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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仍然在崇山峻岭间穿行,车头只悬挂一节车厢,因此火车头跑得非常轻松。不经意间车速已经达到五、六十公里,若不是受区间限制线路曲折,恐怕要跑上上百公里。不言而喻,即使在平道上这个时代火车跑上七八十公里也是很快的。毕竟车上坐着战区司令官,如此重量级的人物,火车司机恐怕也要小心翼翼驾驶。
连日的极度疲劳,一旦放松穆亚平的大脑紧张工作后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车门打开一名参谋从外面进来,他刚要张嘴说话,李云龙用手在嘴上虚了一下,示意他小心点。作战参谋见穆司令正在沉睡小声说:“李队长,潼关快到了!”李云龙点点头走到穆亚平面前。
李云龙看到司令清瘦、苍白的脸颊,内心感到十分难受。他深切感到面前这副并不魁梧的身躯,几番大战、几番危机,承受了多么大的心理压力,可是他从没有在司令的表情中看到一丝软弱和颓废。穆司令始终都保持一份淡定,他知道眼前之人是自己一生追随和呵护的领路人。
此时火车开始减速,李云龙俯身轻声说:“穆司令,潼关到了!”穆亚平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表说:“方才还在三门峡,一觉醒来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李队长,你有这种感觉吗?”李云龙苦笑说:“穆司令!我感觉是不能上前线和日军鏖战,为司令减轻压力心情苦闷而已。”
穆亚平笑说:“怎么着急了,你们大显身手的日子在后面那,跟随我这么多年了这点全局观念还不明白?我的特种大队长,关键的时刻我才能把你们拉上去,而且要发挥奇效。”李云龙说:“你的意思我懂,看到司令背负压力我心疼。”“行了不要和我矫情了,让弟兄们安分守己的履行自己的职责。”穆亚平伸了一下懒腰,似乎想起什么。
接着穆亚平对准备收拾行装的李云龙说:“年初选拔的人员正在青海湖训练,我吩咐马麟在青海湖筹建蛙人特种部队训练基地已经建成。我思前想后这个任务还得交给你,目前你的特种兵大队暂时作为司令部警卫部队使用,你选拔部分成员前往青海湖,要尽快把蛙人特种部队建起来。未来几年我们训练的蛙人特种部队要适应海上作战,人员吗我看暂定500人!”
李云龙面色有些不爽,穆亚平站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说:“我知道你想和日军厮杀,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个人必须服从全局,几年以后我们大反攻,才是你们大显神威的时候。记住未来我们不仅仅是把日本强盗赶出去,而且要一举奠定中国在世界上强国的位置,以血百年来中国的耻辱,仔细的琢磨我的话。”李云龙点点头,其实他一点也没有听明白其深奥的战略意图。
天气阴霾,天上又飘下雨水。列车停稳,穆亚平从打开的车厢门里探出头,一名警卫打开雨伞,穆亚平用手挪开雨伞走下车,他仰脸让清凉雨滴打在脸上感觉非常惬意。伴随一阵脚步声,穆亚平见等候在站台上的彭德怀和一群将官微笑的注视着他。
此时此刻,大家心照不宣,他们静静的迎接穆亚平凯旋而归。场面没有喧哗、没有掌声,但是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沉积在激动之中。
彭德怀只身走过来,两人站在雨水里微笑对视,此时无声胜有声,“穆司令!”“彭副司令!”顿时双方拥抱在一起,所有人看到这番场面,不禁百感交集。现场若是有记者恐怕会把这珍贵的历史镜头留下来,遗憾的是记者是不让出现在现场的。“我们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此情此景,一股浓浓的战友之情在双方心头激荡,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穆亚平握着彭德怀的手说:“彭总你廋了,眼圈也黑嘿的!”彭德怀诙谐说:“还说我那,你也不怎么的。”穆亚平笑说:“也许是好事,你我都减肥了!”
这时穆亚平发现旁边站着一个熟悉的面孔,“报告穆司令,八路军暂编2师师长刘志丹向你报到,请指示!”“报告穆司令!八路军暂编第3师师长某某向你报到,请指示!”穆亚平上前握住二位的手说:“哈哈刘师长,榆林一别整三年,时间过得真快呀!现在我们并肩作战成为同一战壕的战友。你们是几时到的?”刘志丹回答:“报告穆司令,我们是昨天晚上到的。”
彭德怀在旁边接过来说:“穆司令,我准备把他们拉到前线,担任宜阳一线的防守替换骑兵第四师,日后大水退了以后,我打算让129师、暂编第2师、第3师在洛阳从新组织防线。目前防区内各支部队要进行整编,因此各部目前状态下不宜在前线担任防御任务。”穆亚平说:“彭总,真是不谋而合,正好有关部队从新整合的措施我要和你商量,晚上咱哥俩好好的喝一顿细聊。”
这时穆亚平突然看见在众将官身后站着一位女兵,女兵打着雨伞长发飘飘,手臂上还抱着一个一岁大的孩子。穆亚平走过去表情变得严肃。“穆大哥!”对方说完眼泪便流了出来。穆亚平掏出手绢轻轻替对方擦起眼泪问:“鲁丹!你是什么时候到的?这是鲁月的孩子吧!”
鲁丹点点头哽咽说:“我是今天早晨做运输机到达潼关的,我把姐姐的孩子带来了!”穆亚平说:“鲁月葬在中条山她牺牲的地方,你不要太难过了鲁月是好样的,她履行了一名战士应有的责任。彭参谋长还在中条山,你去吧在鲁月的坟前替我烧上几柱香,表达我的缅怀,日后有时间我再去祭拜。”说完穆亚平亲自搀扶鲁丹上了自己的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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