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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不多，就几十号人，比他前世在酒吧表演还少。
其中，有些是他的粉丝，有些是章璇的。
在围成数圈的观众外围，还有些带着观察神色途径的过客，他们中的大多数不会停步，只会匆匆而过。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今晚他能站在这样一个连舞台都称不上的地方表演，以后，他也能站上更广阔的舞台。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他现在，又跨出了一小步。
“感谢现场各位水友的帮助和支持，那么，今晚的直播，正式开始了。先请上我们今晚的嘉宾，章璇，章小姐。”
开场白很简单，水友们很给面子，他话音一落，“章璇”、“章璇”的呐喊声撼天震地，还有人拿起饮料瓶敲得砰砰响，几十人愣是鼓噪出了上百人的气势。
不少附近途径的游客们，都被这架势给唬得慢下或是停下了步子，还有远远近近的人，直起了脖子，望向那一片突如其来的热闹。
章璇在呐喊和掌声中，微笑着走上了台。
自出道以来，她参加过好几次现场表演，有音乐节，有商演，有节庆活动，但她从没，也从未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在这么一个简陋的地方做现场表演。
不过，她心里没有丝毫的抵触，反而觉得很轻松愉快，比此前任何一次现场表演还要愉快。
因为在场人不多，大家都近在咫尺，热情洋溢，没有排山倒海的压力，也没有陌生至极的距离。
她可以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地看见在场每一个人的脸庞，尤其是丁宁的。
他笑得很柔和，她看着很踏实。
“大家好，我是章璇，文章的章，璇玑的璇，很高兴能和丁宁一起直播，希望能和丁宁一起带给大家一个愉快的夜晚。”
“章璇，你好美。章璇，我要给你生猴子！”
章璇话音刚落，现场突然爆发出一声炸雷般的大吼。
在场众人被吓了一跳，所有人都诧异地把目光投向了声音的来源——段云海，只见他耸了耸肩，拿着喇叭，用一种四平八稳的音调，正色道：“大家好，我是弹幕播报员段云海，现在由我来为各位播报现场弹幕。刚才那句，就是现在屏幕上刷得最多的弹幕，并不代表我个人意见，感谢大家的关注。”
前一秒活脱脱就是个神经脑残粉，后一秒就成了一本正经的播报员，大家都被段云海逗笑了。
屏幕上也立即刷出了更多的弹幕。
“靠，抢镜狗，吓老子一跳。”
“打死这只抢镜心机婊，把他扔进喷泉里去。”
“云二还是那么二。”
“云二你天天这么逗逼，你妈妈知道吗？”
“抢镜狗也是狗好伐，你们要爱护动物，怎么能打死呢。”一看弹幕热闹起来了，段云海更来了兴致：“来，让我看看现在弹幕上刷得最多的是什么。”
“哦”，段云海顿了顿，随即做了个十分猥琐的前后摇摆动作：“大家都在喊，鸽子宁跳舞，鸽子宁跳舞！昨天鸽的舞，赶紧还。”
“不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他大声道：“应该是丁宁和章璇一起跳舞，大家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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