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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厂区里，霍宗棠考第二的消息早就传了回来，再加上出版青铜一星作品、获得书法专利等喜讯，像连环惊雷一样，轰动了整个街区。
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霍强和霍宗棠妈妈应接不暇，脸都笑麻了。但客人都没停留多久，留下礼品就走了。大家都知道霍宗棠明早还要考试，都很自觉。再说了，大家都是老街坊，熟得很，也不计较那么多了。
霍爸一一领了心意，决定等霍宗棠全部考完试后，再带他一个一个去回访，当面向人家表示谢意。
这个消息，当然也传到了另一个霍家人耳中。
霍奇的父亲霍五叔，据说在家里摔了杯子。
霍奇，就在这个时候，拜访了蔡进。
经过了白天的连番打击，蔡进的表情已经恢复平静。两人面对面地坐着，一直沉默了几分钟。
蔡进先开了口：“我明天还要考试。”他这也是相当于逐客令了。有屁就放，没事的话，别影响我休息。
霍奇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们霍家，是天津静海霍家的分支。”
蔡进蓦然身子挺直，很是认真惊奇地望了蔡进几眼。
“只要不出意外，高考过后，我就可以回天津，进入霍家内门修炼秘踪拳。到那时，我可以推荐一个外门弟子。”
蔡进很快听懂了他的意思。想想霍家的渊源，霍家的地位，霍家拳法的传承……蔡进心动了。他长出一口气，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蔡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霍宗棠也是姓霍的。比武的时候，看在霍家人的面子上，让他几分。”
让他几分？哼。霍奇与霍宗棠的恩怨，蔡进早有耳闻。霍奇真的把霍宗棠看作了霍家人？他真的想让自己在比试时手下留情？这句话，可真是意味深长啊。
蔡进沉思片刻，抬起眼，缓缓地点了点头。看他的神情，霍奇知道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告辞离开了。
静室里，蔡进穿一身黑色练功服，与一个老人盘膝对坐。老人头发花白，面上满是皱纹，但精神很好。
老人说：“你心里有火。”
蔡进的头低了一些。“今天的事情，我很生气。从没有人给我这么大的耻辱。”
老人看着他说：“愤怒是双刃剑，耻辱也是。”
蔡进说：“我也想告诉自己耻辱是磨刀石，但那似乎是自欺欺人。”
老人说：“输了就是输了。战场上，失败的一方就是狗，哪怕对方让你****，你也必须接受。要不想蒙受耻辱，只能赢，而且要一赢再赢。”
蔡进不说话。
老人继续说：“我知道这很难，但你没有别的选择。如果有人抢了你的女人，把他的女人抢回来就是。”
“嗯。”蔡进的身子挺得更直了一些。
“你三岁开始学武。名义上是新秀四段，但那都是刻意压制实力的结果。那个霍宗棠，练武练了多久？”
蔡进老老实实地说：“不太清楚，但最多不超过半年。”
老人眼窝深陷，目光像寒冷的井水。“那就能把他打多惨打多惨。”
蔡进恭敬地弯腰行礼：“是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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