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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范围大为缩小的高层会议上，唐焕说道：“大家在保持优势的同时，也能注意到潜伏的危机，非常难能可贵。”
“低端市场不能放弃。既然美国这边的方圆个人电脑兼容机伙伴也深受动态随机存储器价格波动过大之苦，那我们就按照他们的出货量，进行有比例的支援，平价调配过去一批内存条。”
“关于borland新产品的情况，反馈得好。经过短兵交接之后，纯粹硬件上的价格战，开始进入僵持阶段了，接下来要看谁提供的平台附加价值更大，是时候让各类杀手级软件入进战场正式参战了。”
“至少上半年，ibm在动态随机存储器的采购成本上，很难调整过来。”约翰·钱伯斯笃定地判断了一句后，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我们去年推出的方圆掌上电脑，过了市场的新鲜劲后，就开始滞销了，现在基本上都是做为答谢客户大宗采购的礼品分发出去，由此造成的账面损失，估计会达到一亿美元，并引来了华尔街观察家的批评。”
“这个结果倒也不算意外。看来，问题还是出在功能和便携性上。”唐焕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没有导演敢保证自己的电影部部大卖。同样的道理，方圆电脑公司也不可能每次投资都稳赚不赔。至少，从技术的角度来讲，这次的尝试还是非常有意义的。”
“时至今日，方圆电脑公司已经有资格为了理想而接受偶然的商业失利。”约翰·钱伯斯等人深以为然地附和着。
“个人电脑市场的强弱之势，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发生变化，我们讨论一下产品线上的工作站吧。”唐焕沉吟道：“我感觉这个领域越来越不安生了。”
众人已经听说了，最近大老板在调阅工作站业务相关的文件，所以对这个话题都有所准备。
“目前的工作站产品，主要差异体现在两方面，一个是cpu，一个人是操作系统。我们的方圆工作站是holder和万象的组合，其它产品则杂乱一些，cpu有risc微处理器，也有mc68000、intel80386这样的cisc微处理器，但risc微处理器是大势所趋；操作系统方面则以各种类unix为主。”约翰·钱伯斯回答道：“硬件上的各自为战是必然的，谈不上谁是主流谁是小众，但操作系统方面，万象就不免显得势单力孤了。那些类unix的操作系统，可以通过公共接口达到彼此兼容，进而在数据交换、网络通讯、应用软件支持等方面，提供一种不可忽视的便利。”
……
听大家发表完了意见后，唐焕缓缓开口道：“既然大家已经意识到了工作站市场的风起云涌，以及随之而来的risc竞争升级，那你们就要有所准备了，我会在holder和万象的许可证机制上做出改变，方圆工作站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独占某些特殊的优势了。”
“听说1微米制程已经研发成功了。我建议，采用最先进工艺制造的芯片，仍然优先供货方圆电脑公司。”约翰·钱伯斯连忙请求道。
“这是当然。”唐焕点了点头，“我们不可能像太阳微系统公司这种生瓜蛋子，光脚不怕穿鞋地在授权上放得很开，首先的出发点是各个阵营的博弈。”
……
等彻底散会后，唐焕单独留下约翰·钱伯斯，说起了私密话题，“我计划制造一个态势，帮助动态随机存储器的价格进一步炒高。”
约翰·钱伯斯额头上出现一道黑线，“现在动态随机存储器的采购成本已经让大家叫苦不迭了。”
“但我们比别人更有准备，不是么？”唐焕微微一笑。
“要是这样的话，恐怕方圆电脑公司的盈利水平会受到明显影响，进而华尔街那边可能要施加压力。”约翰·钱伯斯犹豫道。
“无需过于担心。这是一场行业标准之争，方圆击溃ibm，成为真正的领导者后，会产生更大的垄断收益，投资人们不会看不到这一点。”唐焕满脸自信地一拍桌子，“方圆电脑公司的市值，眼看着就要突破1000亿美元了，这就是来自华尔街的支持。而且，我准备在超级计算机这个最高端的领域，制造一个利好消息。”
见心狠手辣的老板有着通盘的考虑，约翰·钱伯斯便不再担心，只是最后提醒道：“现在ibm已经酸溜溜地抱怨我们在影响动态随机存储器市场的供需关系，我们还是小心地不要犯众怒才好。毕竟，动态随机存储器的价格不可能一直涨下去，真到了价格突然跳水的那一天，利益受损者恐怕不止业内范围。”
“当然不会有把柄留下。”唐焕悠悠地说道：“我会先放出一个烟雾弹，ea的第三代小霸王游戏机即将面世了。你这边心里有数就行，不要真的跟着其他人一起发慌。”
约翰·钱伯斯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点头道：“明白。”
……
接下来的几天，唐焕专门花时间视察了晶圆厂工艺研发的进度。采用1微米制程的第三代holder已经流片成功了，并且出来了一些产品。
唐焕的risc微处理器，最初的版本分两条支线——易鹏和holder，前者留在东方由哲儒香江运作，后者则放到了美国，并在第二个版本上开始和前者分道扬镳。
现在见第三代holder有货可用了，唐焕便一边让晶圆厂这边提高良品率，一边对外宣称，运算能力达到10gflops的方圆超级计算机，将会在年底问世。
和以往不同的是，在具体制造过程中，会有一台样机和斯坦福大学内的一台太极，通过运算一个金融理财模型，来对比出新旧产品的性能提升幅度。
这个对比为一个单独的项目，并有望在今年暑假展开实际运作。其除了聘请经济专家指导外，还要从各个著名商学院招募大学生志愿者参与。最终的目的，就是试图探索，如何在各种复杂的环境下，比如突发股灾，利用高科技工具和数学模型来保障自己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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