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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猛响,四手相交,那荒木真雄一个筋斗倒翻出去,陆永年脸色微微发白轻咳两声斜退开一步冷冷望向他,只见荒木真雄背心撞在兵器架上,右臂软软垂下,肩骨己被硬生生震得脱臼。这场比武终究是陆永年一招险胜。
荒木真雄的胳膊受伤却疼在周大会长心头,只听他急急喝叱:“快去同得里请赵郎中。”
同得里在东瓦巷北四五里,那赵友平赵郎中治疔跌打损伤很有一手,在沧县乃至沧州都颇俱盛名。
荒木真雄左手一摆:“不用这么麻烦。”抓住右臂便要自行正骨。
话说得难听一点,习武之人久病成医,寻常的跌打外伤却也难不住他们。只是他右肩脱臼左手操作不便,第一下竟未扶上。
陆正清虽敌视曰本人却也佩服荒木真雄谦逊爽直,便上前助他一臂之力,喀的轻响将他右肩归臼。
荒木真雄谢了陆正清,摆动一下右臂并无大碍:“中国人的俗语,生姜是老的辣,我输了!老爷子刚才那一招就是陆家拳的崩字诀吗?”
陆永年点头:“当年陆某便是凭这一招与山下祯一打成平手!”他运气游走内视,胸肩之间微微酸疼也已受了震荡。
荒木真雄持弟子礼:”请陆师教我。”陆永年哈哈大笑:“你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这时张妈来回禀:“饭好了。”这老太太不爱看人打架,耳朵又背,这老半天演武厅内打得山响,她也没听见,只管在厨房里切菜做饭。今儿招乎得贵居的王掌柜,老太太特地切了盘酱驴肉又烧了牛蹄。
荒木真雄脸皮真正的是不薄,对陆永年道:“打了半天架肚子也饿了,老爷子,可否叼扰一顿?顺便请教那崩字诀。”
王有贵那颗小商人的脑袋顿时转不过弯来:刚跟人打完架便厚着面皮讨吃讨喝,小日本这是唱哪折啊?
陆永年喜欢荒木真雄坦诚磊落,实在无法对他生出恶感,一笑说:“好,那就添双筷子,张妈再去炒个青莱香菇!”
周统正急了,谄笑:“荒木太君,鄙人知道您不喜欢得贵居的菜肴,今天特地改在城南的迎宾楼订了酒席,太君您?”
荒木真雄说道:”迎宾楼的厨子可不会崩字诀。”
陆永年本来不想再羞辱周会长,但看他实在面目可憎言语低贱,忍不住,冲周统正一拱手:“今儿米拿得少了,就不留会长大人吃饭啦。正清,替我送客,另外把你张伯请来陪我王老弟喝酒。”他这是下逐客令了。
周统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下锅的米少了不留客?寒碜人也不带这样的。心里暗自怀恨:陆老儿,今天算你狠,但教你别落在我手里,不然连米仓底子都给你们家掀啰。
王有贵心里也觉得老哥哥今儿个言辞不甚妥当,把县长得罪得不轻,但话己说出无法收回,忙拉个弯:“周县长,今儿个不巧,改日得贵居,我做东,到时还请县长大人赏面。”
周统正哼一声拂袖而去。
王有贵叹道:“陆老哥,你何苦把周统正往死里得罪?老话说,冲家的县令,小心这小人惦记你。”
正说话,那边张妈已经把酒莱布下,桌上张王陆老哥仨再加上陆正清荒木真雄共五人。
陆正清替众人筛上酒,荒木真雄嗅嗅鼻子赞叹:“真是好酒呵!,让我怀念家乡的关东烧。’他双手举杯朝众人一示意,仰脖喝下,又伸筷挟了块牛蹄入口。
王有贵说道:“这十年陈的十里香能不香吗?咦!我记得你不喝酒啊?”他看荒木真雄把一块牛蹄啃了又啃,心里顿时不平衡了:“我说小日本你这不摆在脸上欺负人么?张妈手艺再好还能赶上我那饭庄的大师傅?瞅瞅你那吃相,跟饿了三天似的?”他把青菜香菇往荒木真雄面前一推:“你昨个净吃这个了。”
荒木真雄说:“王桑,然道你认为跟周会长吃饭是件很愉快的事情?他那样的,永远也不会得到别人尊敬,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日本。”
陆正清深有同感,替荒木真雄把酒满上。
张伯又问了:“你们日本人性子拗,要是打架打输了,不都会拿把小刀割自个儿肚皮的么?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似的?”
荒木真雄道:“他们曲解了真正的武士精神,一个武士一辈子要经历多少胜利与失败啊?一失败就切腹,那肚皮得多大才能经得起?”他冲老张眨眨眼,睑上露出孩童般调皮的神色:“而且切腹很疼的,我怕痛!”
众人一怔,全被他逗乐了,齐声大笑。
陆正清对荒木真雄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倘若他不是曰本人多好!
荒木真雄又道:“真正的武士,这次输了,下次会争取赢回来,陆老爷子,五年后您六十有五,而我却正值青壮,您还能打赢我吗?”
陆永年双眉一挑:“五年后,陆某虽已年迈,但我儿却又长成,陆家还会怕你不成?咱中国人还会怕你们日本人不成?好好好,陆某同你定个五年之约,到时,倘若我等三把老骨头还活在这世上,便替你与正清作个见证,让你们一分高下!”
避开了两国纷争的话题,这顿酒也算是宾主尽欢了,荒木真雄就着青莱香菇又扒了陆家三大碗白米饭。
不过陆永年一语成箴,哪里还有五年,数月后,这三位老人便会惨死在曰军的枪炮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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