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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一喜,但也没有贸然靠近,又等了好一会,没有任何新星出现,才往那枚内里空白的星靠去。
群星再亮,继而骤然而散。
顾墨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发现自己已站在一座晶莹拱桥之上,与之前走过的任何一座莹白拱桥都不同,脚下这一座桥,竟是由群星搭建而成,低头望去,全是闪闪发亮一片。
周围游荡着一枚枚星星,只有指头大小,顾墨恍惚间,还以为此时不过盛夏,它们不过是一只只闪光的萤火虫。
双脚想往前走动,却似被什么力量禁锢住一般,无法移动,恰好有一枚星从顾墨眼前晃过,顾墨心中一动,便抬手抓住,那枚小星立即在他的手中散去,变作一幅元力运行的轨迹图,停留在顾墨面前的虚空中。
在顾墨看来,这样的轨迹一目了然,便探指在那道曲线的后面画了几笔。
轨迹图立即化作碎片,散落四周。
顾墨脚下一松,忙抬步向前,可没走出几步,那道禁锢的力量再次油然而生,他只好再次探手摘星,又是另一幅元力运转的轨迹图出现,那轨迹依旧一目了然,可顾墨想了想,故意画错了。
但那禁锢之力依然消失,他得以再度前进。
就这么走走停停,摘了有二十几枚星,其中顾墨故意多次答错。
有些轨迹,确实超出他的理解范围,细看之下,还极为耐人寻味,顾墨忍不住为之凝神,只觉其中似暗含大道的本源,其后续轨迹,也应是千变万化,但抬手想画下时,又觉答案如此繁多,到底哪一个才是最好的呢?
但顾墨很快就不为此纠结了,因为就算错了,他也觉得毫无关系,随意一划,又再继续前进。
韩湘子与尺乌两位星尊,正在一面巨大的水镜前,细细观察着顾墨一举一动。
无论前面顾墨选择种族,还是选择宗门,他们都是静静观望,不发一言,但此时,尺乌忍不住叹道:“此子心智坚定啊,一往无前,几乎没有过多的停留……他的正确率未必能有多高,但想必定是我们星宗史上最快闯过星路的成员了。”
韩湘子眉宇里早已掩盖不住喜色,心智本就是星使天赋里面最重要的一环,但他淡淡道:“他还不是星使呢,不过多作锻炼,未来可期!”
尺乌忍不住也笑了,这位老伙计,已经把路修远当成自家弟子看待了。
忽然,两人凝住了眼神,因为顾墨又摘下一枚星,星图才刚现,他仅是粗略看了两眼,直接便一挥而就,继续前进。
尺乌艰难的转过头,与韩湘子面面相觑,他觉得嗓子也有点哑了,道:“如果我没眼花的话,刚才那张是祖图的其中一段元力轨迹?”
“……你没有眼花,答案还是正确的。”韩湘子呼吸也有点重了。
“这小家伙……一挥而就了。”
“好像……确实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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