎么看,就被夜间巡逻的警察给逮住了。”
“那种传单?还有警察?”韩梅梅稍微思考了一下刘建明最终的话语,惊慌了起来。“他们把你怎么了,揍一顿了?”
“如果只是揍一顿那就简单了。”刘建明一下子笑出声来,“要只是揍我一顿那我也顶多就是不爽而已,我这人其实挺不记仇的。那一天的情况是,一个穿黑制服的升阳警察在看到我手中的传单后,把我拖进边上的一条巷子里,直接对我开了三枪。”
说着,刘建明掀开上衣,给韩梅梅指了指枪口所在的位置。当然,现在刘建明的身体上已经看不出一丝痕迹了。
韩梅梅满脸呆滞的听完了刘建明刚才讲的话,她不能明白刘建明的意思。应该说她即便明白了,她也不肯相信。她开始懂事的时侯升阳人就早已站稳了脚跟,作为被升阳人所拉拢的地主豪强家族中的一员,她完全没有感受过升阳人的敌意。她下意识的拒绝接受刘建明所描述的事件,但是刘建明又是她最为信任的人之一,这使她陷入了矛盾之中。
刘建明显然看出了韩梅梅思想上的纠结,对于此他只能耸耸肩。
“我只能说信不信由你了。”刘建明伸了个懒腰,“一旦我有了哪怕一点过上普通生活的念头,那一天的记忆就会像兴奋剂一样刺激我。我已经不可能再愿意就这么平淡过完一生了。”
“建明……”韩梅梅听完这段话心情低落,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掐住了刘建明的脸,“别想骗我,建明!那种程度的伤早就该死人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和我讲话。想要抛弃我也要找个像样的借口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韩梅梅却非常开心的捏着刘建明的脸蛋,而刘建明只是面无表情的回答韩梅梅的话。
“如果我是普通人,那时我早就死了。”
“‘普通人’?建明你又在糊弄我。”韩梅梅不满的鼓起了嘴,可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如果你真的这么不情愿,那就别怪我自己动手了,来,快把衣服扒下来!”
韩梅梅转身扑到了刘建明的面前,伸出手就想脱掉他的上衣。刘建明并没有移动身体,而是伸手抓住韩梅梅的胳膊,将少女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你还记得那天,我身上的伤口是什么样的吗?”刘建明用自己的手指甲在胸口不停的划着,“你看完了全程,应该知道是什么情况吧。”
韩梅梅的瞳孔瞬间收缩,她又想到了她不愿意回想的记忆,那一天的记忆已经被她封印了起来,直到被刘建明所提醒。她又看了看刘建明身体上光滑的皮肤,突然联想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可能性。
“建明,你的身体……”
“毫发无伤,不是么。”刘建明在自己的胸口上拍了几下,“仅仅三天时间就让几乎被凌迟一般的皮肤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你觉得可能么?”
“你不是说被老中医所救……”
“哈哈哈,我估计也就你会被那种拙劣的说法给骗了。”刘建明大笑了起来,“你爹刚才就专门找我探讨了这个问题。像露西和莉莉那种聪明人大概也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说法,她们也许只是不想当面拆穿我。至于李雷那家伙……他说不定真信了。梅梅,你可是我们学校数一数二的学霸,让损伤到那种程度的皮肤在3天内彻底复原。你觉得可能么?”
韩梅梅没有说话,她在思考了一会后,摇了摇头。
“实际情况是,我不是一个正常人,我有特别的续命技巧,可以在一般人早就该死掉的情况下恢复过来。”
韩梅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发觉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知道的太少了。
“所以我没骗你。”刘建明的视线重新望向天花板,“我曾被升阳的暴力机关毫不留情的杀死了,就跟宰杀一头牲畜一样。”
刘建明转过头,对韩梅梅露出凄惨的笑容。
“对我来说,根本就不存在和平的选项。”刘建明的笑容太过令人心痛,以至于韩梅梅根本不敢直视,“日常的生活?在我被接近杀死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底崩塌了。喜爱的事物?只要升阳人不高兴,他们随时都可以将我身边的一切摧毁摧毁。至于你……”
刘建明坐起身子,将毫无防备的韩梅梅抱在怀里。
“你还是别和我在一起比较好。”
韩梅梅在刘建明的怀抱中,无声的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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