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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水路商贾要道,向来是一国经济的支柱点,自然会吸引周边的人口向这里涌入,就和现代农村人口向城市流动一样——追求更大的发展机会,更高的人生成就,本就是人类的本能,无可厚非。
不过俗话说得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性本无善恶,有人行善,自然有人从恶。所以此刻这座叫做法兰西镇当中也是相当的混乱,呈现出一股粗鲁而下流的旺盛生命力。
秦奋和霓裳在街道上行走了一小会儿,那些胡乱搭建的建筑看起来就感觉就像是鼹鼠的窝巢,脏乱的人在街上横行,不时都会有人被痛打。记女们扇着廉价的长裙用低劣的脂粉引诱客人,她们的化妆惨不忍睹一如现在的小丑,过红的嘴唇或者过白的脂粉,城市仿佛都被蒙着一层浓厚的灰尘……很显然,不仅仅童话是骗人的,真实的漫画同样也没用纸张上那样美好。
忽的,秦奋伸手向着后方一探,便抓住了一只伸向自己口袋的手,手的主人是一个衣着褴褛的流浪汉,不过他的眼神却相当凶恶,完全没有任何怯懦,手臂上也纹着狰狞的刺青,大致可以判定出这是一个失业的海盗。
被抓了个现行的流浪汉丝毫都没有做贼的羞愧与觉悟,而是用另外一只手捏住匕首对准秦奋捅了过来,显然是打算偷窃不成便要强抢了。
夜市的行人熙熙攘攘,这里发生的事件并没有引起丝毫的混乱——很显然这里的原住民们已经对类似的情况见怪不怪了。
既然是这样秦奋也完全不客气了,将他的手用力顺时针一拧,一直都到这家伙手臂的骨头发出了“啪”的一声的脆响,然后才在他凄厉的惨叫声当中放开。
“混蛋,你敢惹我?!你一定会后悔的!”流浪汉痛得大叫,嘴上仍旧不肯求饶。
“滚。”秦奋随手一推,淡淡道。
“我记住你小子了,你给我当心点儿……”
话音未落,一巴掌已经狠狠落在了他脸上,竟是将这流浪汉活生生的抽飞离了地面。他整个身体在空中旋转了两三圈,“哗啦”一声撞倒了旁边的餐桌。这一路上翻滚不止,也不知道撞翻了多少东西。
等他爬起来时,只感觉左半边脸颊都完全失去了知觉,嘴巴毫无知觉的张合几下后,就感觉到几颗牙齿无力地跌落了下来。然后被击中的地方才从麻转热,最后才有剧烈的疼痛放射性的四面延伸。
“我要宰了你,你这个混蛋!”
正当这名痛得满头冷汗的流浪汉抬起头,用怨毒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却是突然对上了秦奋的眼神,被那冷漠淡然好似看蚂蚁一样的眼神一激,这厮的下半狠话立即憋在了腹中,二话不说捂着脸灰溜溜就想逃走。
看戏的路人立即不满大叫:
“瓜怂!”
“滚回家喝奶去吧!”
被众人这么一哄,这流浪汉自觉颜面扫地,掩面就走,不过才刚跑了两步,就被一名膀大腰圆、胸口巴掌大一把护心毛的壮汉捉去,老鹰捉小鸡似得拎在手中,瞪眼喝道:
“砸了我的桌子,不赔钱就想走?”
看了看对方的身板体格,流浪汉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口水,嗫嚅道:“我、我没钱……”
“没钱?”壮汉将这厮往角落一丢,“那你就帮我把那些盘子碗给洗干净!”
看着面前堆积成山的油腻碗筷,流浪汉悲从心中来,忍不住带上了一丝哭腔:“呜呜,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那委屈落泪的表情,当即惹得行人哈哈大笑。
不过壮汉却丝毫没有怜悯,牛眼一瞪:“赶紧干活,洗不干净仔细你小子的骨头!”
很显然,在这座充满活力的港口城市里面,没有自保能力的商人是一定混不开的。
就在秦奋略有些犹豫踌躇接下来该往哪儿走的时候,脚边突然响起了一个清脆的童音:
“先生,先生,请问您需要向导么?”
这是一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儿,虽然穿着褴褛破旧的衣衫,脸上也沾满了泥土灰尘,一双眼睛却宛若夜空中的星星那般闪亮。她的小脸被夜风吹的微微发白,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拉着秦奋的裤脚,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秦奋偏头想了想,也不说话,等到小女孩默默低头想要离开的时候,才啊了一声,道:
“唔,我正好需要一个向导……”
“真的么?”小女孩赶忙抬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秦奋,怯生生的道:“先、先生,您雇佣我吧!只需要……需要100贝利,我就可以做您的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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