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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乡亭林里林业,状告乡亭阳春里王畅杖打小人!”一衣着袴袍的青年人出言道。其衣多有缝补,俨然是个困苦的小乡民形象!说着还将袖口挽起,只见其臂上青紫肿块犹未消解,煞是明显。
“文君,小人冤枉啊!”一刚才还茫然的壮年闻言忙上前伏拜道。他就是王畅,本在家中,忽闻得有秩文君有召,虽不知原因,但亦忙赶来,不想却是惹上了诉状。
文丑端坐堂上,注视些堂下伏拜的两人。言道:“林业,可有人证、物证?”
“里中乡人皆可为证!”林业言道。
“小人,愿为人证,王畅确实杖打了林业!”一乡人,上前伏拜道。
“哦,如此说来,倒是案情明了了?王畅你有可有话数?”文丑言道。心想:“这乡亭林氏自被其打垮后,难道是乡人,为泄愤,而欺压其远支林姓人户?”
“文君,我、我……”王畅伏拜在地,颤道。他是没有想到林业竟然真有胆状告他。
“有冤即诉,无冤即认罪,何故如此吞吞吐吐?若是拒不认罪,定会重罚!”文丑沉声言道。文丑瞧了瞧林业及其里人,又严厉问道:“尔等言辞可为实情?若是有一丝出入,定会罚汝。方才我已遣了乡卒,前去而里打探了。”
“文君,我等所言句句属实啊!文君。”林业伏拜道。
“我、我认罪!”王畅颤道。
“哦,王畅你认罪确实仗打了林业?可有缘由?”文丑诧异道。他只是一般严厉的说了几句,这王畅就认罪了,他自是惊讶。
“我认罪,也没什么缘由,只是、只是因往日受林青一族欺压,如今其去,所以寻了林业出气。”王畅颤道。
“既已认罪,按律法:‘伤人当耐,偿钱’。问林业、王畅,“尔等都是何爵?”文丑见状言道。
“我前些日子随文君御寇,升为上造!”林业言道。
“我、我为公士。”王畅并没有参加御寇之事,而近三十年来,朝廷只赐过一次民爵,他当然只是第一级的公士。
“斗而伤人,下爵殴上爵,罚金八两。又有耐刑。王畅你可伏罪?”文丑言道。
“可否赎耐?”王畅言道。
“按律:‘赎耐,金十二两’‘伤,赔金四两’如此你方赔偿林业金二十四两,即三斤。”文丑言道。
“文君执法公正、严明,是我民之福!”林业及其里人再伏拜但。
如此种种,文丑断案,虽说不能让全部的乡人都满意,但其公正严明的名声倒是不胫而走。
直到日落西山,文丑才堪堪将积压的案件处理完毕。而前往各亭里的乡吏,也陆续归来,因文丑名声渐隆,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共收回镰刀1238把、锄头1335具、辕犁398辆,二十万六千二百三十一钱,三千石粮食。大部分乡民都是选择了租赁之法。
文丑将之一一核实,方才令人将农具送到乡市文氏铁器铺去,并使乡卒看守之。而钱粮则被封存于官寺内的库房中了,这些粮食文丑自是不会分发给文极等文氏族人的,钱财倒也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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