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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恒笑嘻嘻地将烤熟的麋鹿肉块切小,又用暴雨梨花针的备用针刺挑起一小块,吹了吹,等肉稍凉后,直接丢向小白。
“什么东西这么香?”哗啦啦的涉水声音响起,雷胖子在浓雾中大声喊着,声音中充满兴奋,对胖子来说,美食才是最爱呀!
一见到岳恒的大餐架势,雷胖子眼珠子都快掉下来,毫不客气地将手中弓弩丢在地上,抓起一块嫩肉就开始啃。
等闵若谷和文馨月也回来后,四人席地而坐,岳恒开始慢慢酝酿着他需要的气氛。
四人中除了文馨月是大小姐出身,完全不懂厨艺之外,另外三人都是调制美食的高手,文大小姐也不好意思站在旁边等人送到手,主动要求处理麋鹿肉块,她一个武者拿着匕首切肉,倒也符合这个职业。
说了说各自的情况,雷胖子三人在迷雾谷中艰难探险,浓浓的雾气让他们吃尽了苦头,幸好有英灵珠在身,没有遭到麋鹿的攻击,但也没有遇到落单的妖兽诱饵,小白好不容易发现了一群妖兽诱饵,可对方与麋鹿毒虫等迷雾谷本地精怪待在一起,他们三人根本就以卵击石,不得不放弃。
岳恒也没说自己与巨树妖神的对话,他只是尽可能引导雷胖子发恼骚,自己不动声色地配合着抱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洗灵醇后劲十足,四人喝了将近半个时辰。岳恒与雷胖子酒意上涌,渐入佳境。
“雷师兄,你在祁郡府院待了多少年?”岳恒眼带醉意问道。
雷胖子数了数。抬起一个巴掌:“今年是第五年。”
岳恒问道:“你可记得,我曾经问过你,为何文人没有十级文圣,但是武者有十级武圣,工匠也有人在冲击十级神匠?”
雷胖子点头道:“记得!岳老弟,不是我说,在这五年内。我雷海最看不起的,最不想打交道的。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帮迂腐固执,又自视清高的臭文人!不过你不包括在内啊哈哈!”
岳恒举起酒杯,与雷胖子碰了一下,一口抿尽。叹道:“进教学大堂第一天,我就被同门学子使阴谋陷害,被教员夫子用权势压制,在文人的圈子里,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受到压制。童生教习的第一篇文章是《劝学》,你们可曾听过我作的那几首劝学诗?”
雷胖子和文馨月当然记得大出风头的面具人岳恒,《劝学》全系列有五首,传说听完五首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可惜后来被郡学府院的文官教员强势压制下来。禁止他们传播张扬。
那个时候闵若谷没有到场,她好奇地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雷胖子有些得意。又有些气愤地将府院教员是如何刁难岳恒,岳恒又是如何用诗词将这些人一一打脸,将他知道的诗文全部告诉了闵若谷。
“呀!岳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写的那些诗文,我真是太崇拜你了!”闵若谷小脸涨的通红。一小杯洗灵醇更让她的脸娇艳欲滴,此时也不顾场合。不顾他人的惊诧,突然跑到岳恒面前抱了抱他,接着捂着小脸跑开,羞得不敢见人。
岳恒叹息道:“你们可听到过完整版本的《神童诗》?罢了罢了,你们只听到一首被人族文官高层用权势压迫威胁,无法完成的小半首残诗。这就是文人的悲哀,真悲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几乎所有的文人学子都在幻想一步成功,可有谁真的成功过?在这种陋习制度下,我真的能成功吗?呵呵……”
《神童诗》中有一句对寒门子弟特别励志的话:“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但是,多么励志的这句话,却被楚国文部尸位素餐,既得利益的那帮高层定性为“妄言”和“大逆不道”,要彻底封杀!
这一刻,岳恒言语中的落魄,每个人都能听懂,就连湖心巨树也微微摇摆着树枝,表示对岳恒的理解。
他的一句呵呵,道尽万般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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