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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真雄为人处事一向谦恭有礼,但这人痴迷于武道,只要一上比武场便如同换了个人一般,标准的不问对手是谁,只问对手在哪里,什么年岁长幼辈份高低完全不论。而陆老拳师此时又哪里真敢拿他当后生晚辈对待?
两人依照中日两国的习惯抱拳鞠躬互施武士礼。
礼毕荒木真雄猛喝一声,中宫直进劈面一拳打到,他这一拳依据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原理,全无一点花巧,力从地起腿腰合一转于肩传于肘递于腕发于拳锋,拳速由慢而快如同石火流星,拳未及面拳风已经将陆永年颌下胡须荡起。
陆永年生平大小数十战经验何等丰富?一眼看出荒木出拳发力的转折点,一招滚腕反肘提撩掌,左肘尖撞在荒木手腕处荡开拳势,右掌自下而上斜斜兜起托向荒木真雄下巴,这一下是陆家拳中极高明的招势,要是打实了对手轻则颌骨脱臼,重则颈骨断裂。
荒木真雄一侧头从陆永年身边冲过,顺势侧踢猛攻对手肋下,陆永年错步让开。荒木一脚踢空不等招势用老踢出的右腿顺势踏下以此为支撑点左腿反钩,倒提足跟撞向陆永年胸腹。陆永年双掌一按,借力飘身退开,叫一声:“好腿法!阎百泉输得倒也不冤枉。”
这两人一沾即走,眨眼之间己经互换一招。陆永年一甩手,双腕受了震荡略感麻木。
荒木真雄瞪眼大喝:“陆老爷子,我敬重你是长辈,你却一而再的小看我,不肯全力出手,全力以赴不才是对敌手最大的尊重吗?中国人难道真的不懂礼数?”
两人相互攻守,荒木真雄已经试出陆永年功力似乎并不比自己深厚多少,还以为老拳师未出全力,因此才有这么一说。
陆永年苦笑:“老夫二十年前曾身受重伤,断了两处经脉,从此内力修为再无寸进,一直止步四十岁时的水准,哪里又是小瞧于你不出全力?”
荒木真雄:“这世上还有人能将陆老爷子伤成这样?这人是谁?”
陆永年说道:“那人寻仇杀人,毁我境界,坏我长子性命,陆某怎能容他活在这世上?他早己是冢中枯骨。二十年前的这段公案在沧县尽人皆知。”
荒木真雄多次听见陆家提到二十年前旧事,深知此事对陆家影响深远,不由好奇:“二十年前发生什么事情?方便告诉我吗?”
原来陆永年青壮年时时常出门游历找人比武较技,这也算是习武之人一大陋习吧!在三十八岁上他曾去过广东一次,不料刚进广东地面就遇上一桩不平事激起了他的侠义之气。
一个恶少恃强凌弱伤人父欲辱人女,被邻人发现便率众围殴,那恶少自幼习武虎鹤双形练得煞是不弱,恶发之下反倒出手打伤七八个村民便欲强行掳人。
陆永年生性耿介侠肝义胆,哪里能容得下如此恶行?于是便出手惩戒。那恶少性子持拗,明知不敌却不肯示弱服软,在他手下强行撑下五招才呕血而走。
陆永年本着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宗旨也未赶尽杀绝。不料那恶少回到家后终于撑不住伤重而死。
那恶少的父亲乃是广东有名的大茶叶商,有钱有势不说,更兼幼年时蒙异人收录为徒,一手虎鹤双形练得是炉火纯青。只不过这人对经商兴趣远远超过习武,平日里只把虎鹤双形当作强身健体的五禽戏使用,因此在武术界并无盛名。
这人生性其实并不狠恶,更是一个痴情汉子,只因爱妻生子时难产而死,不免对膝下独子宠溺过头,将儿子惯成了个纨绔恶少。时值中年,爱子丧于人手,深感愧对亡妻,于是在亡妻墓碑前立下血誓,要杀尽仇人满门亲手替儿子报仇。
其实他对儿子平曰行止也异常恼恨,每当儿子闯下祸事就一面花钱摆平一面惩罚告诫,可是真当儿子恶贯满盈了,头脑反倒钻了牛角尖进了魔道。于是乎散尽家财满天下追查仇人下落,过了一年多终于查到陆永年身上。
那时的陆永年,名头在武林中一时无两,但那茶商自恃武功高绝不但不惧反倒更加忿恨:你是一个武林中成名的前辈,如何能对年轻后辈下得如此毒手?
于是他悄悄潜入沧县陆宅狠下毒手,第一个对象就是陆家长子陆正淳,他这是要仇人在死前也嚐一嚐丧子之疼。
陆正淳只是个十六七岁少年,武功虽也不弱,但如何能是他的对手,更要护住幼弟陆正清,不过三招两式便已身受重伤。待陆永年闻声赶到时只来得及看到长子被人硬生生扳断颈骨而死。
这便是纠缠陆正清一生,恶梦的由来。
急怒攻心之下,两人一场恶斗,终于是陆永年艺高一筹击杀仇敌。但那茶商濒死一击也让他经脉断裂从此落下病根。
这人命关天的事终是要惊官动府的,不过那时的法制并不健全,陆永年又是行侠仗义于前自卫杀人于后,花了钱银之后一桩人命官司便就不了了之,并未因此获罪,不过陆永年的浑家陆汪氏伤心长子之死,没过两年就忧郁而终了。
这段恨事陆永年也不愿向荒木真雄提起,喝一声:”比武就比武,哪来这许多闲话?接招吧!”脚下一连串小碎步瞬间欺进身前。
陆家拳讲究个不紧不慢张弛有度,一招一式环环相扣连绵不决,这一点与太极拳似而不同。荒木真雄见招拆招,一时间全取守势。不过拳脚相交之时,陆永年感觉就像打在铜墙铁壁之上,敌手带着刚猛的反击力道,自己只是场面好看其实并不占任何优势,上岁数的人身体素质终究比不过青壮,久攻不下时间一长,形势怕要逆转,暗叹一声:“山下祯一调教得好徒弟。不过,倘若我不曾荒废了二十年时光哪里会怕久斗?”
转瞬间两人己拆了三十多招,陆永年心里有了计较,手上略略放缓。
果然荒木真雄一记肘击立刻抢得攻势,头锤飞膝拳打足踢肘撞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他生在曰本却不拘限于空手道,这几年周游世界,海纳百川博采众家之长,己揉合了各国技击术的精华。
话虽如此,陆永年却不觉得自已在招式上吃亏。他用拦手应敌,拳脚不出身周半尺尽数挡开荒木真雄的进攻,又间隙以粘手带偏重击损耗敌手体力。
荒木真雄觉得自已的进击全落在了一层薄薄的膜上面,虚不受力,似乎自己只要再加上一丁点气力就能将那层薄膜捅穿,却偏偏旧力尽了,新力却发不出来。
陆永年这一番防守也是个蓄力的过程。
正如陆正清给徒弟们讲解拳理,内家拳发力的巧妙在于一个敛字,将有限的功力进行无限的压缩,然后瞬间迸发出来造成惊世骇俗的破坏力。陆永年此刻正是借助荒木真雄这外力对自己的内力进行压缩,以图一击而胜。
果然荒木真雄双拳迎面击来,陆永年不避不让一招双撞掌直直的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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